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丧钟为谁而鸣（十五）
01.
日本。新宿。地下城。
说是“城”也不太妥当, 毕竟那看起来就像个大型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一样，但这里的人习惯将它称为“地下城”。
“这里的人”指的是新宿的黑丨帮。
日本是世界上唯一承认黑丨帮合法性的国家，而且还有着黑丨帮的许可证——并且要求黑丨社会遵循在制定的法律下进行活动。
其实日本黑社丨会起源悠久，一大原因是当年武士阶级被废除后很多武士在失去生活重心后便走上了暴力犯罪这条不归路, 而还有一批则开始从事一些不见光的行业，比如赌场、色丨情服务一类。——这就是日本黑社丨会的雏形了。
英雄时代的今天也不例外。
而日本相当发达的色丨情产业更是由黑丨帮一手打造的，亚洲最大的红丨灯区是新宿的歌舞伎町，相关资料称：“一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汇集了上万间酒吧、成人俱乐部、情人旅馆等, 被称为 ‘欲望的迷宫城市’”，而新宿，本身就是黑丨帮势力云集的一个地方。
日本共有三处是没有常驻英雄的, 一是练马, 因为那里是王权者的地盘，出于对王权者的尊重, 所以那里不设任何英雄事务所；二是横滨, 那里只设警务厅，而没有英雄事务所；三便是新宿, 具体原因也显然易见, 如果光是黑丨帮也就罢了，问题在于这都是在政府和JP英雄协会默许的情况下的——他们每年能贡献大批税收, 也能给JP英雄协会诸多好处。
顺便一提，暗世界的工会长老, 除了一些特殊存在外, 还有来自各个组织的代表, 如港黑的森鸥外、曾经炼狱舍的赤之王迦具都玄示——后来他的位置由手下牧遥人继承，而赤之氏族目前已彻底退出了暗世界。
顺便一提，教授也是工会长老之一。
AFO不是长老，AFO当年将工会全灭过一次——因为她们不听话，所以工会现在对他是又敬又怕。
长老们中出身新宿黑丨帮的就有两个，这足以看得出新宿黑丨帮在日本整个暗世界中的地位了。
而新宿地下城，便是新宿黑丨社丨会对外招聘各界人才（……）的主要基地了。
新宿地下城每周对外开放一次，时间是周末，所以这时候来排队报名的人还是很多的。
“第三十一号。”门口登记的那人说道。
黑发少年立刻走上前去，抵上了报名费。他黑色的头发稍微有些乱蓬蓬的，刘海有些长了，直接遮住了他的右眼，这让他的气质有些阴霾。
“姓名。”登记的人收下钱，问道。
“赤谷海云。”对方回答。
是的，这正是绿谷出久。
“年龄。”
“十六岁。”
“太小了。”登记那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能干什么？”
“额，能干很多事吧？”绿谷说道。
“杀过人吗？”对方直截了当地问道。
绿谷卡壳了。
如果说直接杀人他还真没有打死过，虽然间接杀了不少……直接的话，咋说，他毕竟用的是拳头，再后来芥川龙之介过来后基本轮不到他亲自动手了。
“我可以杀人。”绿谷只好这么说道。
“每个小孩儿都是这么说的。”那人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屑，“回家找妈妈去吧，这不是你这种小孩儿该来的地方。”
绿谷有点郁闷，“我是诚心想加入这里的！”
“哦。好了，去E区。”那人挥了挥手。
“我……”绿谷还想说什么。
“快去。”那人显然不耐烦了，直接释放了自己的气势，“你，想尝尝死亡的滋味吗？”
绿谷惊到了。
这气势就连之前敌联盟一个被他随便打飞的家伙都不如啊！
那人以为绿谷是因为他的强大而感到震惊，于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知道害怕了吗？好了，去吧。”
“好的。”绿谷只好这么说道。
结果E区的主要工作是给垃圾分类整理。
绿谷：“……”
他摸出手机来给荼毗发了个短信：“你进入暗世界后第一个工作是什么？”
荼毗回复得很快：“处理尸体，怎么了？”
绿谷：“……”
绿谷编辑短信：“没什么。不用放在心上。”
一定不能让荼毗知道自己第一个工作居然是这样，对方一定会疯狂嘲笑他的。
逼格呢？逼格呢？暗世界的逼格呢？！
02.
然后绿谷发现垃圾分类处理也是个技术活。
他仔仔细细地将里面的金属物品都挑出来，然后将金属按照不同种类整理了，接着交给那边的个性者让他将金属制品融化成合金，每天E区要产出不少这种合金来。除了金属制品外还有其他东西，也有不少再回收利用制成新的商品混入超市里贩卖的——有些很恶心的部分就不做描述了，反正绿谷记住了几个牌子，发誓以后再也不买这些牌子的商品了。
绿谷暂时忘掉一切，全身心投入了这项工作中。
一个月后，他被他所在组的组长注意到了。
或许就是金子在哪里也会发光吧，任何工作都有杰出与否的评判，就好像有月嫂月薪两万，但也有月薪两千的，重要的不是做什么，而是怎么做。
不过显然绿谷是比较倒霉的——
“赤谷海云是吧？”组长说道：“你干的不错嘛。”
“谢谢组长。”绿谷点头。
“你的个性是什么？”组长问道。
“强化大脑。”绿谷回答。
“强化大脑？”组长挑起眉来，问道。
“嗯，其实我还是比较擅长近战啦，以前也在武馆好好学习过，然后我的个性强化大脑，可以让我在战斗中很快找到对方的弱点。”绿谷解释道。
这是他给赤谷海云编造的个性。
——意思是，他必须得聪明到让他人以为他是用了个性的地步。
不得不说这是对自己头脑极端自信的人才能编造出个性为大脑强化的这种谎言来。
“这样啊，还是挺强的。”组长点头，“我和区长说一声，把你往上推试一试。”
绿谷感激地点头：“多谢组长。”
而组长离开这块区域后往地上呸了一下，“切，往上推？做梦。”
——绿谷作为本组唯一没有凑上来巴结组长的人，理所当然地受到了组长的敌视。
03.
哇组长要往上推我了！
哇我耐心等待就好了！
哇也挺幸运的嘛要升职了！
一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
绿谷得到了调往另一处的通知，而他到了那处后，发现那里的垃圾弥漫着恶臭味。
“这是区长本人的决定。”组长在他身后说道：“说先要锻炼一下你，赤谷海云。”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绿谷仰头看着那堆恶臭的垃圾，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