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2页)

开。

晏榕有些怕夜风将刚刚出过汗的诸鹤吹得受寒,便小心的取过方才被丢开的浴衣为他披上,有些执拗的道:“诸鹤,方才让你舒服的是谁?”

诸鹤:“……”

诸鹤的脑袋靠在晏榕的怀里,已经迷迷糊糊的快要睡过去了,却又硬生生的被弄醒。

他气鼓鼓的将自己翻了个面儿,咕溜溜的从少年的怀里滚了出去,一路滚到了另一个枕头边上。

诸鹤下意识的抱住了枕头,皱着脸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顿了顿,才慢吞吞的道:“楼苍你烦不烦……”

霎那间,少年整个人便如同被冻硬了的冰似的僵在了原地。

偏偏诸鹤已经自顾自的将自己卷进了被窝里,美滋滋的窝成了最喜欢的睡姿,连睁一睁眼皮都欠奉。

他带着困意细声细气的抱怨道:“但凡你早点来,也不至于弄到这个时辰……本王困了,你要睡这儿就睡,不睡就……回家去睡。”

摄政王主寝的雕花大床旁便枕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床幔未遮,诸鹤面上慵懒的红晕和散漫均还未散去,那颗眼角的泪痣更是因为被亲吻研磨数次而微微肿着。

一道像是从深渊冰谷传来的声音割破了室内低沉的暧昧。

晏榕的面色像是被冻了千万年的寒水。

“诸鹤,你叫我什么?”

始作俑者却已经自顾自香香甜甜的睡着了。

晏榕的目光如刀似的落在床畔另一个人的身上——那张漂亮的脸上依旧嚣张肆意,无法无天。

一股能够瞬间颠覆少年所有原则,法度,端和的恨,细细如丝的从他最见不得光的身体角落里渐渐涌了出来。

晏榕充满愤怒与恨意的视线渐渐变成幽暗。

他甚至不用低头,便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未能得到释放的地方在疯狂叫嚣。

——是他做错。

是他不该心慈手软,是他不该抱有幻想。

这个人。

面前的这个人……只有彻底的掌控,彻底的占据,才能令他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个人。

才能让他明白……自己早已经不是什么,孩子。

晏榕的喉间紧了紧。

他伸出手,取过了从最开始便因为他的心软而被丢在一旁的那副“雌笼”。

接着。

少年直起身,清

凌凌的目光落在已经熟睡的诸鹤身上。

那眼神毫无隐忍,直白放肆。

而就在这时——

摄政王主寝的殿门被由外推开。

喀颜尔一袭月奴深蓝色长裙,绕过屏风,径自走到床旁,不闪不避的对上晏榕的视线:“三更了,听闻太子殿下明日一早便要启行。”

他顿了顿,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您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