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一瓶安宁(第2/2页)

“等到中东和平之后就会回来了。”我通常都这么回答。她会把这个答案当真,并未察觉我话里的讽刺。而我也喜欢一再重复这个答案以宣泄我不断压抑的挫败感,因为我觉得自己被排除在此地益发紧急的政治过程之外。然而接下来几个月,加沙形势每况愈下,和平之路似乎从未像此刻如此遥远。

在我意外迁居中东以后,每逢愤怒与不满的时刻,我会把内心对国际组织傲慢地自诩为和平使者的这股厌恶更加合理化。这只会令我更加恼火,因为里欧是如此一心一意地投身其中,许多年前在伦敦某个美丽的四月午后,他曾非常清楚地对我表明,绝对没有任何人、事、物能胜过他对中东的爱,而如今他的确在身体力行这份承诺。

要是我也开始爱上中东,开始书写中东,把我的兴趣投入于中东呢?他会做何反应?他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