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以德服人

“老小子,敢非礼我的妞?老子先给你放放血爽一把!”

谢东涯嘿笑,在放医疗器械的柜子里找到一根缝针,也不讲究什么消毒了,把朱祥福的衣服扒开,裤子褪了下来,直接对着他的肚子和小腹下两寸扎了下去。

“朱主任呢?你们怎么在门口待着?”

一个西装革履,颇有几分威严的老者大步走了过来,狐疑地朝保卫科长和保安小陈道。

“啊,刘院长!”两人急忙打招呼,来人正是学校医学院的院长刘仁义。

“院长,中医系的老师正在给朱主任治疗,他让我们出来等着的。”保卫科长忙不迭地解释道。

“中医系的老师?我刚从那儿过来的,那儿没人啊!里面是哪个?”刘仁义狐疑。

“嗷!”正纳闷着,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声不无惊恐的嗷叫声。

“怎么回事?!”刘仁义大惊,保卫科长和小陈也是吓了一跳,顾不上多想推开门,见着里头的景象,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

病床上,朱祥福身上只剩下一条四角内裤和一双皮鞋,但是满身是血,此时刚好就像是诈尸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嗷嗷直叫。

谢东涯站在一旁,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样子。

“你干什么?!”保卫科长朝着谢东涯暴喝出声,小陈则是以为谢东涯行凶,就要上前制服谢东涯。

“不用紧张,你们看清楚,他现在不是活蹦乱跳了吗?”谢东涯不急不慢地道。

三人闻言,都是错愕,再看向朱祥福,除了一身是血,的确是比之前要死不活的样子要正常上许多了,虽然脸色发白,但比较像是被自己给吓的。

“朱主任,你没事吧?”刘仁义打量着朱祥福道。

朱祥福一脸惊恐,哆哆嗦嗦地道:“我,我咋了?”

“你体内藏污纳垢太多了,堵塞了血管心脉,才造成了你刚才休克,要不是我给你扎了两针放血,你离死不远了。放心,血已经止住了,回头洗干净就行了。”谢东涯接话,淡然道。

“朱主任,你自己感觉怎么样?”刘仁义深深看了眼谢东涯,朝朱祥福道。

朱祥福勉强镇定下来,他也是懂医术的人,此时稍稍感觉,也是意识到自己情况和之前不一样了,喃喃道:“好像真的舒服了很多。”

刘仁义道:“你先把血清理一下把衣服穿上,回头还是到咱们学校附属医院再详细检查检查。”

“不用检查了,就是富人病而已,三高。少喝点酒少吃点肉再少淫乱几回,还能多活几年。”谢东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这话让朱祥福老脸通红,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因为谢东涯说的都是实情。

“这位小兄弟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怎么看起来很面生?”刘仁义道。

谢东涯道:“我不是这学校的。”

“啊?你刚才不是说你是中医吗?”保卫科长愕然。

“我是中医没错,但没说是你们学校的啊!”谢东涯耸耸肩道。

瞟了眼正在穿裤子的朱祥福,谢东涯再次道:“我是医务处实习医生张婷的家属,为了她的事情来的。”

刘仁义疑惑道:“张婷是谁?什么事情?”

“院长,是这样……”保卫科长脸上露出恍然之色,随即凑到刘仁义耳边,低声嘀咕了起来,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大致解释了一通。

“什么?你是张婷的家属?!哼!院长,你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汇报这事儿,张婷是咱们学校的留校学生,在我手底下实习,但她不但不做好本职工作,还教唆校外社会份子到学校捣乱,您看我脸上这伤,就是被她叫来的人给打的!”

“还有这事儿?!”刘仁义皱眉。

“院长,张婷和那个打人的流氓,就在我们保卫科。”保卫科长补充了一句。

谢东涯凛然大喝道:“如果不同意被你骚扰就是不做好本职工作,叫人帮自己主持公道就是捣乱,那我看这狗屁的实习身份不要也罢,这样黑白颠倒的学校,不待更好!”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朱祥福心虚地看了眼刘仁义。

“我在说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如果不是你骚扰不成,急火攻心,也不至于会血压飙升导致休克。哼。”谢东涯给了朱祥福一个不无鄙视的白眼。

朱祥福气急败坏道:“你没经过我同意就胡乱给我放血,你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张婷叫你来报复我的?院长,必须把这个人抓起来,和张婷还有那个打我的流氓一起送派出所处理!”

“我劝你还是赶紧回家洗洗睡吧,你再激动一把试试,肯定还得趴下,到时候我可就没那么好心救你了,不,应该说,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谢东涯嘿笑。

刘仁义稍稍沉吟,道:“朱主任,你先去医院确诊吧,身体重要。这里交给我处理。”

“是,院长,那就麻烦你给我主持公道了。小陈,扶我一把,我还是有点头晕,肯定是失血过多了……”

朱祥福不甘地瞪了眼谢东涯,由小陈搀扶着出去了。

“赵科长,你去保卫科把人带过来吧。”刘仁义朝保卫科长示意道。

“好的。”保卫科长答应了一声,也出去了。

“小伙子,真是学医的?在哪儿高就啊?师出何处?”房间里只剩下谢东涯和刘仁义两人,刘仁义似乎并不介意谢东涯的身份和来意,面色和蔼地问道。

对这还算好脾气的医学院院长,谢东涯印象还是不错的,拱了拱手,含糊其辞地道:“高就不敢当,祖传医术,勉强算是自学成才吧。”

刘仁义也没有细问,转而道:“按照你的说法,朱主任的病情可不轻,你怎么看?”

“还是那句话,简单地说,戒吃戒喝戒色。”谢东涯话中带话地道。

刘仁义微微一笑:“这也太简单了吧?”

“就这么简单他也做不到,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不信我的话,尽管看着好了,他去医院确诊也没用,三天之内,肯定还要再犯病。不是趴酒桌上,就是趴床上。”

这话指的是什么,刘仁义也是心领神会,打量着谢东涯,目光变得有些古怪了。

“你该不会是在危言耸听吧?”刘仁义意味深长地道。

“呵呵,要不咱们打个赌?”谢东涯嘿笑道。

“怎么赌?”刘仁义似乎被勾起了好奇心。

“要是被我不幸言重的话,那您也不用指望他还能回来当这医务室主任了,让我顶替他的位子,怎么样?”

刘仁义神色动容,还真没想到谢东涯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来,他稍稍沉吟,不置可否,道:“如果你错了呢?”

“我就没错过。嘿嘿!”

刘仁义一翻白眼,这小子也未免太自大了吧?但是,他会仅仅只是自大么?还是的确对朱祥福的状况了然于心了?要是真能到这种程度的话,那好像让他来当这个医务室主任,也不算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