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0章 刘默请命(第2/3页)

“殿下已有四五日没有出来了,袁公也很是担心,虽没有明说,可是他最近脾气又暴了些,华校尉说要不去皇宫去找找看,都被袁公一顿好打,如今还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恩……”刘默点着头,没有言语。

诸葛亮看着面前的师君,心里很是担忧,自从师君与袁公前往宁州,返回之后,他便一直如此,少言寡语,完全就是变了个人,终日闷闷不乐,常常发呆,其余时刻,诸葛亮惊讶的发现,师君竟然在练剑,他在府里动手弄出了个木人,整日便是对着木人练剑!

这让诸葛亮实在是想不明白。

“师君……亮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师君如此模样……师君既不告知与我,我也不会追问,可是,师君,亮还想听师君说说东濊的鱼虾,还想听师君为我解惑,还希望师君能够整日欢乐,不会忧愁……师君,若有什么大事,请告知与我,我愿与师君一同承受!若有半点退缩,便教我天打雷劈!”

刘默浑身一颤,紧紧握着双手。

诸葛亮正要开口,却又看到门外站着一行人,正在静静的等候。

诸葛亮看了看,对着刘默说道:“还望师君莫忧!无论何事,都有我在……”,他大拜,这才前往大门,刘默抬起头,痛苦的天空,低声呢喃:“普里无忒泼拉……”

诸葛亮来到了门外,打开了栅栏。

刘獒站在门外,此刻的神态,与家里的刘默那么的相似,一种深邃的痛苦,清楚的刻画在他的脸上,从他的双眼里透露出,诸葛亮呆愣了片刻,连忙拜见,说道:“殿下节哀。”

“孔明,起身罢……”

刘獒将他扶起来,说道:“我数日都没有去进学,不知孔明可能相助一二……稍后师君考校,我怕会让师君失望……”

“谨喏!”

两人便一同朝着袁术府邸走去,一路上,诸葛亮都在为天子讲解,到了府邸前,诸葛亮方才停了下来,门口的士卒们看到刘獒,连忙开了门,又上前劝慰,刘獒一一答谢,进了府邸,华雄便从内屋跑了出来,他来到了刘獒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刘獒。

看着面前的刘獒,华雄脸上也有了些迟疑,他竟不知该如何劝慰,他想了许久,方才憋出了节哀二字,随后,无奈的拍了拍刘獒的肩膀,说道:“其实,也不必伤心,你知道吧,古时有个叫孙子的,他发妻死了,他又是敲锣,又是打鼓,极为开心,别人问他,你为何一点都不伤心呢?”

“他便说,如今我的发妻,在另外一个地方,过上了更好的日子,为何要伤心呢?”

“此人是个方士,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太后就是去了这么一个地方,跟孝康皇帝过好日子去啦,你不必伤心,知道了麽?”

“知道了,多谢校尉!”刘獒回道。

看着华雄认真的胡说八道,一旁的诸葛亮却有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华校尉,这是何人教你的?”

“是校尉啊,他给我教的……”华雄的脸渐渐肃穆起来,说道:“当时我们营在天水巡视,碰到了敌人,我们营里八百弟兄,只活下了十二人……袁校尉告诉了我这些,他们如今都在那个地方,过着好日子,再也不怕寒冷,不怕饿着,也不怕有人克扣军饷,多好啊……”

诸葛亮沉默了下来,点点头,说道:“的确如此,袁校尉说的没错。”

华雄笑着,因还有要事,便告辞离去。

待他离去之后,诸葛亮才反应过来,看着身边的刘獒,说道:“其实那不是孙子,而是庄子……”

“我知晓……”

两人正聊着,袁术却已经走出了书房,看着远去华雄的背影,他不知想起了什么,哀叹了一声,看着他们,说道:“进来!”

果然,袁术还是考校了一番刘獒,这才开始授课。

等他讲完,诸葛亮迟疑了片刻,又问道:“袁校尉……有一事,我想询问……”

“何事?”

“我师君在宁州,究竟出了什么事?”

……

而在此时,刘獒也离开了府邸,前往皇宫。

宫门的宿卫禀告了韩门,韩门又去找天子,天子虽然不知道刘默为何会突然来找自己,不过,他还是让韩门将他带进来,刘默到了厚德殿,便朝着天子大拜,天子顿时注意到了刘默异常的神色,刘默回来之后,他记得也是如此,不过,他还以为,这都是因刘默过于疲累,如今看来,似乎别有隐情。

“刘公,你这是……”

“陛下,臣这番前来,乃是请命!”

“哦?”

“臣得知,司农之奏,要开发南方,大治地方……臣不才,却愿为陛下治一州,定会全力以赴,不负陛下之望……”

“你想去南方?”

“想去哪个州啊?”

“交州。”

天子惊愕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汉志王符列传

王符,字节信,安定临泾人也。游学不仕,隐居作《潜夫论》凡三十二篇,其论折于孔子,涉以申商,述论广博,万类见明。

建宁三年,广征贤良,符数不受,大司农赐亲往辟之,符以书献,仁庙览之大悦,言天赐贤圣于吾。遂命射声校尉植往迎之,拜尚书令。时屯田方兴,符主持之,其行严厉苛刻,凡逆法者,必深纠之,豪族破伤者无算,朝臣亦多毁符,俱言“烹王符,灾不至”。

符闻,傲曰:“桑弘羊安得与我同列?”

符为人傲,不拘于俗,数与天子冲撞,仁庙尝曰:“非朕,何人得用王君也?”符曰:“使臣生太祖世祖间,岂止尚书令耶?”

五年,平南蛮,降山越五十万众,扬州不能治,命符出治扬州,扬州近蛮夷,又多豪右,多为不轨。初下车,治威严,整法度,阴知奸党,一并擒杀,上下震恐。其后,广开湖渠、大作驰道,劝科农桑,整治百业,数郡兴旺,民皆诵其名。

又于扬州以科功治百吏,能者上,庸者下,不德者黜,行之年余,扬州大治,符乃上书,请以科功法治天下,奏闻,群臣皆议不可,符以数言反诘之,群臣竟不能答。

其后,与司空闻人公议政事,相善。

符归扬州,又作战船百余,大练水师,出海远航,探于大壑,威凌外夷。以巨舟远行,遇张角、太史慈所率航船,留之,寻得夷岛,汉室舟师以行于远方。

十一年二月,司徒何子薨,召归王符,拜司徒。寻以考核法取士,得贤良者多。

然符为人傲,目无余子,视百官若无物,斥群吏若奴仆。其治扬州,以科功为法,以政绩为要,苛刻薄情,郡县遂以煎迫,百姓死者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