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理发
祁夏阳跟着莫子轩走进了一间装修风格典雅古朴，中国风的房间，就连里面的服务员穿的也是清一色的旗袍，面上带着笑容。一颦一笑都很得体，可以看出岗前培训做的相当好。
祁夏阳好奇地四处张望，怎么看都觉得这饭店不简单，于是偷偷和莫子凡咬起了耳朵：“豆哥，这地方是不是特别贵啊？”
“没有啦，我小时候经常来，也就比平价菜稍微贵一点点，不过做的可好吃啦！”
听他这么说祁夏阳才松了口气。
莫子轩带他们进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包间，坐下把菜单分别递给了莫子凡和祁夏阳，“凡凡，你和小阳先看看菜单，我去洗个手，马上回来。”
“好，表哥你去吧！”
莫子轩走出包间，还给他们关上了门。
莫子轩一个人来到洗手间，那里早就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了。莫子轩结果伪装成服务员的手下递过来的平板，上面的曲线峰值还在不断地攀升，直到达到了仪器的极限，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不可思议……”莫子轩喃喃道。
“队长，不会是仪器坏了吧？人类的身体怎么可能储存这么高浓度的阳气？”
“不，仪器没有坏。”
“如果真的有这种数据的人，他的天赋真的太可怕了，队长，要不要拉进来？”
“不，什么都别跟他说，我会处理的。”
莫子轩把手上的平板递给手下，然后装模作样地冲了冲手，抽出一张抽纸把手擦干。
能有这种数据的只有一种可能……传说中的极阳体。
“你们继续监测，我先回去了，记住，什么都别做。”
“是。”穿着服务生服装的男人点点头，走进了后厨的房间。
谁都不知道，这家看上去很普通的餐厅内部另有乾坤。翡翠山庄是一家明面上不温不火的餐厅，实际上也是莫子轩所在组织的名下的产业之一。在院子里种的那些花草，摆的假山，做的人造湖，都是经过了精密的风水设计，配合翡翠山庄位于龙脉之上的地理位置，造出了一个大阵。
在这里，通过阵法和龙气的镇压，再加上明面上食客人来人往的人气加持，可以极大程度地限制恶灵的阴气。当然，偶尔也会起到探查的作用，比如在座位和菜单上面装上小巧的测试仪，可以对人的资质进行测试。
为了不让人感到恐慌，也为了保证隐秘性，这座山庄表面作为饭店而存在，被特殊关注的食客可能在用餐的时候就已经被测试完毕了，有天赋，意志品质比较优秀的人，他们会有选择性地吸收进来，而没有天赋的人只当自己是吃了一顿饭。
其实莫子凡不知道，他小的时候，他爸爸就带着他来测试过，结果比较令人失望，他是个没什么天赋的普通孩子，就算再怎么努力可能都开不了眼，于是便作为普通的孩子无知也无虑地长大。
他爸爸的天赋也不好，也不够格到一线处理过事件，只是作为组织的后勤保障而服务。反而是他的表哥，莫子轩，作为同时代最具天赋的人之一，现在已经作为东陵的负责人处理怪力乱神的事件。
莫子轩回到了包厢时，他的表弟正和祁夏阳聊天，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个人笑得前仰后合，看到他进来的时候，赶紧收敛了表情，乖乖坐好。祁夏阳捏了捏衣服，不由自主地把腰板挺得笔直。
“小阳别太拘束，和凡凡一样把我当哥哥就好。”
听听这温和的语气，真的是他大表哥吗？对着亲弟弟都没有这么慈爱过，慈爱这个词再次让莫子凡心里打了个颤，在表哥警告一样地一瞥中，他明智地选择了把吐槽憋回去。
“好……谢谢莫哥！”
豆儿的表哥，挺和蔼的嘛~祁夏阳心里美滋滋的，过一会儿，吃了莫哥推荐的菜，胃也美滋滋的，虽然没有什么贵重的山珍海味，但只是普通的家常菜，炒得也格外好吃。
吃饭的时候，莫子轩像是不经意间地问了一句，“小阳啊，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我生日十月十八号的。”
“那你还没到十八岁呢，比我们凡凡小。”
“是啊，所以以后要记得叫我哥！”莫子凡哥俩好地揽住了他的肩膀，还在计较着辈分问题，看得祁夏阳一阵好笑。
“知道啦，豆哥哥~”他故意用gay里gay气的语气凑到了莫子凡耳边吹气。
“咦！这种还是免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哈哈哈……”
总而言之，这顿饭并不像祁夏阳想象的那么压抑，比如豆儿的家长坐在对面，一刻不停地问着学习，女朋友，读什么书这样比较尴尬的问题，相反，虽然莫子轩不常开口，但其实他很擅长交流，到最后祁夏阳都没注意到，他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甚至还能和莫子轩开开玩笑。
“说起来，你们是不是军训要剪头发啊？”
“啊，是哦，还有这件事呢！”莫子凡摸了摸他烫了没多久的卷毛，为它哀悼了一秒钟。
“正好我这里还有打折卡，就在这附近，我带你们去吧。”莫子轩提议道。
“莫哥，这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没有，我正好要去理发，正好和你们一起，还可以用我的打折卡，更便宜一点。”莫子轩一手揽着表弟，一手搭上了祁夏阳的肩膀，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果然，在身体触碰到时候阳气的感觉更加明显，他作为人类都能明显感觉到温暖，更不要提早已断绝阳气的鬼怪了。
一般阳气重的人，多多少少经历过被鬼缠上的事情，但从刚刚聊天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孩子是个纯粹的无神论主义者，或者说，他根本就没经历过什么怪异的事件。
真的奇怪，按理说阳气越重对鬼怪的吸引力越大，为什么身上阳气连仪器都测不出具体上限的祁夏阳身边却干净的吓人？莫子轩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原来背过的古籍上关于极阳体的描述：瞠目可去百鬼。原来并不是夸张描写吗？
三人走出饭店，莫子凡也没有去开车，甚至连翡翠庄园的院子都没出，就带着他们走进了另一间建筑物。他说的理发店不远是真的不远，原来就在庄子里面。
发廊的装潢倒是和外面的理发店差不多，只不过人更少一点。
负责接待的小姐姐热情地给他们倒了茶，甚至还拿来了水果拼盘。莫子轩朝她点了点头“给他们两个理一下发。”
小姐姐点头记下，祁夏阳被拉到了椅子上，身上被套上了一身紫色的褂子，他微微抬头，看向莫子轩，用眼神在询问“那你呢？”
莫子轩顿了顿，指了指理发店里面的内间，“我去找认识的老师剪。”
祁夏阳点点头，乖乖地被拉去洗头。莫哥带的地方都很棒，饭很好吃，剪头发的老师技术也很高，洗头吸得很利索，剪发剪得也很利索，店面里面特别干净，保洁人员过一会儿就过来把头发清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