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4/5页)

,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好好的,别想那么多,多出去走走看看,若是觉得无趣,便叫小妃嫔来陪你玩。”

“不拘打叶子牌,还是打马吊,就是吟诗作画呢,也比自个儿闷着强。”

“可不能再伤怀了。”

……

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很多,听得姜照皊只打哈欠:“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是双胎之后,她的心反而定了下来,不管怎么说,她和孩子都要好好的,有系统在,还是有三分保障的。

就像康熙说的那样,要把自己的时间排满些,不要被情绪牵着鼻子走,多排解寂寞,应当就无事了。

这么想着,她就冲康熙笑了笑:“都听您的。”方才回的知道了又敷衍又生硬,她这是找补一下。

闹了这么半晌,天色已经太晚了,两人洗漱过就相拥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姜照皊果然收拾好心情,不再日日抑郁,先是叫了一个花旦来唱曲,专挑那活泼的曲目,先把情绪调动上来了,心中郁气去了些许,这才坐在廊下看雪。

天冷的厉害,她穿着狐裘,手里抱着汤婆子,尚觉得有些冻手。

可想要看雪的心,让她忽视了这些。

甜宝乖巧的窝在她膝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尾巴,原先那个巴掌大的小团子,现下已经长成了,吃的小脸圆滚滚的,毛发油亮。

它又皮又机灵,偶然间还让你觉得能够听懂你说话。

也粘人的紧,明明喂它的不是姜照皊,它却总粘着她,不时的露出肚皮,要挠挠。

姜照皊也喜欢把手埋在它肚腹间取暖,看它围着她手蜷成一个圈,不由得笑它像个汤婆子。

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内室去了,这天实在是太冷了,不过片刻功夫,就觉得风能把骨子都给冻成冰碴。

刚掀开门帘,扑面就是一股热气,舒适的她喟叹出声。

无怪乎陆游有诗,溪柴火软蛮毡暖,我与狸奴不出门。但他有意思的是,后头又跟了一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她细细想了半晌,又觉得有意思,他的诗豪情和柔情交织,她很喜欢。

自己调整好心态,姜照皊才算是从沉郁中彻底拔了出来。

只是冬日天冷,出去就被冷风吹了个跟头,路

上结冰又危险,还不如窝在内室玩。

翊坤宫的小妃嫔们日日聚在一起玩耍,时日久了,倒真玩出几分面子情来,不像以前,见了面上虚虚的笑,那虚伪劲儿都快透过面皮了。

姜照皊被她们哄的开心,手就有些松,什么好东西都往外赏,一时间东偏殿愈加热闹了。

得了实惠,可不是要好生奉承着。

康熙知道了,也不多说什么,叫梁九功又给她送来些,填补她撒出去的窟窿。

“还是皇上待臣妾好。”姜照皊窝在他怀里,软乎乎的撒娇。

她现下身子重,起来和躺下都难,鲜少有这样撒娇卖痴的时候,康熙瞧了新鲜,就笑:“你知道就好。”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康熙顺手捏了捏,思忖片刻,才问道:“现下你宫里新添了这么多人,使着可还顺手?”

送过来也有一个月了,现下还在观察。

姜照皊随口道:“使着顺手啊,办差好了就有赏,若是有偷奸耍滑的,直接叫人换了他的位,两次下来,就都乖觉了。”

再说她有张扬跋扈爱打人的名头在,又是宠妃,谁闲疯了招惹她,有那自诩聪明的在她跟前搬弄是非,她也不耐烦听,叫人揪下去便成。

不懂规矩便回去学规矩,学回来还一视同仁。

众人都摸不准她的路数,又知道她厉害,一时间乖巧极了。

再加上这奴才的命原本就在她手里捏着,自然也会顾忌几分,有的想着自己是从乾清宫出来的,也被人点透了,因为姜妃她才能进乾清宫,而不是进了乾清宫才来姜妃这。

脑袋不要了,这乾清宫不是做奴才的后台,是主子的依仗。

“不喜欢直接送到梁九功那,问问他怎么教的。”康熙道。

屏风后头的梁九功听到,只觉得有口难言,这管他什么事,经了他的手不假,放出来就要靠现管了。

可皇上宠着姜妃,他送来的奴才若是惹了乱子,就是他不好。

毕竟若不是怕姜妃压不住,也不必叫他经一道手了。

“成,臣妾知道了。”姜照皊随口道。

这面上都挺好的,可到闹妖的时候,就知道厉害了,毕竟江贵人最擅长人心,这后宫里头被她慢慢的埋钉子,着实埋了不少。

现下她

没起势,就肚子揣着崽,精力不济,想必手伸不了这么长。

康熙又叮嘱几句,这才没有多说,他原本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也就是碰上姜妃的事,才忍不住多说几句。

原本只是打算拿来当个玩意儿的,如今倒有些上心了,觉得她还不错,想要捧到手心里宠着护着,好在姜妃一直爱他深沉,倒让他不至于错过了。

然而这许久不曾临幸后宫,他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时候,老祖宗就难免问:“可是爱那个姜妃,你若是真喜欢她这个类型,叫人再去寻了便是。”

就是福临那孽障,爱董鄂妃爱的死去活来,也不曾耽误了临幸后妃,难不成到了玄烨这里,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左右年底的时候,就要登记秀女花名册,命太监们注意些,比干守着姜妃强。”

太皇太后这话一出,康熙心中莫名,他慢吞吞的抬眸,不在意道:“可是谁在您跟前嚼舌根子了?”

不等太皇太后回答,他便接着说道:“三藩现下正是紧要的时候,朕无意入后宫,就是抱着姜妃,也是心无杂念,倒跟她无关了。”

他打从去年开始,就不怎么爱进后宫了,瞧着那一张张笑脸,心中就烦。

光是政务就叫人精疲力尽,哪有体力心力去宠幸应付后妃。

太皇太后也没有想太多,随口道:“姜妃性子不好,哀家也是知道的,若是她闹的狠了,你就冷她一冷,江贵人、乌雅常在也有孕,怎么就她缠着你要疼惜,可见也是你惯出来的。”

这女人啊,宠爱给多了,就会要别的。到时候闹得后宫不宁,社稷不安就晚了。

她怀着身孕固然关紧,可也没有为着她一个,把后宫都给放弃,太皇太后冷眼瞧着,觉得康熙不是那样的人,他还是相当爱色的,只是宫里头这一批,如今不和他心意罢了。

再说这宫里头三个孕妇呢,她还稳得住。

康熙仔细想了想,姜妃可曾闹着他要陪,要疼惜之类,想了一会儿就觉得生气,对方不光没有缠着他,甚至旁人送东西,她都跟没事人一样。

无情无义的小东西。

这话他不知道怎么跟太皇太后说,总觉得有些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