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第3/5页)

可像这样教规矩,就是将她永远钉在耻辱柱上,以后任是谁,都能嘲讽

几句。

郭络罗贵人暂时咽下这口气,她当初能够对草包贵人低头,如今实打实犯到人手里,自然更加乖觉。

她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田田,却又觉得方才那股子阴狠跟昙花一现似得,对方笑的一脸赤诚又清朗,她在心里想,是不是方才想多了,就听对方告退离去,登时不敢拦,只叫人赏了荷包,才送他出去。

四公主一脸惊惧的看着她,弱弱道:“宜额娘,平儿的饭菜都给你吃好不好。”

郭络罗贵人叹了口气,当初也是捧在手心里疼,谁知道背后一刀,扎这么疼,一时半会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不能叫宜额娘了,要叫额娘。”

她一口一口的啜着糊糊喝,有些难喝,野菜根子又苦又涩,只放了点盐,清淡的一塌糊涂。

四公主有些无所适从,不明白该怎么应对这些。

郭络罗贵人却无心教她什么了,她现下自身难保,哪里管的着别人是好是赖。

想想现下年纪大了些,原本就不受宠,如今又惹出这事端来,当初接到四公主的时候有多高兴,现在心里就有多难受。

她这算是接了个祸渣回来不成,张氏那根不好,也无怪乎四公主不好。

这么想着,难免又叹气,闻着四公主的膳食,喝着自己的野菜糊糊。

等到收拾好,还得接受嬷嬷的教导,想想当秀女的时候,一步一规矩,她就有些怵,但是没办法。

姜妃只要不直接打杀了她,不过叫学些规矩,就是拿到老祖宗跟前讲,也是她没理,简直没处找人诉苦了。

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在这么要紧的时候出了岔子,只怕生吞活剥对方的心都有了。

郭络罗氏又看了一眼保平,最后看她身后的奶母一眼,若有所思。

她这绝对没有挑唆过保平做这样的事,实在是瓜田李下,做不得这样的事,那么剩下的就是四公主身边原有的奴才,亦或者是张氏的奴才。

这张贵人的奴才现下已经打散编入各宫,翊坤宫里头一个都没有分到。

她把视线转向奶母,这奶母是四公主惯常用的,因此四公主身边的奴才都换了一遍,就她还在。

若有所思的盯了一眼,郭络罗氏没有说法。

她这里水深火

热,姜照皊处也不遑多让。

那胸脯实在是太疼了,她昨儿生完就喝了回奶药,但是该疼一点都没少疼。

龇牙咧嘴的穿肚兜,后来想想,只得作罢。

不碰都很疼,穿了衣裳裹住,那简直要了老命。

轻轻嘶了一声,她瞧了瞧周围,索性叫太监不许进屋,她直接不穿肚兜,放飞自我便是。

“小公主醒了,您可要抱一抱?”奶母问。

姜照皊应了,接过小公主,见她裹着小嘴,不由得笑了。

不过一天时间,明明什么都没变,又觉得什么都变了,越瞧越好看,她光是用目光一寸一寸扫描,都觉得心生欢喜愉悦,高兴的紧。

“这就是当妈的感觉吗?”她在心里想。

摸了摸小公主的脸,丝绸一样滑溜溜的手感,棒极了。

咧了咧嘴,小公主就要哭,那小手攥成拳头挥舞着,瞧着还挺有意思的。

姜照皊僵了僵,抬眸不知所措的问:“是本宫抱的不好吗?”怎么哭了。

奶母过来瞧,不由得笑了:“尿尿了吧。”

一般情况下,孩子不是吃就是拉尿,这才吃过没多久,而早上已经拉过胎便了,现下自然是尿了。

见奶母熟练的换尿布,姜照皊凑过来看,拿手比了比小公主的腿,不由得惊了:“怎么这么短?”

比她一扎长不了多少。

奶母又忍不住笑,柔声道:“小公主是双胎,跟一般孩子比,原本就要细弱些,但是有些单胎生下来,也就这么大了。”

她比了比,笑着又说,她们家小子生下来的时候,跟鞋底子差不多。

当然是她家爷们的鞋底子,瞧着就小的紧,叫她无从下手,总觉得动下手,那胳膊腿都要折了。

这话她可不敢说,再说养过一俩,现在有经验了,可以说驾轻就熟。

姜照皊点点头,在养孩子这块,她着实是个新手,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只是她现在起不来身,只能眼睛看,顶多也就是动动嘴皮子了。

“洗三礼的时候,您想怎么办?”白苏随口问道,这妃嫔是有一定自主权的,虽然不多,但是有什么想法,就要提前说出来。

“孩子不抱出去?”她有些不确定的说。

白苏卡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洗三礼就是给孩子办的,不让抱孩子出去可还行?

姜照皊有自己的顾虑,现下医疗条件这么差,如今又是冬日,这孩子要是受了风什么的,可不成。

她系统出的那些东西,只对她有用,旁人吃了,跟寻常物件好点罢了,并不会产生什么根本性的改变。

白苏犹豫着道:“奴婢报上去,成不成的就另说了。”

一直都是这么个章程,就算增删也是一些小细节,没有人直接说这些。

就算把孩子抱出去,也是绕一圈就又抱回来了,并不会在外头逗留,但既然姜妃娘娘提了,那自然是要传达到尾。

这话报上去,内务府的也有些拿不准,就拿去问皇贵妃,毕竟主要操持者还是她。

皇贵妃瞧了一会儿,想想同意了,一是姜妃受宠,就算拿到皇上跟前去问也不会驳回,二是龙凤胎至关紧要,谁也不敢做主。

索性不出门也是好的,她不用担责任,至于龙凤胎不出来,不能给姜妃长脸,本人都不在意,跟她更加没有干系。

最后定下章程给康熙定夺的时候,看到龙凤胎不出场,他果然没有一件,只圈了准字就拿回来了。

当确定的消息传回翊坤宫,姜照皊笑了笑,对于洗三礼是有些头疼的,这庆云斋在翊坤宫东南角上,这人来人往的必经之路。

到时候摆了宴席,岂不吵吵闹囔囔,还不等她说出来,就听白苏道:“竟是摆在交泰殿?”

她神色犹豫,总觉得有些不妥。

当初太子的洗三礼,也是摆在交泰殿,那原本就是宴会场所,但一般用于重大事件,不是随便洗三礼都能去的。

可问题是已经批下来,那就是尘埃落地的意思了。

晚间康熙也看她,姜照皊便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询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龙凤胎原就是吉兆,再加上若是摆在翊坤宫,必然吵嚷,故而安排在交泰殿,你不必多想。”康熙随口道。

左右龙凤胎不出场,这摆的远了也不打紧。

姜照皊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只抬头笑道:“肚子里头揣久了,早上醒来还第一反应摸肚子呢,塌下去还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