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笑话

第二天中午前,衣梅顺利地从前办事处领导手中拿到了退款,并及时送到了市民政局,当区纪委的人下午找衣梅谈话时,丁能通正在金桥区区长张铁男的办公室。

“能通,花博会选址不公道,肖市长有私心。”张铁男愤愤不平地说。

“铁男,这话说到我丁能通这儿就算拉倒,不许再说这种话了。”丁能通好意地提醒道。

“能通,这些年你的口碑谁不知道,无论谁说话到你这儿就到头了,我就佩服你这一点,不过话我还得说,不说我憋得慌。谁不知道肖伟在西瑭区开发的琼水花园,没有肖伟的背景,哪个开发商能在琼水湖边上搞到地?不瞒你说,肖伟也打过草河口的主意,让我给顶回去了,我和何振东不一样,何振东巴不得在西瑭区搞开发,他好有机会巴结肖市长,我张铁男希望花博会选在草河口也是出于公心,花博园的设计完全可以依照森林公园的特点设计,在森林公园边上建公园,既丰富拓展了公园的功能,使森林公园与花博园相得益彰,又开发了金桥区的旅游资源,一举两得,搞到琼水湖畔,水要是污染了,市民喝什么?”

张铁男是个直肠子,一口气竹筒倒豆子,说了一大堆。

“铁男,让我说,花博园无论是设在草河口,还是建在琼水湖畔,都不合理,因为花博园一旦开园必然带动周边的房地产开发,这对两大风景区都是严重的破坏,所以,没设在草河口,你应当庆幸。”

“那你说应该设在哪儿?总不会设在市中心吧?”张铁男刨根问底地问。

“依我看,应该设在皇县。”

“皇县,为什么?”

“你看,过了西瑭区就是皇县,离市内开车不过一个多小时,那里不仅有两个几百年的古镇,还有温泉,如果把花博园设在那儿,依山傍水的,必然带动皇县的大发展,在那里搞房地产开发对皇县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人们在那里可以游古镇,赏花园,泡温泉,住别墅,吃山珍,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你别说还真有道理,皇县的前插镇、后插镇我都去过,确实是个好地方,可惜,你丁能通不是决策者,咱们也犯不上操这份闲心了。能通,难得到我们金桥区,无论如何得一醉方休。”

“铁男,不行,我约了朋友,已经答应人家了。”

“谁呀?一起来呗,打电话,请过来,另外,把你大姨子也请过来,我还第一次听说她在我们区呢,请过来见见面,以后我好关照关照。”

张铁男说得很诚恳,盛情难却,丁能通只好答应了。其实,晚上丁能通想见见石存山,另外,贾朝轩打电话让他搭桥见见中组部地方局的周永年,丁能通觉得太唐突,要是让肖市长知道了自己不好交代,但又不好回绝贾朝轩,于是心生一计,想让贾朝轩见见刘凤云的老父亲。

刘凤云的老父亲孤苦伶仃一个人住在东州,每次丁能通回来都去关照一下,要是把刘凤云的老父亲引见给贾朝轩,既给了贾朝轩面子,又不至于让肖鸿林太多心,而且比直接见周永年有效果,晚上,他还想拜访一下刘老爷子,不事先打招呼怕刘老爷子不见,因为这老头做人很低调。

晚宴就安排在草河口宾馆十五号楼,丁能通嘱咐石存山把衣梅一起接过来,衣梅虽然比衣雪大两岁,但姿色一点不比衣雪逊色。

石存山和衣梅一起走进包房时,张铁男和丁能通眼睛都霍然一亮,因为两个人走在一起看上去太般配了。

丁能通心想,“怎么从来没想过把这两个人往一起撮合撮合呢?”

石存山一进门便说:“能通,你知道隔壁包房是谁吗?”

“你小子长了一双鹰眼,又发现什么情况了?”丁能通开玩笑地说。

“西门大官人,还有电视台第一美女苏红袖大小姐。”

“苏红袖怎么和袁锡藩参和到一起了?奇怪!”丁能通若有所思地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谁不知道袁锡藩好这口呢?要么怎么能叫西门大官人呢,你这个驻京办主任不会连这么重要的情况都不知道吧?”张铁男用炫耀的口气说。

“姐,还不见过张区长!”丁能通对衣梅说。

“张区长好!”衣梅一边与张铁男握手一边说。

“衣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丁副秘书长的大姨姐,居然不跟我说一声,我看你们办事处主任不想干了,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告诉我,简直是没有党性!”

丁能通听了心里哭笑不得,心想,“这与党性有什么关系?”

张铁男又与石存山寒暄后,众人落座,酒菜很快就上齐了。

张铁男和石存山都是性情中人,三杯过后,张铁男举杯说:“久闻石支队神勇无比,破过不少大案要案,怎么样,咱们比一比酒量如何?这第一杯酒,我先干为敬!”说完他一仰脖子干了。

石存山从来不怕挑战,见一开席张铁男就冲自己来了,哪肯示弱,也一仰脖子干了。

“你们俩要是这么喝太没意思,”丁能通说,“不如每个人讲一个笑话,讲的笑话要是谁都不笑,就罚酒一杯,怎么样?”

“好,我先来。”张铁男自告奋勇地说。

“讲笑话我不行,讲案子我在行。”石存山告饶地说。

“讲一般的案子不行,要讲就讲特离奇的。”衣梅插嘴道。

“对对对,衣梅说得对,不许拿那些打打杀杀的小案子骗我们,一定要离奇。”张铁男笑着说。

“张区长,你先讲吧!”丁能通笑眯眯地说,“好,讲就讲,我这个人没别的能耐,就是笑话多。有一个猎人正在打猎,搜寻目标时发现树上有两只鸟,他连忙举枪瞄准,砰地一枪,打下一只鸟,上前一看,发现是只没毛的,正纳闷时,另一只鸟飞下来大骂猎人,他妈的,老子刚哄她把衣服脱光,你就把她打下来了。”张铁男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讲得好,有意思,铁男,再来一个,再来一个。”石存山一边笑一边说。

“存山,我再说一个就该你的了,”张铁男点了一支烟接着说,“一个女的正在厕所小便,一个醉鬼酒后误闯了进来,听到哗哗的尿声,醉鬼忙说:别倒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女的吓坏了,不敢再尿,憋不住,放了个屁。醉鬼说:我操,怎么又启了一瓶?”这下子逗得众人乐得是前仰后合,衣梅都笑出了眼泪。

“怎么样?石支队?该你的了吧?”张铁男叫板说。

“别,别,能通先来!”石存山推脱说。

“铁男,就这笑话有啥呀?听我的,”丁能通不服气地说,“青藏铁路通车时,沿线农民路边观看,车上一个女客换卫生巾后扔出窗外,迎面贴在一个农民脸上,农民拿下后说:我操,这列车就是快,飘张纸都能把鼻子打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