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襟危坐读《金瓶》(第2/2页)

平日读书,最喜卧读,再正经的书也是枕上读之。这一次居然能每日端坐两三小时,也是奇事。想当年,斜倚枕上学《毛选》,现而今,正襟危坐读《金瓶》。效果如何呢?不问可知。目不斜视,反倒难得其中三昧。看来维持端正坐姿、严肃表情,也需不少精力,若有余裕,本当看出更多精彩,再有余力,回想多年前所读抄本,将那些黄段子还原,这段当在“兰汤邀午战”,那段应入“醉闹葡萄架”,也未可知。但是哪里能够?现在还有印象的似乎只有一鳞半爪,有一句却记得,当时曾抄下:

那妇人独自冷冷清清立在帘儿下,望见武松正在雪里,踏着那乱琼碎玉归来。

“乱琼碎玉”是滥调,我不喜,但整个句子却好,入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