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与安琪莉(第2/2页)

“女性教育运动”的支持往往从女孩读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了,这是资助穷困学生的广大方案之一。当女孩从小学毕业时,“女性教育运动”会提供就读中学的全套支持,若有必要还包括鞋子和一套制服。如果学生家离中学太远,“女性教育运动”会帮她们安排宿舍并支付费用。此外,他们也向所有女孩供应卫生棉和内衣裤,让她们不至于在生理期无法上学。

安和其他人还必须面对来自老师的性侵害这个问题。尤其在非洲南部地区,有些老师会利用性来与学生交换好成绩:半数的坦桑尼亚女性以及将近半数的乌干达女性表示,她们曾被男老师强迫发生性行为;而在南非,受害者为15岁以下女孩的强暴案当中,有1/3的强奸犯是老师。“要是女孩觉得自己私底下找老师谈话会被非礼,她就不会好好用功,”安说。她也指出,西方人赞助的奖学金如果由老师或校长来颁发,有时候也会出现问题。奖学金得主有时候是最漂亮的女孩,作为回报她会与校长上床。“女性教育运动”让委员会挑选女孩,而不给予校长这个权力,借此避开这个问题。“女性教育运动”辅导女孩在中学毕业后创业,学习技术(如护理)或是教书。如果她成绩够优秀,就会资助她上大学。

“女性教育运动”也提供小额金融贷款,资助一些女孩经营乳制品农场或做其他生意。受惠于“女性教育运动”的毕业生也会组织社会网络,彼此交换心得,还会参与女权的公开倡议活动。

比如在津巴布韦,毕业生团结合作,呼吁大家采取更强硬的行动,来减少女孩遭受的性侵害。毕业生也呼吁停止例行的处女检验(这是提倡贞洁的传统习俗),此外她们还发起运动反对父母安排的婚姻。在加纳,有一名受惠于“女性教育运动”的毕业生名叫阿妃薛杜,在2006年参与地区议会选举时,她是唯一的女性,而且高票当选。现在她的目标是进入国会。

或许最大的惊喜是,接受“女性教育运动”资助的毕业生也变成了慈善家。虽然就西方的标准来看,她们的收入相当微薄,但是她们依然在支持其他女学生。安表示,“女性教育运动”资助的中学毕业生,不管在任何时候,平均每人在帮助五名女孩,这还不包括她们资助的自家人。

“她们成为小区的真正慈善模范,”安说,“要是邻居的孩子因没有裙子而无法上学,她们就会送她一条裙子。她们还会支付女孩的学费。这是我们当初完全没有料想到的,这显示出教育的力量。”

谈到慈善模范和教育的力量,津巴布韦的“女性教育运动”现在出现了一名活力十足的新任执行长。这名年轻女子深知坚持的辛酸,也亲身体验到希望的力量——因为,往往几美元的学费资助,就能够影响一个女孩的一生。

她就是安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