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关于如何种盆栽(第2/4页)

“你谈恋爱了?”柏和玉也十分感兴趣。

安知靡后脚进化妆间,就看见司瑾闭着眼让化妆师上妆,尾音轻飘飘的,愣是从里面听出了几分炫耀意味。

“谈了。”

柏和玉又问:“谁?嫂子圈内的还是圈外的?”

安知靡心里一提,故意踩重了脚步声,暗中瞪了司瑾一眼,笑道:“前辈们来这么早?”

柏和玉上完了妆,一副感兴趣的样子跟他说:“你听见了没,司瑾居然有对象了。”

安知靡想起几分钟前的吻,耳根微热,故作惊喜道:“真的?”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司瑾笑了笑,“恭喜了。”

傻不傻啊......

两个人明知故问,搁这儿演戏......

司瑾和他对视,忍笑:“谢谢。”

柏和玉摸了摸下巴,打量二人,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别人看不出来,他是和司瑾一起长大的。安知靡一进来,司瑾的情绪状态明显改变了。

两人之间好像有透明的丝线牵引,缠缠缕缕的,一言一行都有别样的氛围在彼此间流动,要不是安知靡是Alpha,他恐怕得误会二人的关系了。

他实在想象不出,司瑾会喜欢Alpha。

错觉吧。

......

几人上完了妆,回到片场,听陈导讲戏。

今日的戏份有两场,第一场,接昨日的床戏,方淼淼和裴炽快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被早有准备尾随而来的季彦带人抓了个正着。

也就是所谓的抓奸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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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彦即使气得发了狂,理智尚在,并没有对方淼淼下重手,只是把他强行带回去关起来,不让他出门。

方淼淼被拖出门的最后一眼,只看到裴炽和其他人打了起来,一边拼命尝试阻止季彦带他走,他红着眼的模样,成了方淼淼接下来的三年,脑中最深刻的印象。

他们失去了联系。

被关了一周的方淼淼趁季彦不注意的时候,夜晚偷偷逃了出去,见一个人就问:“裴炽呢?你见过裴炽吗?”

有人说,裴炽被打死了,还有人说,裴炽好像犯了事,睡了别人的老婆,跑去外地躲风头了。

这人说完后,忽然顿住,细细打量方淼淼几眼,等反应过来,露出猥琐的笑,“我说你怎么这么眼熟,你就是传闻中的那个方淼淼?”

他搓了搓手,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靠近,“开个价吧,多少钱能睡?五十够不够?”

方淼淼被吓坏了,踢了他一脚转身就跑。

“臭□□。”背后那人被踢到了痛楚,捂着身下怒声大骂:“装什么纯?不知道被人睡了多少次,我呸!”

方淼淼吓白了脸,一个人喘息着跑到安全的地方,背着墙壁蹲了下去,痛声大哭。

裴炽,你到底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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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靡拍完这场戏的时候,因为强大的共情能力,眼眶都有些红。离开镜头后,他问司瑾:“方淼淼过成了这样,到底是谁的错?”

这段时间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安知靡容易入戏。

特意留给他出戏的空间。

司瑾抚过他泛红的眼角,轻轻道:“他懦弱的性格,裴炽顾前不顾后的年轻气盛,季彦对仇恨的偏执,三个人都有错。”

安知靡蹲在巷子墙角处,抱着膝盖不太好受,“你要是裴炽的话......”

司瑾轻描淡写地打断,“我不可能是他,如果让你面临了痛苦的抉择,安安。”他看着安知靡,“这种窝囊的废物,不要也罢。”

安知靡张了张嘴,半天没说话,不过心里确实好受了些。

戏里是戏里,现实是现实。

见安知靡心情平复了,司瑾摸了摸他的头,“还剩一场重逢床戏,今天还想拍吗?不想拍也行。”

安知靡站了起来,抹了抹脸:“拍。”

“你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儿一样,缓缓就行了,那么多人等着,经费在燃烧呢。”走在不平泥泞的路上,安知靡边走边说。

路径窄小,两人并肩而行,肩膀时不时蹭一下。

司瑾侧头看他,“投资人就在眼前,你只要稍微给点甜头吃。”他勾起嘴角,“拍到明年也不是不行。”

什么啊。

霸道总裁似的。

安知靡笑了起来,瞧着四周无人,突然袭击拧了下司瑾的脸,故意摆出趾高气昂的样子,斜着眼睨他:“别忘了我才是你的金主。”9.7.9.9.

他抛着眼色的样子好看极了,“这个月生活费是不是不想要了?”

“好的老板,保证物超所值。”司瑾忽然带了一把安知靡,避过了一个污水浅坑,他压低了声音,眼里带了点痞坏的笑,“打个商量,拍完戏我再帮你咬出来,不要扣我工资行不行?”

安知靡顿了一下,却没有如司瑾想象中的恼羞成怒,而是咬了咬唇,张开微微发红的嘴唇,看他的样子透着司瑾没见过的风情。

“要我也帮你吗?”说完他越过司瑾,像是说了无足轻重的一句话,“但是我没试过。”

“哥哥得教教我。”

原来只要有了放在心上的人,说些低软的话,不仅不难堪,反而成了另样的情趣。安知靡边走边想,听着身后反应迟钝的某人,快步追上来的动静,“真的?”

“假的。”

安知靡白了他一眼,空气中都涌动着躁动气息。

司瑾却听出了别的意思,声音有些哑。

“我们早点收工。”

“......嗯。”

*

咔的一声打板,进入第二场重逢戏展开。

时间线走到了方淼淼逃出去的三年后,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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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的方淼淼气质大变,依旧是精致漂亮的长相,习惯含胸微微驼背的他,在繁华都市里打拼的这几年,渐渐挺直了腰背。

他穿着一丝皱褶都没有的白衬衫,黑色西装裤,手上拿着公文包,从刚付完按揭,实用系列的小轿车下来,望着面前的咖啡店,低头打了个电话。

“我到了。”

他站在那里便是一道风景,像株柔软却日渐坚韧的植物随风摇曳,隔着咖啡店玻璃,无数坐着聊天的人在谈话中投来视线,眼中掠过惊艳之色。

其中一人的目光尤其滚烫。

方淼淼从咖啡店门口进来,目光逡巡一圈,最后落到角落的位置,在看见这趟客户的面时,愣了足足五秒。

很快,他敛了眸子,面色如常来到了桌前。

“好久不见,季彦。”

季彦与三年前相比,成熟了不少,少了几分阴郁的偏执,他看着心心念念三年的人,缓缓道:“好久不见,你......变了很多。”

以当地的婚姻法,分居三年的两人,已经在法律上结束了婚姻关系,各自恢复了单身,再无牵连。

“你也是。”方淼淼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们节约时间,直入正题,对于方案里我做的产品设计,你这边有别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