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0章 你眼瞎啊!

座椅与座椅之间其实是有一定空隙的。

哪怕这个季伯中就坐在景言身侧,景言也影响不到他。

景言眼睛眯起,看着季伯中。

“这蠢东西还敢瞪我!翻了天了!”季伯中恼怒的喝道。

附近不少世界层次修行者,都将视线转移到这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季伯中训斥两个地脉层次的小家伙。

其实在之前,这些世界层次修行者看到景言和金青青坐在那里,几乎是没有不皱眉的。但是,还没人直接过来驱赶景言两人。这个季伯中一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羞辱。

“你们两个,还是到后面找个位置入座吧!伯中兄的脾气可不好,你们若是将他激怒了,他可能真的杀了你们。你们若是被杀了,那你们的主子来了也无法救回你们的性命啊!”刚才对季伯中说话的那个七品世界修行者,又对景言和金青青开口说道。

这个人,脾气倒是温和许多。言语之中,虽然也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但是他的话,无疑是更能让人接受的。他说这句话,也是好意。

“伍海兄就是心善啊!对两个不认识的低级仆从,也是想他们保住小命。”又一人笑着说道。

劝景言和金青青离开这里,到后面入座的那七品世界修行者,名字就叫伍海,也是一个大型庄园的庄主。

“呵呵,今天是老庄主寿诞,打打杀杀的未免煞风景了。”伍海笑着说道。

打打杀杀煞风景,也是说给季伯中听的。季伯中再狂,也不敢在大衍会老庄主的寿诞上大开杀戒。

果然,季伯中皱了皱眉,不过他并未说话。

景言这个时候,则是对伍海拱了拱手。人家一番好意,自己也应该略微的示意一下才是。旋即,景言又看向季伯中。

“你是眼瞎了吗?这里还几个座位,坐不下你这蠢货?”景言突然开口。

这句话,瞬息间便是让附近的气氛一变。诸多世界层次的修行者,都是错愕的目光看着景言。

了不得啊!

小小地脉,竟是如此的霸气,敢对一个高品级世界修行者说你眼瞎啊!而且还带了蠢货两个字!这种事,别说亲眼见到,就是听说也不曾听说过啊!

季伯中愣了愣神,显然也是没有想到会被一个地脉修行者当面辱骂,而且还是当着诸多熟人的面。这脸啊,简直就相当于是被打成了猪头啊!一时间,无尽的杀意在他胸中迸发出来。

“再说了,就算这附近没有空座,我也没有义务给你让座。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懂不懂?”在季伯中尚未做出下一个动作之前,景言又补充说了一句。

“这个小子究竟是谁的随从?”

“太强悍了!啧啧……”

“这么大的胆子,敢对一个世界层次修行者针锋相对,来历怕是不一般。难道,会是哪一位破虚大人的随从吗?”

“破虚层次的大人,怎么会要地脉层次的修行者随从?不太可能吧!”

“如果不是破虚大人的随从,他怎么有这个胆子?我敢说,他肯定是有依仗的。”

四周的世界层次修行者,都低声议论起来。

破虚层次,便是世界级之上的层次。像大衍会的高级长老,便都是破虚层次的。破虚,在奇点世界,算得上是真正的强者了。大衍会这样的巨头庄园,内部高级长老数量也就那么一些。如果是破虚修行者的随从,那霸道一点也说得过去,毕竟有一个强大的主子在背后做靠山。

在众多修行者议论时,那季伯中,竟是生生压住了一巴掌拍死景言的冲动。他的杀意和怒火,暂时的憋了回去。因为,他虽然脾气火爆,但也是有脑子的。他也想到了,这两个地脉蠢货,会不会是破虚大人的随从。一般的世界层次修行者他不惧怕,可如果是破虚大人,那就是另说了。

“小子,你的主子是谁?”季伯中压着怒意,低沉的声音又问景言,这次倒是没有再直接叫景言蠢货。

没办法啊!

若景言是破虚大人的随从,那骂蠢货也是不妥的。破虚大人的随从是蠢货,那岂不是说破虚大人找了蠢货做随从吗?

“不明白你说什么。我是白月会庄主景言!还有,我不想再与你交谈,你站在这里很碍事,赶紧滚开。”景言挥手,像是在躯干季伯中一样。

“白月会?”

“白月会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难道不是大衍会势力辐射范围内的?”

“有可能啊!说不定是大衍会之外地域来的。不过,他说自己是庄主,地脉层次的庄主?”

众人一时间云山雾罩,都弄不清景言的身份。

“小崽子,你不要太过分了。就算你是哪位破虚大人的随从,也不能对我这个高品级世界层次修行者如此无礼!”季伯中简直要疯了,他都有些后悔自己方才驱逐景言和金青青了。要不是他这么多此一举,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丢脸。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子,此时他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尴尬!

“真是可笑,我坐在这里好好的,是你这个人,像疯狗一样过来就咬的吧?还有,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破虚大人的随从,我是白月会庄园庄主。”景言冷笑着道:“你这疯狗再不让开,可别怪我出手教训你!”

“……”

“我是不是听错了?我出现幻听了?”

“如果你听到的是这个地脉修行者要出手教训季伯中的话,那你没听错,我也听到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地脉层次的小家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脑子有问题,怎么能来参加老庄主寿诞?”

众人都瞪着眼珠子,无法置信的看着景言。

季伯中,无疑是最纠结的,他呼呼直喘粗气,全身都在哆嗦。一张脸,呈猪肝色,气得要冒烟。

“该死!该死的蠢货!今天老子不管你是谁的随从,都先弄死你再说!”季伯中几乎是咬着牙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