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查理·包法利(第2/2页)

在欧洲文学史上,智力上的弱者形象可谓屡见不鲜。我们随手即可开列出一个名单,比如全福(福楼拜《一颗简单的心》)、伊凡(列夫·托尔斯泰《伊凡·伊里奇之死》)、辟果提(狄更斯《大卫·科波菲尔》)、迪尔西(威廉·福克纳《喧哗与骚动》)、安娜(英玛·伯格曼《呼喊与细语》)等等,奇怪的是,除了查理·包法利、吉姆佩尔之外,这些人物大多是保姆、仆人一类的角色(某种意义上查理·包法利也可以被视为一个“保姆”),她们既是苦难的目击者,同时也是承受者。列夫·托尔斯泰笔下的男仆伊凡,“身上。散发出青草和泥土的香味”,简直就是俄罗斯大地的化身。他们对命运逆来顺受,对苦难有着巨大的消化力,他们的存在似乎是为了守住人类某种古老理想、价值的底线。他们既是模糊希望的托迹之所,亦是想象中的避风港,更是长久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