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5页)

过去她是不在意这些的,可现在……她的野心升级了,就不得不考虑这些。

四爷反握住她温热的柔荑,仔细盯着她看了会儿,才微微叹口气:“行,那你好好喝药,明儿个请平安脉再让太医仔细给你看看。”

宋琉璃唇角露出个笑,随即她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用手轻轻勾着四爷的腰带:“那爷可以陪着婢妾吗?”

四爷定定看着她不语。

宋琉璃立马做出怯生生的害怕样子:“爷恕罪,婢妾就是难受的时候想爷了,爷您快去忙吧,别再让婢妾过了病气儿。”

四爷揽着她的手紧了紧:“爷陪你用过午膳再走,晚膳也过来陪你用可好?晚上爷不能在这儿,这是为了你好,你可知道?”

宋琉璃还带着泪珠儿的小脸儿赶紧点了点,特别眷恋地趴在四爷身上,她知道四爷这是护着她呢。

不管是叫府里还是宫里知道她一个病着的人还敢侍寝,能吞了她的人分分钟往外蹦。

她虽然想着让四爷更喜欢她,却一点都不想特立独行,细雨润无声才好。

“你说说,怎么就突然吓着了?还梦魇?胆子怎么就这么小?”

宋琉璃缩了缩身子,握住他手的力气稍微大了点儿:“昨日福晋姐姐说婢妾是唯一的宋氏,婢妾想起宋姐姐以前……被她给吓到了。”

说完她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眸子注视着四爷:“婢妾绝不会伤害别人的呀,只是想着可能会叫人以为婢妾是……婢妾害怕冤魂找错了地儿,这才吓着了。”

四爷皱眉,拍了拍她脑袋:“浑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这道理你不懂?那宋氏……她做的事情

不便叫人知道,爷也不想让人知道府里出过这般狠心的人,免得后头的人有样儿学样儿,怎么偏就你瞎想?”

他轻轻拍着宋琉璃的肩膀:“你放心,只要你规规矩矩的,爷定会护着你,就算是有……他们也到不了你面前。”

宋琉璃乖乖点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嘲讽的勾了勾。

护着也是需要条件的不是吗?看样子四爷虽然现在还算喜欢她,她却也没那么重要。

好在她才刚入府一年多,很多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就是。

四爷陪她用过午膳,外院便来了奴才禀报有客来访,宋琉璃一脸依恋却又非常乖巧懂事的送走了他,这才转身在软塌上随意靠着。

她烧在午膳前就退了,只现在还浑身有些高烧后的无力酸软,所以她只斜斜靠在软垫上,脸色特别淡。

“木莲你先去休息,茯苓在这儿伺候着就行了。”

木莲点点头,她本就值了夜,又是这样惊心动魄的一晚,支撑到现在她脑袋都有些发晕,也不多推拒,只想着回自己屋里先休息会儿再去替茯苓。

等她出了门儿,宋琉璃才淡淡开口:“许福你把门和窗户都打开。”

现在人手不足,她的话又是对两个人说的,也没人盯着外头,只能是四敞八亮的防着人偷听。

许福迟疑了一下,等茯苓给她盖了个薄被后,才去把门窗都打开了。

等二人一站定,宋琉璃开口就吓了他们俩一跳:“过去我得过且过只想着混日子,可现在我觉得格格位分有些低了。”

许福眼神儿亮了亮,他空有满身的心眼子没地儿使,就是看出格格并没有特别强的争宠念头,现在这病上一场,格格倒是想明白了。

可看着脸色白了白的茯苓,他没开口,继续听着宋琉璃说话。

“过去我对你们也不曾有过什么要求,可现在我要往上爬,就不得不叮嘱你们几句。”

她抬起头看着茯苓:“我知道你性子急,却也不善于那些算计的事儿,若是你不想跟着我了,也能理解,我会让福晋给你重新安排地方伺候。”

茯苓听见这话,立马跪了下来,虽然脸色更苍白了一些,可话却说得不含糊:“奴婢哪儿都不去!奴婢要伺候格格一辈子!奴婢……是害怕,可只是害怕奴婢无能,拖了格格的后腿,只要格格不嫌弃,奴婢这辈子绝不背主!”

许福嘴角抽了抽,她也得有那个脑子不是?

宋琉璃扫了许福一眼,温声叫茯苓起身:“那以后我的衣服和行头都交给你,银子也交给你管着。我对你就一点要求,以后切不可乱说话,再想说的话也要在心里转上三圈儿,觉得合适了再说。心计不足不是问题,以后你多跟着许福学一学,他心眼子多,分你一点半点儿的也足够了。”

许福:“

……”多谢格格夸奖?

随即她转头看向许福:“我曾经答应过你什么我记得,你也记得你说过的话。威胁的话我不想跟你说。我知道你擅长钻营,咱们兰柏轩知道消息慢了些,以后这些交给你。”

许福麻溜地打了个千儿:“格格放心,奴才绝不负格格所托!”

她点点头,对合同工她还是比较放心的。就算许福敢背叛,她也有法子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作为一个美术狗,什么诡异的悬疑故事她没听过?

接下来便是木莲,她有些迟疑:“木莲那边你们都不必多说,她自个儿会看,且看她如何反应再说后头的,只要不是太重要的事儿,不必瞒着她。”

许福点点头:“奴才知道了。”

茯苓见许福点头,也跟着点头,不多说话从现在做起,她有志气着呢。

“行了,那你们就出去吧,也轮换着歇一歇,我再睡会儿。”喝了药她还是有些犯困。

许福和茯苓搀着她回卧房内躺下后,才安静出了门儿。

宋琉璃没说的是,她也有需要做的事情,符篆是她的立身之本,不管是后院阴私,还是被人算计,亦或是想要平安生子,都离不开符篆。

可过去她总是挤牙膏一样,用一点挤一个出来,这太被动了,她要好好想想自己都会些什么符篆,能用到哪里才行。

当然,这些也得等她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这病来得急,去得却不快,等给福晋请安的时候,她小脸儿还是苍白的很,她又没叫茯苓给她上粉,所以到正院时看着也孱弱得紧。

这还是第一次福晋觉得宋琉璃身上的单纯盖过了妩媚,或者说是因为虚弱显得她单纯又无辜,好似谁都能欺负一般。

可这样看着,却更叫人有保护的欲望了,尤其是男人。

她心里转过许多念头,对着宋琉璃却只更温和了些:“瞧着你身体还虚弱,若是不舒服,叫奴才过来禀报一声便可,也不必非过来请安。”

李氏闻言眼神流露出讽刺的意味来,福晋还真是时刻都不忘自个儿贤惠的名声。

她最瞧不上的就是福晋明明心思比谁都深,却总披着和软的外衣。

宋琉璃笑了笑,脸色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恭顺:“福晋仁慈,婢妾感激不尽,可婢妾已经好些了,又不是起不来身,自然不能乱了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