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有时光明正大的公事,也要走偏门弄小道 与混混的遭遇战(第4/5页)

还有一个重要成果是搜出来八支手枪,消除了治安隐患。其中两支是制式手枪,六支是制作精良的土手枪,一支制式手枪就是射杀秦大江的手枪,以物追人,枪杀秦大江的案子也就被破获了。

枪杀秦大江时,黑娃手下掌握了数十名马仔,他被虚幻的实力激荡,雄心勃勃想一统益杨建筑原材料市场,狂妄时,视益杨政权如无物,派人枪杀了绊脚石之一的秦大江,目的是杀一儆百。他的美梦由于两个蒙面人的突袭而成为一场笑话,手被砍断以后,青皮、小刚、大勇等所谓的生死兄弟迅速背叛,各自拉起了一群人马,根本不听他的招呼。

多场混战,大浪淘沙,形成益杨黑恶势力的春秋时代,最后留下了黑娃、青皮、小刚三股势力。三股势力都没有想到,共产党认真起来以后,会有这样猛烈的雷霆阵雨。

从黑娃那里查抄出四支枪,而且一支枪有血案,黑娃前景自然不妙。

从青皮的手下马仔查出了不少毒品,他面临着严惩。

小刚的马仔虽然人最多,在城内干了不少可恶事情,但是他们不涉及命案,又不牵连毒品,或许可能保住一命。

一个月后,在益杨城内召开了公捕公判大会,往日不可一世的黑恶势力们被押上了十辆东风卡车,每辆车上都是荷枪实弹的武警和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益杨街道上人山人海,流氓头子们垂头丧气如过街老鼠一般,这引发了益杨人的食欲和酒欲,街道上的卤食摊子被一扫而空,酒产品销售量也是平时的数倍。

祝焱用一场暴风般的洗礼,为益杨人民带来了安全感。

公捕公判大会结束后,在益杨小招待所,沙州市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王绍实听完了益杨县委的汇报,代表沙州市委给予了益杨严打整治工作以充分肯定,《沙州日报》记者随后就开始对王绍实和祝焱进行了采访。

季海洋心情不错,他对身边的侯卫东道:“卫东,你的科长任命下来大半个月了吧?”

侯卫东急忙谦虚地道:“季常委,我到委办时间不长,请您多批评帮助。”

季海洋笑呵呵地道:“综合科长是股级,你以前担任过副乡镇级,从职级上级别并没有提高,但是综合科长位置重要,前途远大。我给你配了一名助手,综合科副科长任小蔚,她是岭西省委组织部1995年的选调生,人很能干。你平时可以不管综合科的事情,专心为祝书记服务。”

在大半个月前被任命为综合科长,本质上是给侯卫东挂一个职务,但他仍然是祝焱专职秘书,这也是他的主职,综合科具体事务由任小蔚负责。如此安排是季海洋对侯卫东的示好,侯卫东自然是心领神会。

在机关工作,许多事不用点破,彼此心领神会是最好的状态,这需要有悟性。不少成绩优秀的大学生分到机关,一来就碰了钉子,很多年都在机关底层爬行,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缺乏从事机关工作特有的悟性。

季海洋有些懒散地道:“等一会儿记者采访完,如果祝书记没有其他安排,你就和政法委的同志陪他们吃个晚饭。这一段时间蔡恒累惨了,我也不轻松,今天要好好睡个大觉,做一做春秋大梦。”

侯卫东接受了这个任务,坐在小招待所的前厅里,心不在焉地等着《沙州日报》的记者们。

县委常委、政法委蔡恒书记原本是沙州市委公安局政治处主任,后年才满四十岁,刚到益杨县便遇到这一次严打整治。他原本是公安出身,指挥这场战役算是得心应手,轻重也拿捏得不错。

他在前厅与侯卫东坐了一会儿,随口问道:“侯科长,侯卫国是你哥哥吗?”

大凡是从沙州公安局过来的人,多半要问这个问题。侯卫东已经习惯了,道:“侯卫国是我大哥。”

蔡恒见自己眼力不错,道:“你们两兄弟长得很相像,一样能干。”

在前厅站了一会儿,蔡恒看了好几次表,道:“这些记者还真是啰唆。我们的汇报材料很详细了,他们依葫芦画瓢就行了,用得着采访这么久?!”

又等了一会儿,《沙州日报》记者才走了出来。最吸引眼球的是段英,普通的白衬衣与牛仔裤,穿在段英身上,丰满的胸部却是呼之欲出。

段英是跟着王绍实到了沙州,以前她都是跟着老前辈四处采访,这一次她独立下来采访,心情自然又不一样,对蔡恒道:“蔡书记,根据报社安排,要对益杨严打整治进行系列报道,我们采访组准备在益杨住上几天,对公、检、法以及人民群众进行采访。”蔡恒在市局政治处工作过,平时经常与记者打交道,对于媒体的重要性认识深刻,很配合地与段英交谈着。

如何面对段英,侯卫东着实为难。从男人本性来说,段英是极佳的伴侣,那一夜性生活疯狂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但是自从当上祝焱秘书以后,他见识大增,不断地约束自己的行为。俗话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在益杨这种较为封闭的地区,男女之事最容易让人处于风口浪尖。

蔡恒与段英聊了几句,介绍道:“这是县委办综合科科长侯卫东,祝书记的秘书,他对严打决策情况也很熟悉。”

侯卫东点头道:“你好。”

两人目光略一交接,都迅速躲闪开。

自从接受了到益杨采访的任务,段英总是不经意间想起侯卫东,那次销魂经历,让她不知不觉地将侯卫东藏在了内心最深处,甚至取代了初恋男友的位置。在沙州报社这一段时间,别人先后介绍了三位还算优秀的男子,她始终没有任何感觉。

此时与侯卫东眼神碰撞,让她莫名地有些伤感。

晚上,段英住在益杨宾馆,她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可是手机一直静悄悄,盼望中的铃声始终没有响起来。到了晚上12点,她在心里叹息一声,颇为失望,正准备睡觉,这时手机铃声猛地响起来,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吓了我一跳。”

段英满心希望是侯卫东打来电话,结果却是沙州日报社的好朋友王莎,话语间有着掩藏不住的失落。

王莎比段英小四岁,是才从大学毕业分到沙州日报社的,虽然只是相隔四年,性格却相差了一个时代。王莎才喝了酒回来,吊儿郎当地道:“英姐,我是害怕你夜晚寂寞,所以特地打电话来陪你聊天。你一个人住在酒店?我记得你在益杨工作了两年多,难道没有一个情郎?”

段英笑骂道:“你这个小妮子,一天到晚头脑里就只有情和爱。这个社会坏人多,小心被坏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我就是坏人,谁敢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