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生绝路,与你同行(第3/4页)

“五万块,对于伯母的病是远远不够的,想要治好,五十万甚至一百万才是一个比较可能的数字,晴小姐你还有大好的青春,即便做我五年的美人犬,以后您也可以回国找一位忠厚老实的丈夫嫁了啊,没人会知道您的过去,您即尽了孝道又毫无损失,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这位中年秃顶的东瀛老鬼真的是很有口才,唐寅无声无息地潜入进来,在一旁阴影中听着,一时间居然觉得很有道理。

只是他隐隐约约间就觉得这个家伙在哄骗谢婉晴什么,或者说,如果谢婉晴接受他的协议,那么对这个男人的道德要求就太高了,五年时间足够老手把一个正常的人调教成白痴,为了一个完全握在自己手里已经玩厌的女人,花五十上百万……唐寅脑海中唰唰往外涌各种各样黑暗/凌辱/无惨/轮舞曲内容,没办法,干黑道的,看到的万事万物自然而然比普通世人肮脏太多了。

“抱歉,我拒绝。你们让我走,五万块钱我还你们。”谢婉晴也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考虑,拒绝了身旁中年秃顶老男人充满诱惑力的建议。随着她的拒绝与挣扎,东瀛老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真是遗憾,赤木君交给你吧,让我们的晴小姐能够更好的体会我的善意。”

在这个时候,早就猜到谢婉晴根本不会答应的赤木已经从衣服里拿出几粒药丸,调和入水,然后走向谢婉晴要给对方灌下去,管你如何三贞九烈,剂量到了,石女也要动情。

“喂,你们这样不好吧。这里是厚土堂唐哥管的地界,你们啊”一名小姐被那个东瀛老鬼反手抽了一巴掌,显出一定的武道修为,同时他拿出一打打钞票丢给在场的女孩,基本上这些人就都不再说话了。

“啊,啊!救命啊,救命。”谢婉晴竭力地挣扎叫喊着,只是这包厢的隔音效果异乎寻常的好。

“叫啊,叫啊,一会你越叫我越兴奋!”现在就已经很兴奋的赤木表情扭曲,异常丑陋,然后在他把药灌到谢婉晴嘴里前,一只手施展一个小擒拿,轻易地把酒杯夺了过去。

“在这一点上,我们两个挺像的,对方越叫,我们就越兴奋。”玩味地晃动着酒杯,那个赤木君与东瀛老鬼见此还想反抗,只是腿影都没看清就被唐寅随意两脚踹翻过去。

他捏开赤木和东瀛老鬼的嘴,把那杯酒给他们两个灌了进去,然后扔掉酒杯让房间里的小姐们都离去,他自己则抱着嘴角溢血的谢婉晴大步离开了包厢。

“不,请不要这样唐君,给我们留一个女人啊。”封死包厢的门后,里面先是传来哀求声,但没过多久就变成嗯嗯啊啊的声音了,看来东瀛人的医药学的确是比华国更高明的,药效发作强劲而快速。

“等里面那两个杂碎完事后剁了喂狗……狗会中毒吧?算了,沉江吧。会造成污染吧?一半喂狗,一半沉江吧。”摇摇头,选择将这个无解的问题遗忘,然后唐寅抱着因为情绪过度起伏而昏迷过去的谢婉晴走出了这处酒吧。

在离开之前,他对那名为谢婉晴说话,因此挨了一耳光的小姐道:“以后你做她们大姐大吧,不想干的时候也可以去账上领两万块钱回家。”

“谢唐哥,我一定会好好干的。”那名小姐闻言大喜,她在深深地鞠躬后言道,当妈妈桑,即轻松抽成又多,对于她们而言的确是一条好出路了。

……

月色下,一身风衣的唐寅抱着谢婉晴沿着江边似缓实疾的漫步,男子英挺,女子清丽,共同组成极为美好的画卷。

“已经醒了就别装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回去吧。另外,如果需要帮忙就开口,三五十万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等那个家伙把药灌到我嘴里后,再出手救我?你们男人不是很喜欢这样的迫不得已吗?”并没有自己站起来,反而双臂纠缠更靠近了唐寅一些,此时此刻的谢婉晴好像怕冷一般,显得异常的娇弱怜人。

“呃,当时是没反应过来,你知道的,混黑道的人,动刀子的时候远比动脑子的时候多,经你这么一说我现在挺后悔的。”

“呵呵。”

唐寅这样一说,谢婉晴低低得笑了。只是笑着笑着,月色下,江边一旁,她的眼中大滴大滴的眼泪涌出。

“我从小就好强,从小学到国高,我的成绩从来都没从前三名中掉下去过,后来整个九龙湾就五个去东瀛留学的机会,我就考上了,在那边学医四年,我没日没夜的刻苦读书,结果回来之后只能当一个护士,当吃了无数苦楚把我养大的娘亲重病时,我连她的医药费都拿不出来……我拿不出来啊!我这十几年的苦,到底是为什么吃的啊?”

“乖,乖,喂,别把鼻涕往我衣服上抹行吗?”唐寅蹲下身,像哄小孩一样抚着谢婉晴的头,让她尽量将心中的委屈宣泄。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去混黑道了,也许你是对的,我才是错的。”淡淡的话语里,是前所未有的动摇。

“不。混黑道是一条不归路,我要是有其它出人头地的途径,我疯了才会去混黑道,你的选择才是对的,只是你意外遇到你娘亲的事,才会被逼到这样的窘境。学习是正确的,努力是正确的,你每一点一滴的付出都是对你未来最好的投资,我相信你肯定有收获回报的那一天,现在哭一哭……实在想抹鼻涕的话就抹吧,反正已经抹上很多了,回去好好睡一觉,你娘亲的事情我会帮忙,你给我包扎了两次救了我两次啊。看,你付出的投资有回报了吧。”在唐寅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有冷香在他唇边绽放。

“心里太难受时,可以通过身体的极度疲累来宣泄情绪,你够壮吗?”在月色下像玉一样的莹白小手穿过衣服,轻柔抚过那结实得胸膛,谢婉晴凑到唐寅耳边柔声问道。

“……别这样,趁人之危岂不禽兽。”下一刻,喘息渐渐炽热的唐寅把谢婉晴一下压在了身下。

“你不是不想做禽兽吗?呼……”

“做了禽兽,不做岂不是禽兽都不如?”将衣物垫在两人身下,都是第一次,却是江边月正圆。

次日,谢婉晴就以大嫂的身份正式入主唐家。唐寅接过了谢婉晴肩上的担子,而谢婉晴则以自身女性的柔美温情慰藉着唐寅的寂寞刚强。

……

随着胜和联覆灭日久,尖沙咀区的警备风暴终究不可能无止境的狂刮下去,湾仔区的红星会自觉是他们覆灭了胜和联对剩下的真空地盘有天然的接掌权,然而已经在那些堂口扎根的帮会是不肯让的,刚刚开始稳定局势又开始厮杀起来,只是没有像胜和联覆灭之前那样以枪械当街火拼,这种事闹出一次就够了,再来一次所有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