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约翰的故事:所谓命运究竟是怎么回事(第3/5页)

“嗯…马达加斯加。”

“你买了马达加斯加?”

他笑着。“不是,就是一个比方,事实上,我们拿钱做慈善事业的。我的父母建立基金会做慈善事业,他们建立了一个家庭中心,为城内问题家庭的4~5岁小孩提供辅导方案,在17个不同场所设立艾滋病医疗中心之类的事情。罗丽和我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在这方面。比较重要的收入是利息。”

“但是你们不经营其他生意?”

他脸上有了另一次的微笑,但这次带有苦涩。

“我无法经营柠檬汽水摊。”

“嗯,想想办法。寻找新的计划。”

“太多工作。太多麻烦。”他耸耸肩。

“罗丽也这样么想?”

“她有自己的公关公司。那占了她所有的时间,即使她根本不需要收入。”

我决定引导他。他的轻率、不重视任何野心、目标,好像是焦急不安的灵魂的症状,“当你在家时,做任何使你高兴的事,例如解决事情,如果事情太困难的话,就休息一下。”

他凝视着我,感到痛苦了。

“你都说对了,只有一个问题:偶尔休息一下。”

“每晚十小时的睡眠够吗?”我问。

就像什么东西突然在身体里碎了一样,他的身体松垂下来,眼睛看起来烦扰不安。

“最近我睡得不好。从来没有自己睡着过,也没有一种药物的效力足够压制我睡一两个小时。”

“但是你过着一种理想的生活:大笔的钱,美观的外表,你有超级美女陪,体贴的妻子,豪华房宅。是的,你的父母或许有点疏忽你,但是他们供应你一切,你也告诉了我他们爱你。还有什么力量这么强大到不让你睡觉?”我开始好奇了。

“恐惧啊,魏斯医生。不间断的、该死的恐惧。”他努力使声音保持冷静,结果失败。

“恐惧什么?”我感到手臂的汗毛竖起来。

“死亡。我怕死啊,我跑啊、跑啊、远离恐惧,但它总是追上来。女人只是障眼法。我做的任何工作也一样。没有任何事可以赶走我的恐惧。跨出家门一步对我来说很难,比如很难来到这里,因为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发生意外;我不会开车,也不能开车。我们的房子有比黑手党更多的警报系统:我们很少旅行,因为飞机是危险场;突然大声的噪音,会让我躲到桌子底下。我是患有PTSD(创伤后压力症候群)的越南老兵,可是我从未上过战场,你想象我握着一把枪的样子会有多滑稽。老天,我甚至害怕打火机!上星期我听到一辆车子引擎着火,就昏厥,晕过去。我想我大概疯了,最好想想办法,所以我打电话给你。”说完后他往后坐,脸色苍白,不断抖动。

我发现我经常很难去理清病人的症状到底来自今生,还是一些前世的事件。现在,看来约翰在今生的背景好像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有一些发生在前世,或是一连串的前世事件可以解释他的创伤,我和他讨论这个想法。

“我喜欢尝试新的事。”他说,“反正不会比我经验过的事情更糟糕。”

我们第一次的努力效果不佳,原因好像是约翰不情愿研究自己的过去。不过他到了一个特殊的时期,这使他振奋起来。

“许多世纪以前,”约翰说道,他的眼睛闭上,身体紧绷。“我是伟大的战士,战神。我领导的军队在筑堡垒的城市外扎营,城墙无法攻破,因为我的士兵中,有许多人已经因为痢疾而病恹恹了。士兵不足,无法发动一次攻击。不过,如果没有攻下此城,大家都会看到我们的弱点,我们会在战场被杀光。我已经安排和城市的统治者谈判,在见面开始之前,我的士兵搭起帐篷,穿上盔甲,以掩饰我们的苦境。当他从城垛俯看我们,我告诉统治者,这只是我的军队的一小部分,离这里五英里外还埋伏着3000名士兵,他们在等待我的信号以发动攻击。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女人,如果城市被攻陷,这个城市里男人们的妻子和女儿一定会被强暴,而他的军人会被杀,婴儿会被放在铁叉上烤熟。”

“我的军队在其他战场上有过如此残暴的行为,流言传到统治者那里,所以他相信我说的,‘你要我做什么?’他问道。和平地投降,让我们占领你的城市,给我们你能给的,然后让我们休息,然后我们会离开,我们在别处有更重要的战役要打。”

“统治者同意,他打开通往城市的大门,但我的士兵进去后杀了所有强壮的军人,强奸妇女,我强暴统治者的女儿,我也是太久没有女人的慰藉了。当我们结束时,我们放火烧城。在我们离开之后,随手关起门后栓上大门。火蔓延到附近的树木,我的军队没有被伤到,但城里所有人都被烧死。”

“我的名字变成残酷破坏的同义词,其他的统治者给我数不清的财富以阻止我的攻击。我可以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我引导他回到当下。“包括马达加斯加?”我开玩笑问道,在他的回顾中,他也一直不忘谈论他对财富和权力的感受。

他也许看到前世和今生的关联性,不过我的小玩笑没有把他逗乐。

他被自己的残酷程度吓到了,对于任何一世,任何的角色都顿生反感,他不相信自己竟然会强暴和谋杀。

“我想你已经因此付出代价。”我说道。

“在另一世?”

“的确如此,在你仍没有受伤的一世。你一定害怕某人会对你报仇。”

他点头。

“但是没有人报仇。当你回头看时,你感到的害怕和你今日经历的恐怖并不相称。”

他深呼吸,发出一声叹息。“让我再回去。”

那是被大火吞噬的时代。约翰是有钱的商人,不在意家庭,忽视妻子和两个小孩,在外边有着无数的风流韵事。妻子带着小孩一起离开他,宁愿身无分文也不要和他在一起。当大火烧起来的时候,他们六岁的女儿爱丽丝正好来找他要钱。而那时他喝醉酒,睡得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