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2/2页)

下一秒,她就看到眼前的花魁身上那繁琐的服装化为清爽的劲装,堪堪遮住私密的部位,白暂的大腿留给人无尽的遐想。

她挽起的发髻自然垂落下来,银发披散在她的脸边,流露出奢靡感来,而那双由黑转金的眼瞳里刻印着上弦陆的字眼。

“十二鬼月。”

茜子皱紧眉头,她万万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花街竟然隐藏着两位上弦。

不对,听童磨话语的意思她之前并不在花街,也就是说自己的消息是被泄露出去的。

再联想下最近抽足,生病,死去的游女们,她眯眼看向眼前这名艳丽的女子,“原来是你啊。”

真正盘踞在花街的十二鬼月,堕姬。

她看着眼前的堕姬在听到自己跟她说话后,眼睫微颤,艳丽的脸上透露出一股无措来。

堕姬红唇亲启,“妈妈。”

茜子差点一口气背过去,“你瞎喊什么呢?”

“其实她这么说也没有错,”童磨将金色莲花铁扇抵在下颌处,“毕竟当初是我将堕姬捡回来,赐予了她鬼的血液。身为她鬼族转化者的我,也算是他的父亲。”他扭头看向一脸扭曲的茜子,“这样子,茜子也不就是她的妈妈了吗?”

茜子咬牙切齿道:“我跟你没关系。”两百年前连婚都没结成,哪儿来的夫妻关系。

她死死盯着眼前的堕姬,本来有一个童磨就不好跑了。现在又添了一个堕姬出来,这不是让她存心折在这儿吗?

不行,望月茜子你得想想办法。

或许是老天都看不下去,扬屋门口传来她们荻本屋振袖新造的声音,“茜姬花魁,时间已经到了。”

花魁在扬屋面见客人都是有时间规定的,或许是为了饥饿营销让客人更加对花魁留恋痴迷,从而继续花高价来第二次与花魁见面。

这个规定恰巧救了面前的茜子,她有救了。

不管是出于哪种目的,面前的童磨和堕姬都不会在花街大开杀戒,所以他们都会放自己离开的。

“看来这次时间到了。”童磨捏住茜子的下颌,将她唇上的胭脂抹开。凑近茜子的眼瞳说道:“我们下次见。”

茜子推开对方,像是身后有什么恶鬼追着她般快速离开扬屋。在看到门口等待的鹤丸后,她才放松下来。

本就焦急等待的鹤丸注意到此时的茜子脸色不好,连忙上前扶住对方,“怎么了?”

茜子回头看了眼,“回去说。”

扬屋内,

童磨低头摩挲着指尖,依稀能感受到方才那柔软的触感。他抬起头看向还没有离开的堕姬,“所以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他可不相信对方只是来单纯的看看自己名义上的母亲,茜子的。

堕姬犹豫了下说道:“无惨大人来了。”

童磨眼底闪过什么,“那我们走吧,可不能让无惨大人等急啊。”

*

回到荻本屋后,茜子在侍女的帮助下褪去身上的花魁服装,拭去脸上艳丽的妆容。将头发披散下来,只穿着一身白色里衣的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鹤丸将众人遣散,低头看着眼前的茜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微微蹙眉,难道是那个客人欺负了茜子?

茜子疲乏的说道:“我碰到童磨了。”

鹤丸瞪大眼瞳,“难道说那个客人就是——”他看到茜子点头后,眼底闪过猩红色的光芒。身上的和服被出阵服取代,“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茜子连忙将他拽住,“你别去。他们那边有两个十二鬼月在。”她头疼的回忆着刚才见到的堕姬,来花街本来只是想见夜斗,谁能想到竟然惹出这么多事。

她突然想到之前在街上见到的炭治郎,脑内灵光一闪,“你现在去找炭治郎。告诉他们这边不只有一个十二鬼月。”如果他们本身是来花街出任务的话,那肯定有柱跟随着。

有柱在的话,那他们取胜的几率就会很高。

鹤丸复杂的看了眼茜子,“可是.....”他担心茜子的安全。

“没关系,你去吧。”茜子从床铺下取出日轮刀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可以自保下的。”

看着鹤丸从窗子翻出去后,她将日轮刀□□。寒光刃面折射出她的容颜来,眼底尽是对刚才无力的自己的嫌弃,她还是不够强。

如果足够强的话,就可以从童磨和堕姬的手里跑出来了。

她看着日轮刀,心里轻叹道:看来接下来要一直带着日轮刀了。

忽的,她房间里的窗子从外被打开,数不尽的凉风灌入房屋里,将桌子上摆放着的香烛吹灭。

“鹤丸?”茜子回头疑惑的看着窗边,却对上了一双绮丽的七彩色眼瞳。她将日轮刀□□对准窗边的童磨,冷冷的说道:“你又来干什么?”

“我现在有点生气,”童磨跳下窗口进入到房间里来,脸上的笑意不带任何感情。房间内弥漫起细小的冰晶来,“其实没打算这么快就来找茜子你的,但是发生了一些小事情。”

童磨毫不害怕茜子手中的日轮刀靠近她,“茜子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和那位大人认识吗?”

他本来以为无惨只是听从了他的意见,所以才会让她抓捕茜子。但是从刚才与无惨的对话来看,对方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她的血液或许可以让我们不再害怕阳光。”鬼舞辻无惨的话语回荡在童磨耳畔。

他对上茜子的目光,“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在茜子挥动日轮刀的时候他猛地上前用金色莲花铁扇将那把日轮刀搞碎。

靠啊!

茜子看着面前被对方轻轻一劈就断成两半的日轮刀,心中不禁破口大骂。

这日轮刀难道是假货吗?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被童磨搞碎了啊。

童磨用巧劲儿让茜子松开手中握着的日轮刀,将对方禁锢在自己身下。

无法挣脱这一状况的茜子,看着面前像是疯狗的童磨她终究是怒了。两百年了,都不肯放过她。她将这个困扰了自己两百年的疑惑骂出口,

“你到底想干嘛啊?”

童磨用茜子无法逃脱的劲儿攥住她的两个手腕儿拉到她头顶上方,薄凉的唇轻轻印上茜子裸露出来的脖颈处。

他满意的看着那处白暂的皮肤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心头萦绕的那股闷气淡了几分。他重复着对方的话语,“我想干嘛?”

鼻尖传来的属于茜子的香味让他微微眯起眼道:“我至始至终想干的事情只有一件。”

童磨右手抬起茜子的下颌迫使对方注视着自己,这个动作让茜子清楚的看到童磨眼底几乎要溢出来的占有欲。

“那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