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中元为期又新知(第3/3页)

阮宁和澄澄咂摸着,总觉得不是好话。

他又补上一句:“不知道宋林会不会后悔。”

阮宁恶狠狠瞪他。

俞迟大大喝了口咖啡:“反正我不后悔。”

好了,没事了。

阮宁笑成一朵胖喇叭花。

顾润墨显然笑不出来,他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直到那杯加了糖的咖啡空了,才走到阮宁面前,轻轻鞠了一躬:“阮宁,不,三婶,以后,俞迟麻烦你了。”

阮宁愣了,她见过顾润墨任何一张脸孔,但显然不包括恭敬。

他握着咖啡杯,低低开口:“有很多话,俞迟不会告诉你,但是,不代表一切不曾发生过。我是他的影子,我曾告诉你。”

他说:“我曾做过什么,都请你一一细想,因我是影子,我也是他。”

送了很多封信,过了那样一个冬夏,那么谨慎地确定一个姑娘的心意,心里藏的究竟是谁。不为宋林而为他。

俞迟死了,影子却还活着,隔三岔五去殷勤探望,怕她生活有雾霾怕她事事不容易。

宋林试图接近,她总觉困扰,影子赔着笑装傻充愣,一回又一回,档来挡去只有自知。

阮家老老少少,来的去了,去的来了,影子悄悄睁开一只眼,目视着黑夜白天,看来看去怕往事重来,死了的人地下也不心安。

因为那个人临终前曾告诉影子,曾那样随意而残忍地告诉影子:“润儿,记得中元前,探望阮宁。”

那句话后,还模模糊糊有一句话,因他死后,影子喝酒太多,早忘了是梦里还是真言。他说:“润儿,中元来时,我们再见。”

以中元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