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各怀心机(第3/4页)

唐逸知道,喜儿是不敢逃跑的,毕竟护照不是几天能办下来的,只要她逃离这里,自己通缉令肯定发下去,她将再无立锥之地,这个女人,想来在琢磨怎么能脱离自己的控制吧?

在她想到办法之前,自己也要想好怎么处置她!唐逸对她还是很忌惮的,这个女人可不太好应付。

唐逸走进餐厅,刚刚坐下门铃就响了起来,唐逸就看了眼正帮自己盛饭的喜儿,喜儿显然没这个觉悟,还在慢条斯理地盛饭,唐逸就皱眉道:“去开门!”

喜儿一呆,肺都要气炸了,她是知道唐逸假装不认识自己那点心思的,想来是奇货可居,在想办法怎么套自己的话。她也就暂时忍耐,只想早日想到个解决的办法逃离这里,既然扮演保姆身份那就委屈一下帮他做饭盛饭,免得保姆不像保姆的使得他只得“认出”自己。

兰姐不知道她的身份,使唤使唤她也就罢了,不跟那庸俗女人计较,但这个唐逸,怎么就敢使唤自己了?

乌黑长发遮掩下,妩媚的眼睛恶狠狠瞪着唐逸,门铃再次响起,唐逸皱眉道:“还不快去?”

喜儿忍着火,转身出了餐厅,心里只恨不得将唐逸碎尸万段。

令唐逸没想到的是,来的是九水市市委书记曹兴信,唐逸忙到客厅迎接,笑道:“没吃饭吧?来一起吃。”

曹兴信一脸惭愧地摆手,说:“我是来向唐书记承认错误的。”

唐逸就笑:“怎么回事?来,坐,坐下谈!”和曹兴信在客厅沙发坐下,喜儿就给曹兴信倒了杯水,送上了果盘。

曹兴信叹口气道:“在高婷这件事上,我处理得不妥当,给组织和唐书记添麻烦了。她吧,在九水开了一家公司,因为环境监测不达标,市里开出了巨额罚单,谁知道她不但不配合,反而四处宣称是我的情人,听说还拦了唐书记的车。这件事是我处理得不好,在处罚企业的同时没有做通相关责任人的工作,没有处理好党群关系,是我工作的失误。唐书记,请您批评我吧。”

唐逸就笑了,“这也不能怪你,现在咱们正大力气治理环境污染,很多人都想不通,去省里,去中央告状的也不在少数,难道咱们就不做工作了吗?要讲一个问心无愧。”

曹兴信满脸惭愧地点头,唐逸就笑呵呵和他谈起九水市治理环境污染的问题。这几年,九水经济发展得好,但污染却很严重,“他”虽然引来了不少项目,但各种环境问题也纷沓而至。是以唐逸在省委和市委提出加大力度治理环境污染的建议,在很多九水市干部眼里,是搞针对,是对九水来的,而给省里和中央写匿名信告状的很多就是九水一些利益集团。

曹兴信倒是响应省委市委文件精神,开始花大力气治理环境污染,有幕僚不解,他笑着说:“要有自我保护意识,咱们自己都不保自己,市里省里怎么保咱们?”短期内,曹兴信还真的做了几件大事,例如将“他”当初请来的一位财神爷企业赶出了九水,可见曹兴信“自保”能力是相当强的。

唐逸和他聊了半个多小时,也关注了一下那个叫高婷的女人的公司,等曹兴信走后,唐逸在客厅坐了会儿,就进餐厅吃饭,想着和曹兴信谈话的内容,默默夹菜。

“这个人,应该不是你的人吧?”清脆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唐逸笑笑,也没有回头。

“嗯,应该是你的对立面,你们俩谈话,都很小心。”

唐逸也不吱声,继续埋头扒饭。

“那个叫高婷的女人他还没有把握能掌握,看他那心虚的样子,他很怕你继续查下去,你应该没注意到,说到高婷,他的手就会用力捻杯子把。我观察了,在说到他没把握的事情感到紧张时他就会捻杯子把,就好像你试探性地说要将云山的私人铁矿收归国有,他就很紧张,嗯,说起治理环境的时候他也紧张,唐……唐书记,这是你打击他们的武器,对吧?”

唐逸夹了口豆芽菜,笑着咀嚼。喜儿就是一喜,坐到了餐桌旁,继续道:“我看你是不想动他是吧?要不然那个叫高婷的你就不会睁只眼闭只眼了,不过我看那个高婷,可不仅仅是有他的把柄,因为每次说起高婷他都特别紧张,这个高婷,很值得查一查呀!”

“我看,就算你现在不想动他,也应该将他的把柄握在手里,就从那个高婷下手吧,拿到证据就把那个女人……”喜儿比划了一下手势,“这个女人是个定时炸弹,从她敢捅出情夫的事就知道是个大麻烦,最好就是一劳永逸。”顿了下又道:“既然你不想动这个人,说明这个人很重要,是你对立面的重要干部,那就威胁他吧,让他以为高婷在你手里,疑神疑鬼最容易犯错,到时候你想控制他也好,拿下他也好,都是个小问题。”

喜儿说得有些兴奋,拿起汤勺给自己盛了碗汤,咕咚喝了一口,继续道:“要我说,就你这种处理问题的方式,不合格!见缝就要插针,亏你还是市委书记呢!”喜儿眼里就有丝鄙夷,今早喜儿看了报纸,总算搞明白了唐逸的身份。

唐逸吃下了最后一口饭,笑着看了她一眼,“说完了?起来吧!”

喜儿莫名其妙,就起身跟唐逸出了餐厅,却见唐逸拉上了餐厅兰花玻璃钢门,拧钥匙锁上,又将钥匙拔下,淡然道:“做好你的本分,今晚饿一顿,反思下怎么做一个好保姆!我不想以后再听到你大放厥词!”

喜儿呆住,却见唐逸已经噔噔噔上楼,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喜儿险些气疯,勉强忍下将茶几掀翻的冲动,气得在客厅打转,甚至开始怀疑唐逸是不是真的没认出自己,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这么随便地对自己?

唐逸上了楼,却是第一次将卧室门锁上,他可是有些担心这个恶毒的女人气极下一不做二不休,害自己的性命。

进洗漱间冲了澡,躺在软软的大床上,回思喜儿的话,唐逸就摇摇头。这个女人看来一向只专注于勾心斗角,对观察人心颇有一套,而朝鲜政斗和国内不同,显然是更加的你死我活,和古代宫廷斗争仿佛,是以她处事手段狠辣,但同国内政治斗争的氛围格格不入,而且她只注重阴谋斗争,过于剑走偏锋,和自己处事方式南辕北辙。

但听听她的意见,还是能受到一些启迪,不过唐逸见不得她那自以为是的嘴脸,自然要惩戒她一番。

怎么处置她呢?唐逸叹口气,要不要和小妹调来亲近卫兵,偷偷严刑逼供来拿口供,事后一不做二不休,天知地知而已!

随即唐逸摇摇头,也就想想而已,不说自己做不出,而且事关重大,一旦泄露出丁点消息就是一场国家层面的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