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名动!蔡伦纸遭全城疯抢!(第2/5页)

李建成暗暗猜测,究竟是怎样能够赚钱的东西,是由树皮、破麻布变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少年莫非是在异想天开吗?

这段时间,边上已经是围了不少人了,他们严肃而认真地盯着石臼,仿佛在完成一道大难题。

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匠人们用竹篾把这黏糊糊的东西挑起来,等待徐徐的微风将其吹干。

当马婆婆将那东西揭下来的那一刻,周围响起了惊呼声。

“成了!成了!”

李建成惊呆了,这......这是!

“还是不行,”马婆婆以手指揉搓那纸,连连摇头。

“研磨过火了,不够韧!”老爷子也跟着摇摇头。

他以手指轻折这纸,啪嗒——那纸在他的手中碎成了一块。

“再来!”边上的匠人毫不气馁,他们已经看到了希望,距离完美的成品只差一步之遥!

虽然仍有瑕疵,可那是纸啊!

李建成热切地目光注视着此次的半成品,他的脑海中划过了一系列的思维与想法。

纸的普及,将会在这天下掀起多大的风浪,全天下的读书人都会为之疯狂。

更何况,它的成本,竟是树皮与破麻布!

一旦想到如此旷世作物将在这贫民窟中诞生,其中会产生多大的能量,李建成心惊不已。

说句巧夺天工、化朽木为神奇也不为过,李建成实在猜不透这少年究竟是何等身份,因为若是世家子弟,有如此良方早就暗暗生产以为家族谋利了,哪里会放下身段来与贫民窟之中的平民来往?

他心绪难平,来到荆轲的小楼,见荆轲淡淡地说道:“回来了?”

李建成点头,“我刚才看到那些匠人,将纸造了出来,虽然仍有瑕疵,可却已是惊为天人。”

“又做出一批失败品吗?”荆轲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些失败品搜集起来,让阿兄再给公子送去一批。”

李建成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抵不过心绪起伏,好奇心被勾地直痒痒,他打探道:“你们公子,究竟是何人?”

荆轲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该问的别问,你管他是谁,我们公子愿意帮扶你是你的运气,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李建成被喷了一脸,他也知道他刚才问的自讨没趣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荆轲就像是带了刺的花,扎人的紧,李建成不断在她这边受挫折,可老李家男人骨子里的犯/贱偏偏让他越是不受待见,越是心痒痒地想凑近。

呵,男人!

荆轲一脸嫌弃。

“你今日的工作完成了?”

“已经统计完全了,这些是人员调配的方案,还请荆姑娘来拿主意,”李建成善于管理,曾经连一国人口都管过,如今管理区区三百人的调动并不难。

贫民窟之中如今实行的是大锅饭,整个组织都井井有条地进行着,虽然大家都吃的不好,但是能够果腹、能有衣服穿,已经足够令那些贫民乖乖听从号令了。

李建成初次接触这种管理模式,处处都觉得新鲜。

荆轲接过他手中记录的结果,果真高看了他一眼:“难得,看来你也是有些能力的嘛!”

第一次听到荆轲口中说出赞赏他的话,李建成美滋滋的,谦逊的本性令他轻轻笑了。

“但是你也别得意,”荆轲转了话锋:“之后还有更麻烦的事等着你。”荆轲肃容以对。

李建成见这姑娘耳朵都红了,硬是强撑着板着脸,心里知道荆姑娘又在闹别扭了,他那心里仿佛有片羽毛在挠似的,心痒痒。

“一切尽听姑娘吩咐。”李建成彬彬有礼地说道。

荆轲不再理他,专心做手中的事。

沉默之中,李建成望着外头暗沉沉的天空,心里渐渐涌起了一些焦躁。

他失踪至今已是八天了,分布在大周的暗卫难以找到这里,他在贫民窟中几乎与外界隔绝,也不知外头是否会为了唐国太子失踪一事而乱了套?

若是消息上达天听,甚至传回唐国,大周与唐国势必交恶,如今的形势,对父亲是大大的不利啊!

李建成轻叹一声,对荆轲说道:“荆姑娘,这天看上去要下雨了,命人将晾晒的东西收回吧。”

荆轲看看天色,听了他的建议。

周扶来到贫民窟时正是大雨的时,他带来了蔡伦最新研制的成果,并且让荆轲照着此法尽快大批量生产。

马婆婆接过那新的配方,拍胸脯保证道:“公子放心,如今的匠人们手艺都已经操练熟悉了,有了更精细的配方,加大产量不是问题。”

如今蔡伦正在勤学殿阁研究硬纸笺的制作,将纸张的厚度与硬度上调,然后印上花纹与淡淡的颜色,或是浸没在花中,蔡伦不断的尝试,将香的印花笺给研制了出来,除此以外还有墨笺,供文人墨客写信之用,这些成本都比普通的纸张要高,纸张也更厚实,因此定价也更高一些。

等到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周扶便按照司马衷教导他的售卖方式。以高人气的广告效应和饥饿营销的方式,将日常用纸与印花用纸分开售卖。

这一天,兰沁园戏班子来了一位大主顾,这主顾身份之贵重,竟连燕国王子都要暂避其锋芒。

原本这一场次是被燕国王子全包下了,燕国王子喜爱他们男扮女装的旦角,多次捧场他们戏班子,如今却将场次让给了这位大主顾,想来其身份比燕王子更尊贵,也许是大周的哪位权贵也说不定。

殊不知,周扶下达诏令,要看各国王子的能力,命他们体察民情呈上亲自写的奏书。

燕国王子如今正在走街串巷、苦思冥想呢。

燕国慕容泓是燕王慕容俊之子,有个兄长慕容暐,他在燕王儿子之中还不算最出挑的,本身也有野心,觉得自己并不比兄长差,要说他与兄长的区别,可能只是因为他兄长长得像母亲,面容俊秀雅致,而他自己则像父亲,长相粗狂了吧?

因此,对于能够冒头的机会,他自是要尽力表现的。

戏班子班长恭敬地将大主顾迎入戏班内,待那大主顾坐下后,上头的伶人便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整个戏班子独独为他一人唱戏,班长跟随在贵人身边伏低做小地伺候着。旦角一席纤细的纱裙婀娜入场,他的声音婉柔如女子,面上的彩妆妩媚动人,周扶虽然听不懂戏,但是这位旦角的音色和嗓音能够将各种音节的曲调歌唱自如,想来唱功练习到了极致,便是不懂的人听在耳边也觉得悦耳动听,流畅爽快。

优怜一个回身,视线瞥过下座看戏的少年,心里有些淡淡的诧异。

原以为会是大腹便便的朝中权贵,没想到是个半大小毛孩子。

如今的大家子弟便这样放着自己孩子出入戏院歌楼吗?家中长辈都不管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