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罂粟花战争(第3/3页)



这是这场奇特的战争里麦其家付出的唯一代价。

孩子死在太阳升起时,到了下午,作法的小山岗上什么也没有了,就像突然给一场旋风打扫于净了一样。那个孩子毕竟是土司的骨血,寄放到庙里,由济嘎活佛带着一帮人为他超度,三天后,在水里下葬。

央宗头上缠着一条鲜艳的头巾出现在我们面前。

大家都说,她比原来更加漂亮了,但她脸上刚和父亲相好时在梦里漂浮一样的神情没有了。她穿着长裙上楼,来到了二太太面前,一跪到地说:"太太呀,我来给你请安了。"

母亲说:"起来吧,你的病已经好了。我们姐妹慢慢说话吧。"

央宗对母亲磕了头,叫一声:"姐姐。"

母亲就把她扶起来,再一次告诉她:"你的病已经好了。"

央宗说:"像一场梦,可梦没有这么累人。"

从这一天起,她才真正成为土司的女人。晚上,二太太叫土司去和三太太睡觉,可是土司却说:"没有什么意思了,一场大火已经烧过了。"

母亲又对央宗说:"我们俩再不要他燃那样的火了。,'

央宗像个新妇一样红着脸不说话。

母亲说:"再燃火就不是为我,也不会是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