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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让初荷愣了愣,想了半晌才说:“不知道。”

“那么,她有没有别的什么好朋友可能知道?”

“不知道。”

“初荷,你配合一些,你替杜小月送包裹的那个男子,你到现在还没给我讲清楚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什么都是一问三不知,难道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吗?你平日里不关心她吗?她郁郁不乐的时候你不问问为什么,满心欢喜的时候也不与你分享?”

薛怀安很少对初荷说重话,脾气更是好得没话说,突然这样提高了声线对她,让初荷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倔强地仰起脸,迎视着他,用手比出“不知道”三个字。

比完这三个字,初荷仍然觉得气不过,急速地变换着手中的动作,快速地发泄出心中的不快。

“薛怀安,我不是无忧无虑同情心泛滥的大小姐,我自己也是别人眼里不会说话的怪物,所以没有能耐去爱护那么多人。不论是杜小月对我,还是我对杜小月,不过是两个怪物相互做个伴儿,我没有必要去探究她的内心。”

薛怀安从未想到初荷会说出这样的话,脸上带着震惊之色,缓了缓,平复下心情,以克制的语气说:“对不起,初荷,是我不该让你接触这些事情,你快回家去吧。”

不想初荷更加气恼,道:“我亲眼见家人被杀死,我知道世界有多冷酷,只有你还一厢情愿地当我是个无知纯洁的小娃娃,回不回家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好,那随你。”薛怀安心中惦念案情,无意与初荷争执,强压下心头的不快,扔下初荷,扭头往里间的跨院儿走去。

跨院儿里有两间厢房,大的一间安排着茶桌、茶椅,小的一间放着些箱柜,薛怀安进了小间,打开箱柜一看,都是些戏装和乐器。

他随手拨了拨一把三弦琴,“铮”的一声尖锐的琴音跳跃出来,惹得他自己汗毛一栗。

“啊,搞出这么难听的声音,不会遭天谴吧。”他自己调侃自己道。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脑勺被重重一击,随即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