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6/7页)

 “兄长只是派人监视我,并不会干扰。他不喜欢被我发现,我相信这点事林先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最后,潘董并未出现在会议室内,他英勇无敌地赶走了前来拆台的林老师后,心怀期待地把花佐伊带回了房间。

解下西装,他看了眼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的花佐伊。

    “如果这就是你不愿意和我去新国的原因,那已经没有关系了。”说话的时候,他眼中竟浮现了一丝邀功。

    他一点不想知道花佐伊收钱的原因,无非是能拿不拿猪头三之类无聊的理由。在这方面,他倒是还挺了解她能随性到什么地步的。

    花佐伊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更没立场了。

    怎么办,现在她要是再拒绝,会不会潘先生直接叫她把钱吐出来,吐不出来就卖身在他身边做女奴?

    默默注视她的表情变化,潘凯臣微微皱眉,解领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小花,你还在顾及什么?”

    “学长,你可能不相信,但我还有事业在这里,我希望能做出点样子,然后,然后……”她还没想好,“反正我现在还不能离乡背井。”

“不是背井离乡,小花,你的生活不会有太大改变,只会越来越好。如果你喜欢,我们每年花两周,不一个月呆在大陆,这样不好么?”

他不知道,在说这个话的时候自己有多温柔,多恳切。很难相信一个总是高高在上的冷酷无情的男人,竟然也有用这种口吻低声下气地求人。能把一个像冰一样冷,像刚一样硬的男人磨成这样,她花佐伊的能耐其实还挺大的。

花佐伊的眼眶发热,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真诚,但在潘凯臣的凝视下,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她听到他又在叹气了,眉宇间的褶皱变深,整个人渐渐紧绷起来。

那褶皱就像要把自己的心都捏疼。花佐伊第一次产生了怜惜一个男人的心情。她抬手,抚向他皱着的眉头,摸了一下又一下,好像要抹平它。

可是他太高大了,伸着手好累。花佐伊拉了下他解到一半的领带,男人顺势低下头。

四目相接,本来只是想拉近两人差距的手,慢慢环到了男人的后颈,双脚踮起,凑上了自己的红唇。

    这原本是一个安抚的吻,却不料潘凯臣越吻越深,他的大掌沿着曲线抚摸过花佐伊每一处敏感,惹得她浑身发热,颤抖不已。她学着他,将小手钻进潘凯臣的衬衫下面,慢慢地摸着质感的肌肉。 

    衣物在升高的温度间剥落。

    这画面看着好诡异,赤裸的好看男人,只留一条领带在脖间。他有蜜色的胸肌和整整八块腹肌,却被欲迎还羞的女人牢牢抓住了领带,微微倾着。他的体魄原本可以轻易制服别人现在却像大型犬被主人拉住了狗链一般,仍她牵引。

    在这场欢爱中真的已经很难辨认是谁占据了主动。

就在这时花佐伊的手机响了。潘凯臣真想把手机砸掉,是哪个不识相的挑在这种时候打扰他!他埋首于俏人儿令人着迷的柔软中,不再理会。

但是,偏偏有人要煞风景,花佐伊推了推潘凯臣的胸膛,腾出一手接了电话。

“Zoe,你去哪儿了。”电话那头的乔丽斯问她,语气中有明显的担忧。

“我在鹿鸣山附近,学长带我来放风。”

“哦,也对。”她似乎终于想起还有潘凯臣那么一号人了,“你和他复合了?”

乔丽斯的声音太大,直接传到紧贴着她的潘凯臣耳里。他不悦地皱眉,不记得自己曾经有和某人“分手”过。

带着恶劣的心情,他狠狠惩罚了她。

花佐伊差点尖叫出声。她懊恼地想推开他,可惜体力上相差太多,越推,那男人越用力,她甚至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

“喂,Zoe你怎么了?”乔丽斯还在叫她呢,“明天不要忘了,庞先生很期待你来……奇怪你在干吗?”

乔丽斯听到那头很喘,又有细碎的好像很难受的呻吟。

“难道你在跑步?”

花佐伊羞愧无比,幸好乔丽斯是女汉子,不太了解男女之事。

 “我,我会来,你别担心……”她咬牙讲完电话,果然切断。

害她差点丢人丢大了!

脑羞成怒,花佐伊拽紧了潘凯臣的领带,瞬间的窒息竟让他体验到了极致的销魂,他叹了一声,精壮的躯体微微发颤,就在这时花佐伊对着他性感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上去。

“很疼啊,小花,很疼。”他并不是真疼,口中溢出的像是呢喃又像是低吟,深邃眸光性感摄人,有力的双臂一点没因为她的撕咬和拉扯而改变紧紧拥抱的姿态。

什么冷峻严厉的大Boss,什么高冷孤傲的社会精英,统统退散了。和她沉溺在一起的那个人,怀着满满对她的渴望,又柔地像温泉水一般。

缓过来之后,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潘凯臣脖子上的咬痕和勒痕。

潘凯臣在人前向来是高高在上又克己严谨的形象,他冷漠和轻微洁癖还会让人觉得他是禁欲的。现在这么一个如神像那般只可远观不可触摸的男人,却因为她有了其他动人的表情,身体上也满是她的标签。

说不虚荣是假,但他是来工作的,还要给一群高管开会啊,这么让他出门会不会感觉有些崩坏? 

潘凯臣摸了把她的杰作,脖颈处除了一群红印,还差点被啃下一块肉来。

“小花,你真狠心。”他勾起嘴角,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花佐伊又羞又窘,低下头顾左右而言他。

“等下我要回去了。”

“你的假期还没结束。”

“明天一早,庞先生参加城市长跑我得去,之前就和大家说好了。”她仍不敢看他,总觉得有些心虚,“从林老师那里拿来的钱,我投在庞先生的店上了。这次出镜很重要的,关系到我能不能把钱还给你。”

“为了那个胖子?”潘凯臣不可思议挑起眉毛,“谁要你还钱,我差这些?”

仿佛是被踩到了尾巴,花佐伊噌地从床上跳起来,“潘先生,我一点会把钱还给你,所以明天对我很重要!。”

对于她突然变化的称为感到莫名其妙,欢爱后湿润的眼睛里透露出的倔强又让他心动不已。

他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而花佐伊也不屈不挠地迎着。一旦下定决心,似乎任谁也改变不了。这就是花佐伊从少女时代保持的品性,这种坚硬的个性曾经被掩盖在她的委曲求全的伪装之下,现在又一点点故态萌生。

仿佛过了很久,潘凯臣垂下眼帘,似已在心中默默妥协。

“让兰瑟礼开车送你。我处理好这里的事来找你。”

“我可以自己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