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布鲁斯的故事:你可知道沟通有多重要

没有谁能像一座孤岛,

在大海里独踞,

每个人都像一块小小的泥土,

连接成整个陆地。

如果有一块泥土被海水冲击,

大地就会失去一角,

也如同你的朋友和你自己,

无论谁死了,

都是自己的一部分在死去,

因为我包含在人类这个概念里,

因此我从不问丧钟为谁而鸣:

它为我,也为你。

第8章 布鲁斯的故事:你可知道沟通有多重要

生而为人,我们生命中最重要的议题,是与别人达成身心的互动。我们如何在当下处理这些议题,对我们未来的人生有很大的影响。

我认识一位妇女,成年之后把时间都花在印度教的修行上,她是个有崇高纯洁精神的人,但她抱怨说无法静坐冥想。根据我静坐冥想的丰富经验,我了解这是为什么。她必须走进这个世界,从许多人际关系中来经历体验失败与悲伤、欢乐和爱。尽管她很有灵性,仍然有人间生命的功课要学习。

我们有许多不同类型的人际关系:家人与爱人、同事、上司、下属、朋友以及老师与同学。在经验过许多人世之后,人的身体会改变,关系也会改变,但我们仍旧在学习这门人际关系重要的功课,因为我们以同样的灵魂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临世间。

或许你母亲操控你许多世,但或许在不同世,你是她的母亲,或许你和她在其他关系里不是母亲与小孩。总之,我们必须认真地对待我们的关系,而且我们必须使用许多技巧来处理这些关系,特别是同理心、怜悯心、非暴力以及爱。

而沟通是每种关系良好建立的关键。爱与心胸宽大是必不可少的方法;还有安全感,因为如果感觉沟通是不安全的,没有人会去沟通。

如何用沟通让人觉得安全?首先要知道有许多沟通的办法——言语、想法、身体语言、眼睛和脸部的表达、碰触,每种方式你都应该了解。在许多世之间,和你有关系的人和灵魂,有的前世曾经对你很重要,而有的在未来可能是关键性人物。

我有一位病人,很害怕去处理和一名男士之间的依存关系,她被虐待,想方设法要从他身边逃跑,但事情好像永远不能了结。现在她预感到到那名男士在来生又会回到她身边。

“我怎么阻止这件事?我不希望他回来。”

我告诉她:“首先要确定你没有让他回来的诱因——没有生气、没有暴力、没有负面事情。如果你可以让两性关系充满爱、同理心与怜悯心,没有报复、仇恨或恐惧的想法,你就能放心。”

“你可以选择不再和那个男士或类似的男士有所关系,你可以只和那些感觉亲密的人保持关系,广义地说,和你所爱的人互相作用。在来生你可以选择和许多亲人、灵魂伴侣一起生活,因为在今生你已经完成了人际关系这门功课的学习。”

去年,把自己搞得凄风苦雨的布鲁斯来看我,他是人际关系这个议题上的典型例子。这个家伙在人际关系中备受折磨。他告诉我,他有长期的焦虑、失眠、心悸、突然狂怒和酗酒的症状。他眼中含泪,握手时手心湿湿的,他有点秃头了,只好用一头剪得又密又短的棕发遮盖,布鲁斯可以说是个非常难以归类的男子。他的口音保持美国中西部的抑扬顿挫——他来自威斯康星州的密尔瓦基市,他曾经在迈阿密和一位制作人弗兰克一起住了两年。现在大家明白了吧,布鲁斯有另外一个禁忌议题,他的亲密关系是与同性展开的。

弗兰克比他大15岁(布鲁斯35岁),和剧院有合作关系,弗兰克有过飞黄腾达的成就,不过一个又一个的失败消灭了他的声音和收入,迫使他从洛杉矶的公寓搬到科勒尔盖布尔斯(美国佛罗里达州东南部沿海城市)的简陋住宅。弗兰克原来是个聪明机智、心满意足的男子,现在已经变成一位冷嘲热讽、喜欢当众羞辱布鲁斯以发泄烦闷的尖酸刻薄之人。他们曾私下或公开地吵架,但是即便如此,两个人从没想过要了结这段关系。

布鲁斯是服装设计师,弗兰克因为在一出戏里雇用了他而认识他。他们很快有了肉体关系。刚开始两个男人觉得秘密地发展这份关系比较好,所以在洛杉矶时,他们是分开住的,直到搬到迈阿密时才住到一起。

我问布鲁斯,既然弗兰克变得这么难缠,为什么样还继续和他交往?

他耸耸肩说,“一切都是因为爱。”

“是啊,但是搬走并不表示你们必须停止喜欢对方,或许可以减少弗兰克对你的束缚,”我说,“而且,或许可以减轻你的一些焦虑。他怎么羞辱你?”

“在我们的朋友面前叫我男同性恋或者说我是他的情人,要换做你,你不烦啊?”

“那你干嘛不回击?”我问他。

“有时候当然会啦,过去这几个月更严重。我会用其他方式表达我的愤怒,但大多数的时候我放在内心里隐藏,特别是床事。”

“你说愤怒以其他方式出现,例如,当你喝酒时?也许这么说并不恰当。”

“我迷恋酒保和召妓。”

“男妓?”

“不,偶尔。”

“为什么?”

“当厌烦弗兰克对我的伤害,我想要打人报复时才去。”

“用肉体伤害他们?”

另一次耸肩。“不。我让他们做弗兰克强迫我做的事。”

很奇怪的报复方式,我想。“你可以放过他们吗?”我问,“把你的愤怒转移到那位引起问题的人身上?”

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他说,“那太危险了。但我已经不再去找男妓了。”

“这是个好的开始,”我说,“真替你高兴。”

“不,我情况不好。”他流泪了,低下头。

“为什么?这看起来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