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2/2页)

维尼奇乌斯向那副棺材跑去,佩特罗尼乌斯,尼格尔以及尼格尔的两个不列颠人手下在他身后跑着,另有两个奴隶带来了一顶有顶的肩舆。在他们还没有碰到放在地上的横木时,纳扎里乌斯挫败的声音便劈开了雨水弥漫的黑暗。

“大人!”他喊道。“他们把她和乌尔苏斯转到埃斯奎林山上的新监狱去了!我们搬的是别人!他们在午夜之前就把她带走了!”

再次回到家中,佩特罗尼乌斯的脸阴沉得跟要打雷似的,他根本就没有试图去安慰维尼奇乌斯。不用人去告诉他就知道,把吕基娅从埃斯奎林山上的新监牢里弄出去是可能的;那也根本不是什么可以想象的事情。他猜测,她被从玛摩坦有病气的牢房里转移,是为了不会死于在图里乌斯监狱肆虐的伤寒症,这样也躲过了他在竞技场上预料之中的结局。这向他证实了她是比其他人更为严密地被监视和被看守的。

他对她感到可惜,他以全部心魂怜悯着维尼奇乌斯。但是他又被另一个想法打击了:他以前想尝试的事情没有失败过;在他的生命中,他第一次输掉了一场较量。

“看来似乎幸运女神正不待见我。”他含惊带怒,喃喃低语。“但是如果众神以为我会认同像这样的生活,那么他们错了。”

他瞅了维尼奇乌斯一眼,维尼奇乌斯正用一双大大的,空洞的眼睛望着他。

“你怎么了?”佩特罗尼乌斯问。“你病了吗?”

那个年轻人用奇怪,高昂,拖拖拉拉,断断续续的声音回答,就好像个孩子一样:

“我仍旧相信他会把她还给我。”他说。

暴雨的最后几声雷鸣消逝在城市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