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5页)

沾她的身。

姜照皊自个儿想了一万个理由,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室内寂静,她望着自己的胴体发呆。

康熙转过屏风,就猛地一滞,这姑娘在做什么,只穿着肚兜亵裤,便立在这,那雪白柔腻的肌肤在烛火下闪耀着光泽,引得人想探手覆上去。

“仁妃。”他哑着嗓子唤。

姜照皊被他惊的回神,大大方方的转了个圈,笑问:“臣妾不美了?”

“何出此言?”康熙问。

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话,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疑惑。

简直够好了以为,自己暗示的味道非常浓了,但是他没反应过来,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臣妾身子早已好了。”她重新换了个说法。

这么一说,再联系上下文,康熙瞬间明白过来,他牵着仁妃的手,先是细心的替她披上寝衣,一边系扣子,一边说道:“你如今身份地位不同,自然要尊重些,哪里能像原来似得。”

原来就是个取悦的玩意儿,如今她身份上来了,自然不能轻浮以对。

姜照皊听了无言,她拧了拧细细的眉尖,上下打量着康熙,半晌才垂眸问:“这阖宫女人,都是玩意儿不成?”

说来也是,这个时候的男人,你能指望他多看重女人呢。

主流思想就是,女人就是个物件,在家相夫教子便是,哪里还能有过多要求。

康熙见她脸色变换不定,想必也有些想岔了,便解释道:“朕没有时间关注后妃,谁会生孩子,谁温柔小意叫朕高兴,谁便是个好的。”

见仁妃表情愈加不对,康熙换了个说法:“皇妃呢,最主要的是安守本分、绵延子嗣。”

至于人是什么样的人,就真的不大重要了。

姜照皊表情愈加一言难尽起来,道理她都懂,这明明白白说出来,听着就那么不是味。

“臣妾知道,只是这……”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大对,“臣妾问的是……”

话到嘴边,她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烧红的脸颊,不打算说了。

康熙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轻声道:“朕感怀于你的心意,想要好生待你,你反而闹起来了。”

这其中的因果关系,姜照皊还没有理清楚。

“您就算把臣

妾当个人看,那鱼水之欢也是理所应当的,怎的就不尊重了?”她问。

毕竟也是名正言顺的,不存在其他任何问题。

康熙对她问的有些懵,大约是矫枉过正了,竟不是黑就是白了。

“你身子不好,朕怜惜你,尽量不去想这个事儿,时间久了,倒也坦然。”他老老实实的开口。

他现在有些佛系,精力都放在政事上了,没有空管这么多。

姜照皊笑了笑,柔声道:“您的心意,臣妾铭记于心。”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已经知道了,一时五味陈杂,当一个人在另外一个人心里变特别的时候,就是感情纠葛的开始。

可问题是,她这种渣女想法,并不打算投入一丁一厘的感情。

以康熙后期的性子,她若真是投入点感情进去,怕是难过的是自己。

现代离婚率那么高,你不能说每个人都是将就,在打算结婚的时候,谁不是怀着满腔喜悦,想要和对方执手到老。

再说,这世间情侣,总是有如胶似漆、耳鬓厮磨,最后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也不在少数。

好的时候,是真的想好好的,这闹崩的时候,看对方一眼都多余。

有时候闹的狠了,甚至会产生对方不死,就不安心的感觉。

现在康熙或许是真的想要好好待她,但是这个时效有多久,谁也不能保证。

笑了笑,姜照皊往他怀里一窝,安安生生的闭目睡觉。

她安分了,康熙倒被她撩拨的难受,只把她狠狠的往怀里搂了搂,笑骂:“惯会磨人。”

对于他来说,美人明明白白的问他,为什么不宠幸,简直像是在说他不行。

正兀自忍耐,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了过来,掐了掐他腰间软肉,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

康熙闭目,想着她进来不大康健,身子还未恢复,不能孟浪了。

“皇上。”她得寸进尺的来咬他耳朵。

康熙忍无可忍,翻身覆在她身上,禁锢住那点火的手,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朕原本打算放过你的。”

……

夜色沉沉,万籁俱静。

翊坤宫中春宵帐暖,不时有女子低哑啜泣声传出。

“还闹不闹了?”

“不闹了。”

那断断续续的声音透出几分娇媚可怜来,巴

巴的认着错。

谁能想到,最胡闹的就是她呢。

一只玉白莹润的手搭在床沿上,无力的握了握,又怏怏的垂下。

骨节修长的大手从帐中伸出来,将这小手捞过来,十指紧扣。

……

待雨歇云收,她微微哑着嗓,白嫩的脸颊上潮红一片,那双眼睛水润润的,波光潋滟,她抿了抿嘴,就忍不住轻嘶一声。

莫不是个禽兽,总觉得唇瓣有些微微的刺疼。

怕不是破皮了。

“您……”她一开口,自己就闭上嘴,着实有些沙哑过了,还带着春情余韵。

康熙笑了笑:“可知道男人是不能招惹的。”

她知道了。

有些人面上斯文又温柔,实在霸道又狼性。

“困。”她累的腰酸,有些不想动了。

康熙将她往怀里搂了搂,轻笑着道:“睡吧。”清理的活,许久不曾做过,倒是有些手生了,弄的姜照皊有些不舒服,哼哼唧唧的皱眉头。

有些想要醒来的意思,康熙手下动作又轻了三分,看着她笑了笑,这才相拥着躺下。

等到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姜照皊就知道难受了,她锤了锤酸痛的大腿根,唤白苏进来给她按按。

“上个月做的蔷薇露拿出来,身子不大舒坦。”

她道。

不舒坦三个字一出来,田田敏锐的望过来,见她脖颈间暧昧的痕迹,又低下头。

白苏应了一声,便去妆奁里头拿蔷薇油,其实这个天蔷薇都已经开败了,并不是多好的品相,但是经过娘娘的手过了一道,就有些绝了,着实好用的紧。

她跟着四个嬷嬷学了不少按身子的手法,如今也算是长进不少。

姜照皊被她按的很舒服,不由得叹道:“谁若是娶了你,便是好事一桩了。”

人美声甜的小姐姐,谁能抗拒的了。

说起这个,白苏的脸登时白了,她手上还沾着蔷薇露,不敢胡闹,只举着手,跪在地上表忠心:“奴婢对主子一颗心,天地可鉴,是要跟着您一辈子的。”

她不敢出去,二十五岁的老姑娘,出宫又能做什么呢。

找个人嫁了,也不可能是可心人,为人家操持家务,生儿育女,最后也不一定有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