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云式灵魂拷问(第2/3页)

有着这么“高贵”的出身,这位画风别致的公子后裔却不稀罕当剥削阶级、而是领着奴隶玩造反,集九千奴隶义军转战黄河流域、逮着当时的诸侯国玩命抽打,以一人之力影响奴隶制向封建制度转变,真心是华夏古代第一头铁娃了……

头铁是有代价的,这个春秋时期便悍然横空出世的奴隶起义军领袖,几千年来被黑的程度可以说不比巫妖王差,或可说有过之而无不及——著名的如《伯夷列传》,喷他为:“杀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是遵何德哉?”

也就是指着柳展熊的鼻子骂世道:这狗逼东西乱杀无辜、吃人肉、聚数千人作乱、危害天下稳定,居然没有惨死,而是好好地活到寿终,非常地没有天理、世道不公……

当然,那个时期掌握话语权的士人阶级也不是不知道柳展熊之人为何,庄子喷儒家的时候就借柳展熊之口黑过一把孔老二:“尔作言造语,妄称文武,冠枝木之冠,带死牛之胁,多辞缪说,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使天下学士不反其本,妄作孝弟而侥幸于封侯富贵者也!”

借用柳展熊的嘴喷儒家“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摇唇鼓舌,擅生是非”,可以说是非常地有神韵……也能证明同时期的士人对柳展熊是有一定了解的了~

毕竟,假如柳展熊没有这个“人设”,这段杜撰出来的骂段也不可能让人信服不是?

总而言之,和主流统治阶级唱反调,基本上就是这么个待遇,一点儿都不稀奇。

别说是没能彻底改写权力规则的柳展熊、梅尔维尔,达成改天换地成就的新中国革命前辈,后人享受着他们以鲜血生命创造的红利,又反过去抹黑、侮辱、污蔑人家的也不少见……阴阳怪气嘲英烈法的还少吗?

惨遭迎头痛击X2的亚尔曼·J,一脸的失魂落魄怀疑人生、恍恍惚惚眼神迷离;显然,这后一击威力比前一击伤害大得多,这位老哥失血过多进入红血状态,没有奶救搞不好要扑街。

他的弟子、少年人亚当状态也没比他好多少,整个人脸色都是惨白惨白的,嘴唇哆嗦着、浑身颤抖,眼神儿空洞得像是丢了魂一样。

萧云同情地看着两位被他“友军暴击”的劳动力……咳咳,友军施法者,略带歉意地:“两位且不必如此,说到底,你们两位当局者迷,而我这个看热闹的人旁观者清。若入局的人是我,我的表现估计也不会比两位好太多,搞不好还会做出更多蠢事,徒惹人笑。”

前面还罢,后面几个字激得亚尔曼喉咙里腥甜上涌、“噗”地一声喷出老血,软软地倒了下去……

世界陷入黑暗前,亚尔曼脑子里想的都是“徒惹人笑”这几个字——枉他还打着以智者姿态和草原人打交道的主意,殊不知自个儿在人家眼中完全就是个笑话!

少年人亚当抗打击能力强点儿,这个向来自诩天才、自视甚高,除了老师谁都看不上的小伙子,盯着萧云看了数秒才摇摇晃晃软倒,没有吐血。

羽一手扶住一个,懵逼地看向萧云。

萧云“啧”了一声,承受能力真差,我还没有发力呢你俩就跪了……

把爱德华叫进来看了看师徒俩的情况,确认这俩没有太大问题便先安置在客房,萧云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刚送走赛尔他们便要准备着回草原,他手头事情多了去了。

一进房间,刚给了友军致命暴击的萧云也吃到了来自友军之拳……趴在他房间门口的如花差点绊他一个跟头。

勉强扶着门框站稳,如花猛然跳起来把他扑倒,糊了他一脸口水。

“都说了卖萌没有用哒~!!”

亚尔曼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快到中午时。

挣扎着支起胳膊,亚尔曼整个人还处于迷糊混乱状态,便看见一张大大的白狼脸怼到他鼻子上。

如花眨巴着眼睛跟亚尔曼对视了几秒,转头朝外“嗷呜”一声。

“客人醒了吗?”

青草从门外探头,见亚尔曼已经坐了起来,便关切地走进来:“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亚尔曼一脸茫然。

“我叫青草,阿云有事儿在忙,让我先照顾你。”青草自我介绍道,“放心,我以前也照顾过萨尔的。你把早餐睡过去了,应该饿了吧?先起来坐会儿恢复点精神,等会儿好吃午餐。”

说着,青草便伸手将亚尔曼抱了起来……还是公主抱。

亚尔曼活到这把年纪,人生90%的时间里不是隐姓埋名就是与人斗智斗勇,被这个雪狼人跟抱小孩一样地抱起来、大步抱到外间院子里屋檐下,全过程亚尔曼硬是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啥……

被青草稳稳地放在躺椅上,亚尔曼硬是隔了一、两秒才回神,猛然弹身而起。

“不要起得这么急,坐好。”还没起到一半,亚尔曼便被青草轻轻地一抬手、摁了回去,这个雪狼人还不满地,“人不舒服就要老实休息,逞强没有好处的!”

“……”亚尔曼默默咽了口唾沫,真就老实了……主要是青草扶在他肩膀上的手力气太大,只是轻轻按着也让他动弹不得。

“我去做午餐,不要着急哈。”青草笑眯眯地点点头,转身走向院子另一侧的厨房。

艾萨克的骑士府除了地方大、屋子多外没有任何优点,每个房间都只有基本家具,椅子沙发也以简易木制为主;空空荡荡的院子里不但没有种植任何花卉、也木有任何装饰,反而堆放了不少别的地儿放不下的杂物……

亚尔曼默默打量这个比一般中产人家还不讲究的“庭院”,眼角余光扫到那堆还没有移走的空木桶时,才感觉到右腿隐隐作痛——昨天他就是被那堆玩意儿破了逼格……毁了体面!

轻微叹气,亚尔曼自嘲地摇摇头,当着人家的面羞愤到吐血,哪还有什么体面可言。

“请问,我的弟子亚当呢?”亚尔曼朝厨房方向喊。

正站在洗手台前洗菜的青草回头:“你是说和你一起的小孩吗?早上跟阿云出去了。”

亚尔曼:“……”

这个不省心的弟子&难怪这个青草只说是照顾他!

“别担心,阿云很会带孩子的。”青草似乎是想到了啥,又回头宽慰。

“……我没有在担心。”亚尔曼勉强地。

青草哗哗地洗菜,亚尔曼沉默地抬头望天。

亚尔曼不是没有见过聪明人,“天才”这个词汇在他看来只是个简单的形容词……“J”的后裔中,哪个走出来不是一时天才。

在继承“J”的意志前,亚尔曼也有着不错的出身。他的父亲是联邦某国的伯爵,虽然不是有实权、有伯爵领的那种,但确实也让亚尔曼从小便有机会接触到国内顶层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