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 东京暗鸦

春假结束之日,就是新的一学期开始之时,位于东京都中心地带,由当年的土御门夜光所建立的夜光塾演变而来的,培养阴阳师的阴阳塾亦是如此,而在还有不到一个星期春假就要结束的日子,阴阳塾也即将迎来新生的入学。

就在位于东京都的阴阳塾正在招新生进入尾声的时候,在京都附近的某个乡下城市里,土御门春虎和他的好基友阿刀冬儿一起走在田野交错的小道上。

“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啊,想到接下来就要去东京上学,高兴之余也有点害怕……呐,冬儿你是从东京过来这里的吧,那里的生活怎么样?”

土御门春虎的声音有着小小的兴奋,从出生起他就一直住在这个乡下的城市里,虽说这里是土御门家的地盘,但是无可否认的是这种乡下城市的经济发展是很缓慢的,他从未去过大城市,尤其是东京这种世界上屈指可数的大都市,就像是天朝的北漂上京一样,在大和这个地方,从乡下上京的人也不是少数,因为在大城市里得到的机会会更多。

“东京?就是稍微发达点吧,生活到是比这里便利的多,不过生活节奏太快,想要活下去就是一个难题。”

听到好基友的问题后,阿刀冬儿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就是那副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得过且过的态度回着他的话。

这三年来经过断断续续的治疗,当年上巳大祓时被“鬼附身”的情况也已经好转了不少,几乎不会在出现问题了,阿刀冬儿也就没有回去东京而是在这里住了下来,与土御门春虎一起在一所普通的高中上学,当年的阿刀冬儿是个没有父母的流浪儿,连吃饭都是有一顿没一顿,如今生活在这个乡下地方虽说少了娱乐,但是最起码生活已经平稳下来,他却是对土御门家很是感激,曾想着就这样普通的渡过余生也不错。

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好基友竟然会突然要去东京都上学,而且还是前往阴阳塾,如此的话,他恐怕也要陪着一起回去了。

“喂,春虎……我记得你不是没有见鬼才能的?怎么会突然得到阴阳塾的入学通知书?”

阿刀冬儿很是奇怪,虽说现代由于“帝式阴阳术”的崛起,成为阴阳师不在如古代那样的困难需要天赋绝伦,但是最起码的见鬼才能也是需要有的,所谓见鬼的才能其实就是感知灵力的天赋,这种人相对于人类这个集体,人数还算蛮多的,古代成为阴阳师之所以困难,是因为那时候想要成为阴阳师不但需要见鬼才能,本身还需要聪慧和敏锐,否则不可能学习的会那些复杂难言的古代阴阳术。

土御门春虎很早以前就被确定了没有见鬼才能,所以才没有去阴阳塾上学,否则以他土御门家的身份,就算是分家也应该是以成为阴阳师为第一要务。

“啊哈哈……或许我是大器晚成的类型吧,到了这个年纪见鬼的才能才开始出现。”

土御门春虎捂着脑袋傻笑道,阿刀冬儿虽然知道他言不由衷,不过也没有过多的询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愿说的秘密,想要成为朋友有一些东西还是不要问的好。

土御门春虎是阿刀冬儿为数不多的,同时也是最好的朋友,为了这份友谊的长久,他知道要小心经营。

看到阿刀冬儿没有过多询问,土御门春虎也是松了口气,要说他的见鬼才能的由来,还是因为当年在遇到了那位疑似先祖两仪落大人后,与土御门夏目一起去了土御门家族的禁地,在观看了占事略决后才突然觉醒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现在他的才能终于是被肯定,可以前往阴阳塾学习如何成为一位阴阳师了。

对于土御门春虎而言这是不可多得的,绝对不能放弃的机会,身为土御门家的族人却没有成为阴阳师的才能,他从小的时候就很是自卑和懊恼,如今终于是有了机会,他绝对要把握住机会。

当然土御门春虎并不知道,他的才能是因为在看过两仪落所书写的占事略决后,自身的封印开始松动所导致的。

“夏目应该也要回来一趟了吧?”

阿刀冬儿随口问道。

“是的,她已经提前去东京看了看,说是要做好准备。”

土御门春虎笑着说道,因为三年前的那次和土御门夏目共同在禁地里的冒险以及所拥有的共同秘密,两人的关系一直很不错,在加上阿刀冬儿,三个人也算是有着深厚的友谊,不过也仅仅是友谊而已了,土御门春虎与土御门夏目这两个本应有着命运纠缠的两人,却因为六十年前泰山府君祭时被两仪落斩断了羁绊,永远的有缘无分了。

不过却也因此,两个人的命运不再磕磕绊绊,少了许多的劫难。

“冬儿,你也和我们一起去东京阴阳塾上学吧!”

土御门春虎兴奋的说道。

阿刀冬儿看了他一眼,笑出声道:“……当然了,你们都去了东京的话,我在这里也很无趣啊。”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又可以一起上学了!”

土御门春虎开心的大喊出声,阿刀冬儿看着好基友那孩子气的行为,他知道土御门春虎内心的渴望,如今好基友终于可以成为阴阳师,他亦是为朋友而高兴着。

“春虎,明天这里有一场烟火大会,在去东京前我们好好的玩玩吧,以后可就只有放假时才能回来了。”

“好,那就在去东京前,一起痛快的玩一场吧。”

——

“两仪大人……我一定不会让您就此离去,我一定会打开地狱的门扉,让您再次降临……只要去您为后代所布置的泰山府君祭仪式场,只要去那个仪式场……”

在东京前往京都的公共交通上,一个少女低着头喃喃低语着,她的周身散发着令人不敢接近的气息,坚定又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