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破局

太医院,凌萧一边在满山的药石中的寻找东西,一边抱怨道,“宁辰,到底行不行啊!”

“当然行,不行我找你干吗。”

另一堆药石中,宁辰露出半个头,应了一句,道。

“咳咳,呛死我了。”

凌萧猛地咳嗽了几声,被这呛人的味道整的欲仙欲死。

“下次这活可别找我了,太受罪了,还不如找人打一架爽快呢。”

“粗俗。”

宁辰头也没抬,在小山后面竖起一根手指,鄙视道。

“凌将军,你什么时候能跨入先天?”

“咳咳。”

凌萧再次咳嗽起来,这一次不是被药石的味道呛的,而是被宁辰的话吓的。

“先个屁啊,你以为先天是大白菜,说进就能进,据我所知,咱们大夏除了天苍书院的院长还没人能跨入先天。”

“那你什么境界。”宁辰扒拉出一块硝石,随意问道。

“后天八品。”凌萧骄傲地回道。

“我鄙视你。”

宁辰再次竖起一根手指,才八品,还不够青柠一个手打的。

“你懂个屁。”

凌萧不屑于与其争论,在大夏八品高手已经能当一军主将,他这是在皇宫中,强者云集,所以才不显山不漏水。

“我都一品了,前两天刚练出来的。”

“……”

凌萧无语,这个他还真没办法反驳,苍天怜见,他当年为步入武道一品吃尽了苦头,谁曾想到这家伙什么都不懂都能糊里糊涂地迈入此列。

“你那是运气好。”凌萧不服气,还是忍不住回了一句。

“运气好也是本事,你看,这大饼国的使者这一局不就是斗运气么。”宁辰直起身,捶了捶自己酸痛的腰,道。

“也是,你为啥叫它大饼国?”凌萧奇怪道。

“这都看不出来,你没发现他们的人都长了一张大饼脸么。”宁辰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兄弟,你真是人才。”凌萧竖起一根大拇指,赞道。

“虚名。”宁辰谦虚道。

“对了,我还问你,找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凌萧捂着鼻子道。

“一会你就知道了,凌将军,拜托你一件事。”

“说。”

“今日我们找的东西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就算长孙……不是,就算皇后娘娘问起,你也说不知道,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行。”宁辰抬起头正色道。

“问什么?”凌萧面露差异,问道。

“知道瘟疫不知道?”

“知道啊!”

“这东西传出其的后果可比瘟疫要可怕的多,人心贪婪,为达目的,有的时候会不惜一切。”宁辰叹道。

凌萧心中震惊,挣扎了一翻,还是点了点头,宁辰话语中隐晦表达的意思他大概也明白了一些,若是真的如此,这东西确实不能传出去。

“多谢了。”宁辰谢道,他相信凌萧的人品,不过,就算退一万步讲,今日他们找的东西就算被长孙和夏皇知道,想要找到正确的配方也不是那么简单。

为此,他还特意多拿了许多东西,甚至他让凌萧所寻的几样药石大都是无用之物,目的为的就是扰乱宫中眼线的视听。

这个世上没有一定的事情,为防万一的可能发生,他不得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当然,其实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他不想死,而这配方就是保命符,只要不泄露出去,他的脑袋就保得住。

两人折腾了大半天,将整个太医院都快翻过来了一步,不过有长孙的口谕与信物,太医院的几位太医不敢上前询问,只能任由两人折腾。

长孙没有要回玉佩的意思,宁辰就自己揣着,这东西很好用,见谁灭谁,想必和免死金牌效果差不多。

其实,长孙用心良苦,并非她忘记了,而是她知道宁辰是个闯祸苗子,若有一天她来不及出手相救,这玉佩还能暂时保其一命。

“咳咳,差不多了,撤。”

宁辰找到最后一样东西,又在一堆东西上随便扒拉了几下,旋即起身道。

“好。”

凌萧早就受不了了,听到宁辰的声音,二话不说,抓起东西就走。

“去哪。”

迈了两步,凌萧突然停下步子,看到一脸鄙视目光的宁辰,挠了挠头道。

“工部坊。”宁辰鄙视道。

“这么远?”凌萧不情愿道。

“你可以不去,我又没强迫你。”宁辰满不在乎道,有本事你就不去。

“呵呵,说说而已。”

凌萧悻悻地笑了笑,他哪敢不去啊,宁辰倒好说,关键这家伙上头有人。

时间紧迫,两人不敢耽搁,又抓紧朝工部坊赶去。

天谕殿中,宫女上来斟酒时,长孙¤“不小心¤”打翻酒杯,训斥了宫女两句,手指沾上酒水,暗中在酒壶后面写下一个¤“拖¤”字。

由于角度问题,真极国看不到什么,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的夏皇却看的清清楚楚。

“使者,朕与尔等的赌局,赌注再加五成如何,朕可以用白若原四年半的使用权去赌真极国的三万战马。”

夏皇平静开口道,一下子就震住了在场众臣,这一刻,连三公眼中都闪过一抹诧异,如此不利的条件下,还要再加赌注,岂非故意便宜了真极国。

听到夏皇的话语,真极国使者眉头微皱,心中思考,却也想不明白夏皇究竟在想什么。

按道理说,夏皇在这时加高赌注,要么是虚张声势,逼他退让,要么就是真的有必胜的把握。

真极国的战马储量总共只有不到四万,这还是这么多年通过各种渠道从不同地方购买后积累而得,拿出两万作赌已是极限,不可能再多。

虽然他对身后的五人有着绝对的信心,但也不能妄自加价赌注。

“夏皇,容在下考虑片刻。”真极国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神色凝重道。

“可以。”夏皇颔首,准道。

座下,长孙冷笑一声,站的位置决定眼界,真极国弹丸之地,注定其使者再精明也走出这个局限。

大夏幅员辽阔,疆域何止万里,赌得起,亦输得起。

真极国使者考虑的时候,大夏的众臣亦在揣摩夏皇的心意,他们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们真的看不懂他们的皇。

时间一点点过去,龙椅上的夏皇也不催促,下方的真极国使者神色一直在变化,不得不说夏皇的这个提议很有诱惑,白若原近五年的使用权让他难以拒绝,然而,一想到付出的代价,同样难以承受。

战马不同于普通的马,真极国与大夏一样,都不像北蒙王庭那般有汗血马可以出产大量的战马,一万战马需要何止十万马匹来培养筛选。

战马的出产率从来都是十不存一,否则大夏也不会用白若原这么重要的地方去赌。

等了许多,真极国使者终于还是一叹,他承认他还是无法说服自己放开心去赌,真极国终究比不得大夏,如此大的代价,他们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