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恶战长街血色烈(第2/3页)

前窗的车玻璃被砸得粉碎,砸玻璃了看着众笑,笑着一回头,又是手起棍落,嘭声另一块玻璃碎了。史根娃按捺不住起身时,被单勇一把揪住了。

挑衅,赤裸裸的挑衅,就被人围着,就被人堂而皇之的砸完了车窗玻璃,铁棍在车漆上划着,哧哧厉声像划在单勇的心里。围着人慢慢挪动着,讥诮的谑笑挂在脸上。

该来的,终究还是没有逃得过去,单勇心跳着,悬着,一时的血气翻涌,头发有点发麻。看着前后狰狞的面孔,或长发、或秃瓢、或短裤、或光膀子的一干后生,数数足有十三四人之众,一刹那的发怔,包围圈形成,那些人在当头一位秃瓢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朝着单勇这桌来了,目标很明确。

四桌不多的客人下意识地起身,扔下钱,朝着相反的方向慢步离开,然后是快步出了这个是非圈子,正捞面的摊主看到了当先一位秃瓢裸着膀子上身纹身的后生,心里一激灵。

当啷一声,碗滚在地上,碎了。摊主紧张地畏缩地挪着,几步之后撒腿就跑。

人群慢慢地围拢上来了,单勇手慢慢地捏住了啤酒杯把子,这一刻居然是如此的冷静,一种怒从心头起,恶自胆边生的冷静,咬牙切齿地说着:“冲我来的,害怕的赶紧走。”

史根娃和大彪握住了凳腿,早打过招呼,打架不怕。唯一意外撞上的雷大鹏长舒一口气,恶相顿生时,边拿起酒杯,边压低声音说着:“老子就怕考试,其他的还没怕过。白肉,通知家里……栗子,呼叫近处的兄弟,能来几个算几个。”

不怕,就有点害怕也给吓没了。白曙光和栗小力本待想跑,不过看这四位坐得这么安静,倒不好意思跑了,手哆哆嗦嗦拿着手机,半天没打开屏。

来的手里都提着报纸包着的家伙,看形状不是西瓜刀就是下水管,街头斗殴的标准的武器,一看来人吊儿郎当十步之外停下的样子,正有意无意地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包围圈,就这架势,把这一桌人都当成瓮中之鳖了。

“两人一组,雷大鹏跟我……根娃你和大彪,下狠手,千万别手软,谁手软谁就更惨。栗子、白肉,你俩别还手,有这身皮他们不敢把你怎么着。”

单勇咬牙切齿地说着,捏着酒杯的指节发白,头皮有点发麻,日防夜防,就是没防住在最不小心的时候来了,趁手的家伙,那把削驴肉的长刀还搁在车上呢。

定住了,仿佛一切都停止了,两面包围的都停下来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已成猎物的六个人,在绝对的人数优势下,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当头一全笑了笑,侧头“呸”了一口,直指着单勇道着:“我们和他有点私事了了,不相干的滚一边去。”

没人动,那人正要发作时,却不料单勇先发制人,叱喝了句:打!

兔起鹘落,单勇和雷大鹏往北、史根娃和史大彪往南,两个相反的方向,像是要撞进包围圈里,栗小力和白曙光俩胖子“吱溜”一下,利利索索钻桌底了。

“站住……”

“啊……”

“操,再跑……”

操棍拎家伙最快的两位直冲着雷大鹏和单勇奔上来了,谁也没发现两人跑得很诡异,雷大鹏人胖反而在前,单勇反而落后了,而且雷哥这二杆子喊得比冲上来的还凶,举着一升的大啤酒杯子,貌似拼命的目眦俱裂的样子,大喊着:

老……子……跟……你……拼……啦……

血盆大口张着,猪肚凶眼凸着,围攻的没想到这四人还敢拼命,瞬间一怔,然后是反应最快的两人举着水管板砖块同样气势汹汹地砸将上来,群殴打得是气势,谁狠谁赢。两方都够狠,一句话都没地直接干上了。

二对一直冲雷大鹏和单勇,就在即将火拼的一刹那,却不料变生肘腋,雷大鹏就地骨碌来了懒驴打滚,人像个皮球直攻下三路,那俩收势不及,被雷大鹏绊住了,一个呼通摔了个狗吃屎,另一个打了个趔趄,刚站稳时,却不料脑袋正迎上了单勇挥过来的酒杯。

“嘭”一家伙,几乎看到了血花和着玻璃渣飞起,那人直挺挺地倒下了。

“通”反身一脚,踏在了摔成狗吃屎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人脑袋上。

和单勇雷大鹏交过手的都知道,两人既狠又无赖,一个攻下盘,一个打上盘,鲜有在这种流氓打法下不吃亏,一照面对方就折了俩。另一边,史根娃和史大彪偌大的个子,各挥着板凳,劈劈通通直砸翻了两对半。

眨眼成了一场混战,暴起的单勇四人狂吼着,一个照面砸倒四个,威势如炽。

劈里嘭嘭通,片刀水管棍挥上来了,打在一块了。

通通哎哟哟,胳膊棍棒凳子腿,撞一块了。喊声四起。

“我靠……我靠……”

雷大鹏在疯喊着,却是矮着身趴在地上,见人就砸膝盖,一砸准倒,上路单勇砸脖子敲脑袋,一敲一个准,连砸两个,又是一声更大的我靠,雷大鹏看看手里,傻眼了,却是只剩杯把子了。回头一看,单勇也砸得狠了,手里也只剩下了杯把子。

武器失手,有人趁火打劫来了,冲上来一位长发的小痞,一刀挥得单勇弓身直退几步,像是中刀了,趁着间隙,这痞子挥着西瓜片直朝蹲着雷大鹏砍来,电光石火间,武器失手的雷大鹏一挥手:“看暗器!”

那人一闪,却是什么也没有,再回过头来,却不料雷大鹏早准备好了,“扑”地一口唾沫口水痰吐了这货一脸,臭哄哄地还没来得及擦,腕上一疼,是单勇反扑上来了。一拧一扎,杯把子当匕首扎在腕上,刀被人打掉了。

这人刚掉头要跑,却不料屁股又是一疼,回头时,却见那个吐口水的恶胖子把酒杯把子插到他菊花里了,不但插了,还呲着牙问:“骚年,爽不!?”

“啊!?”这孩子疯狂地一喊,跳着蹦着见鬼似地跑了。

“啊,我靠。”雷大鹏刚一松懈,背上一疼,挨了一棍,也同样鬼叫着,一打滚换着方位,却是背后有人敲了他一水管子。

持水管的刚收管又打向单勇,却不料单勇更快,手直插进棍影的间隙,拼着挨一棍斜斜地插向那人的胸前。

“啊!”一声惨叫,那人手僵在空中,惊惧地看着一只手插在自己的胸前,汩汩地流血,剧痛让他忘了手里还有更厉害的武器,看着自己身上的伤恐怖地喊着。

不对,不是一只手,而是手里握着的杯把,那尖碴刺进自己胸前的,面前,单勇正恶狠狠瞪着,一拔,手里握着带血的杯碴,人如怒目金刚,像是随时要噬人一般,这人瞬间心胆俱裂,当啷声扔下棍子,这人连滚带爬地,见鬼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