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6页)

“那么我怎样使用这种力量?”瑞博问道,他急迫地希望自己能够早日掌握神奇的魔法力量。

“这很简单,现在这枚戒指相当不稳定,你只要用手指贴住蓝宝石戒面就可以运用蕴藏于其中的强大力量,你曾经和这枚戒指一起承受住了这种魔法的攻击,因此,你成为了魔法戒指的一部份,换另外一种说法,你和这枚戒指一起构成了一件特殊的魔法装备,一件拥有自我意识的魔法装备。

“但是至于怎样使用这种力量,你只能够自己慢慢尝试着找出方法来,我对此毫无办法。不过,尝试的时候最好小心,谁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对于你来说,不大会产生什么伤害,但是,对于周围的人可能是致命的。”玛世克魔法师解释道。

“至于这块金块,实际上外面裹着的,正是我送给你的那张符咒,那张符咒原本的形态就是这些极细极密的金属丝,里面包裹着的东西,想必是开米尔特迪创造出来的魔偶,这得让我研究一下。

“也许,我能够将这个魔偶还原,开米尔特迪是个炼金术士,他制作魔偶的技术,不是其他魔法师能够企及的,也许,我得研究很长时间,才能够有所收获。”老魔法师念叨着。

说完这些,玛世克信手翻了翻那本魔法笔记,他越看越入神,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赞叹道:“开米尔特迪技艺确实是不可思议,这里面记载的是他做过的一些有趣的小试验,这里原本可能就是开米尔特迪的实验室。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仅仅是出于兴趣,而并不是为了特定目的而进行的试验,但是这本笔记高深莫测,很多想法,几个世纪以来,从来没有人考虑过,我得好好研究一番。”

说完这些,老魔法师转身想要从窗口离开,突然间,他好像又想起什么事情似的,朝着瑞博说道:“我的学生,森林里面的那个研究室以后便由你来照料了,想要将开米尔特迪留下的宝贵遗产进行彻底详细的研究,那里是完全不够的,我得到另外一个更大的研究室去,那里有我的一位老朋友,他将对研究很有帮助。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经常来实验室,我会在实验室中央安置一块魔镜,有什么事情需要联系,可以通过那块魔镜来进行,你走的时候顺路到实验室里面去一次,在靠门的桌上,我给你留了一份羊皮手抄本,那上面是最基础的关于魔法修练和使用的笔记,以及一些简单的炼金术试验,你就当作启蒙教科书来学习吧。

“我知道自学魔法是相当吃力的,但是,我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教导你,研究可能会占用我大多数的精力,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通过魔镜向我询问。

“对了,因为我要离开这个实验室,所以我将会封闭通向实验室的道路,那块地方将会成为无法进入的迷林,但是,你只要记住走到岔道时,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字,道路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说完这些,老魔法师艰难地从窗口翻了出去,然后神奇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瑞博看看四下无人,悄悄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口往外观瞧。

夜空中除了漫天星斗,什么东西也没有。

深秋的夜晚,寒风从开着的窗户刮进来,带来阵阵寒意,瑞博连忙关上窗,飞快地钻进被窝,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一边躺在床上,瑞博一边思索着刚才老师玛世克魔法师对自己所说的那番话,看来今后免不了要经常来皮顿郡,不过,如果半路上遇上隆那男爵,那该是多么尴尬。

但是,将实验室整个搬走显然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对于魔法一无所知的自己甚至不知道移动那面魔镜会不会造成危害。

万一使得魔镜无法与老师取得联系,想要重新恢复,那可就未必办得到了。

除此之外,瑞博对于隆那男爵也存在着一种深深歉疚之情。

在他心中,总是藏着这样一种感觉,好像始终在欺骗这位可敬的先生。

对于自己来说,隆那男爵的舞会和这场丰盛的宴会,只不过是证明自己实力的试练。而且,在这次试练中,自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好运气,这不能不说是隆那男爵赐予自己的。

更何况,那位美丽动人的男爵千金竟然盲目地将感情放在自己身上,对于他来说,这确实是一个相当沉重的包袱,也是一份难以补偿的债务。

只要一想到这些,便令瑞博感到极度不安。

也许,自己能够有什么办法补偿所有这一切,也许老师的实验室里面能够找到一些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有用的试验材料,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无比珍贵的珠宝。

老师不是曾经告诉过自己,魔法师是一群比国王还要富有的人嘛!

打定这种主意,瑞博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一夜休息,对于一个操劳过度的少年来说,绝对是最有益处的。

当第二天起床,瑞博感到精神振奋。

穿戴整齐,瑞博走进客厅。

虽然,天色还早,客厅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在那里了。

别墅的主人隆那男爵和他的那位妻弟正站在门口的廊檐下。

靠着窗口,特尔博翁婿俩坐在那里,一边喝着茶一边朝着窗外眺望。

别墅外传来欢快的吆喝声,听上去是米迪特和布朗男爵发出的。

“瑞博少爷,您早,您想要来点什么样的早餐?是小姐和夫人亲自烤制的苹果派或者是刚刚烤好的烟熏肉?您也可以来再两个鸡蛋,奶酪是我们自己制作的,保证味道相当不错。”管家走到瑞博身边殷勤地问道。

“我吃得不多,只要两片奶酪加上一片面包就足够了,谢谢你管家先生,你可以慢慢准备,我还不太饿。”瑞博回答道。

“噢,瑞博,你起来啦,昨晚睡得还好吗?住在外面想必不像在家里那样习惯吧。”隆那男爵走过来说道。

“谢谢您,男爵,对于我这样一个随着爷爷和叔叔到处旅行、经常整天生活在马车里面的人来说,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感到不习惯的。”瑞博说道。这番话是在南港时,那些经常往来于各国之间的旅行家们最喜欢说的,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风格或者说是标志——旅行家的标志。

果然,听到这样的回答,很多人都回过头来看着瑞博,不过,他们眼中显然没有惊讶的表情,好像这是很正常的。

“瑞博,你的那匹纯种马实在是太出色了,奔跑起来你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颠簸,就像驾着风一样,那匹马根本用不着经过慢跑,就可以突然加速到快得让你喘不过气来。

“我敢打赌,它是整个佛朗士南方跑得最快的一匹骏马,你不骑着它出席瑟思堡每月第一个星期天的赛马大会,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我敢保证,它能够比第二名整整超前二十码。”胖子跟在姐夫身后走过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