第304章 戏精弄死你(单元完)(五更)(第2/2页)

但是王书记年纪到底大了李玉柱一些,一时捉不住他,心下更加气恼,觉得要将这村里的二流子严打。否则,他辖下的镇下的治安和风气越来越坏了。

跑到开阔的地方,王书记看到了前头有两个男村民,连忙喊道:“抓住他!抓住那个流氓!”

两个村民只说抓流氓,看王书记的打扮又像是干部,就把李玉柱拦住了。

李玉柱急了,挥拳就往两个村民的脸上打了一拳,其中一个流出鼻血,还有一个牙齿松动出血。

李玉柱又往田里跑去,两个村民捂着口鼻,不禁大骂。

欧阳海兰在钟秀芳的搀扶下后一步过来,等她看到两个村民时,虽然心中对村民们感到抱歉,但是心头难免一喜,这下有更多的阶级朋友了。

李玉柱漫田野的狂奔,但是远些的田里零星的村民听到了,纷纷来看热闹,又人传人的,最后传回了村里。

张书记带了十几个生产大队的青年去帮忙抓捕,李玉柱终于跑累了,被三四个村民按倒在泥地里。

然后村里人人闻风而动,浩浩荡荡把李玉柱绑回了村子。

村里的张支书是认识王书记和张镇长的,听他们说看到李玉柱正要强奸欧阳海兰的事哪有不相信的?

村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李玉柱喜欢欧阳海兰的事,但是欧阳海兰已经有未婚夫了。

到了村党委会,张支书和村党委的几个党员也向镇领导反应这事,欧阳海兰由钟秀芳陪着坐在隔壁,已经穿上了王大娘给她送来的衣服。

欧阳海兰只是哭,她当着女人的面哭得姿势和当着男人的面哭的姿势略有不同。

当着女人要突出惨,当着男人要突出弱。

若是有现代女人在场,也许会发现她的心计。

但是这个时代的农村妇女们到底不知道绿茶式的表演,只见了她的凄惨可怜。

李家人也来了,朝张支书求情,说李玉柱还年轻,一时冲动。

王书记说:“人人一时冲动,那还得了?必须以警效尤!下午就押人去镇上,明儿送县里去!”

李玉柱的娘又来求欧阳海兰,欧阳海兰先头只是哭,又见李母跪了下来,这才忙将人扶住了。

欧阳海兰明白,李母不知道自己儿子被一个垃圾穿了,她也是可怜。

她要是一直要追究到底的态度,等这风头一过,村民又觉得她不留情面,人情世故就是这样的。

还不如这时候展示一下自己的善心和一个知青的贴近群众,博得当地的一个美名。

于是她眼睛红红的,跟李母去和王书记、张镇长说自己不追究了。

王书记说:“怎么能不追究了?”

欧阳海兰有几分怯意,又说:“我毕竟在西河村住了五年,大叔大娘们很照顾我,我也算是西河村的人。李玉柱小时候也没有那样……我都要去上大学了,我就想大家开开心心的。”

满场村民听了,心头舒服,觉是这姑娘果然是全国状元呀,大度又明理,心地善良。

王书记想了想,说:“还是要送县里一趟。就算不坐牢,也要好好教育!他还拒捕打人,可见恶性,不改造改造,早晚害人害己!”

欧阳海兰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些我倒不太懂。村支书怎么看?”

欧阳海兰无辜地将球踢给了村张支书,张支书哪里会反驳王书记的主意?

张支书说:“王书记说的有理,小恶不改,到了大恶,那就是枪毙了!那不是害了他吗?”

李母听了不禁呜呜哭泣,李父也是满脸的不自在。

如此,不坐牢也要去拘留所改造改造了。

傍晚时,萧北辰在镇上左右没有等到欧阳海兰,心中担心,便寻到了西河村。

还没有到王大娘家,在村口时就有青年上来打招呼,跟他说了李玉柱要强奸欧阳海兰的事。

萧北辰(赵修平)来了西河村好几次了,他长得出众,人人都有印象。

“欧阳海兰受了不小的惊吓,衣服被拉破了,眼睛都哭肿了,幸好王书记他们救了她!你快去看看她吧,好好开导开导。”

萧北辰听了只觉云山雾罩。

SoWhat?

凌菲那霸王花,凭李玉柱能把她欺负得“被撕破了衣服,哭红了眼”?不要开玩笑,好不好?

萧北辰一路进村,一直到了王家,人人都是这样劝解叹息,还有好心地提醒,欧阳海兰是一个好姑娘,也没有“真被欺负了去”,要他好好对人家。

……

萧北辰见屋里没有外人了,才抓了她的手,轻声问:“怎么回事?”

欧阳海兰轻轻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哇一声哭出来。

萧北辰:……

欧阳海兰口中叫着“没脸见人”“你是不是嫌弃我”“咱俩的婚约怎么办”之类的话。

萧北辰知道她是演戏,最终还是配合着指天发誓,最终平息了下去。

这些话也七七八八被王家的人听了去,这个年代也没有什么娱乐,说一说闲话就当作了娱乐。村民大多数是好的,王家人不会故意背人害人,但是他们也不是要保守什么秘密,和别的村民说一说这个情况也是有的。

萧北辰“安慰”好了她,连夜回东宁村了,因为第二天要出发,他已经买好了去县城的车票。

第二天一早,虽然欧阳海兰才稍稍平静,可是满村欢送,村里的大娘还给她戴了大红花。好几个村民给她塞了煮熟的鸡蛋,她带着行礼,坐上了村民们准备的牛车,含泪挥别父老乡亲,踏上回京的归途。

在镇上的街头车站点候唯一那一班车时,欧阳海兰和萧北辰看到了镇上的两个公安正押着李玉柱。他们居然也要坐同一班客车去县城。

李玉柱目光如毒蛇一样盯着欧阳海兰,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呢?

下作手段白嫖年轻美女一年,还自居于“受害者”的位置,拿了前妻家的金条再毁了前妻。然后拿着金条包煤窑发家,90年代做外贸,21世纪初投资房地产……

——很会做梦。

呵呵,还是好好享受实质名归的流氓名号吧!严打时期的流氓也不容易呀!

而她进行了一个大转折,迎接她的是改革春天里的第一代人的精彩生活。

★★情痴与种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