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4页)

陈佳影说:“别小看窦警长,他恨你入骨,为让你死,会下足功夫。”

王大顶说:“所以唐凌要掉了链子,刘金花落在姓窦的手里,咱们混不过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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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老板与日下步笑呵呵地从临时指挥部走出来。窦警长正好走进指挥部,与熊老板打了一个照面,窦警长皱了皱眉。

日下步对窦警长说:“熊老板要求处理枪伤他公司职员的白秋成,那警监拿不了主意,推到我这了。经我协调,他承诺不再追究这事儿。”

窦警长说:“大佐,是他手下威胁我家人,还要抢夺秋成的配枪。”

日下步说:“当时情况你们各有各的说辞,在没有第三方旁证的情况下,很难进行判断,这也是那警监的为难之处。“熊老板表示,念你为公办案,他可暂停两周计息,减少你还款压力。”

窦警长得冷笑说:“呵,这就是您协调的结果?暂停两周计息?谢谢啊。”

日下步说:“窦警长,你签订借贷合约,就是认同他的计息方式。”

窦警长说:“哼,熊金斗每月都给宪兵队捐赠,才是重点吧?”

窦警长摔门而去,回到401房间,窦妻已收拾好行李。窦警长送他们下楼,白秋成也赶来送行。走到大堂,熊老板正坐在堂吧里。

窦警长对白秋成说:“秋成,你们走吧。”

白秋成带着窦妻与窦子向门外走去。窦警长冷冷地走到熊老板对面坐下,说:“对不起,和平饭店现在不太平,请勿逗留。”

熊老板说:“听说你逮了黑瞎子岭的王大顶?”

窦警长说:“您这是在刺探警务,熊老板。”

熊老板说:“黑瞎子岭总想劫我的货,破我的财,很烦人!”

窦警长说:“熊老板谦虚!您是通天的人物,哪那么容易烦心啊?”

熊老板笑笑说:“土匪的招安政策,搞得你很膈应吧?我也一样。咱们做个交易吧,窦警长,你拿王大顶的人头给我,欠的钱咱们一笔勾销。”

窦警长说:“熊金斗,凭你这话我就能抓你。”

熊老板说:“你比我更想要他死,利国利民,又利家,对不对?”

窦警长看着熊老板,一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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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房间,该隐若有所思地说:“陈佳影在暗示我们,她根本不信政治献金这事纯属谣言,或许这也代表日‘满’方的心态。”

沃纳说:“要不要告诉她,我们一直在猜测政治献金的来源。”

沃纳用手指扣了扣桌上报纸的金融版面说:“犹太人发起的这个项目,最近风生水起,难道日本没跟着纳粹反犹,他们就把这里当乐土了?”

该隐说:“这一猜测若是正确,帮到了日满方,德国自然能够分一杯羹。可是猜错了呢?我们就会被理解为纯心误导,别忘了你我那些军火卖的可是他们的敌对方。”

窦警长与石原正站在大堂里交谈着。这时,两名便衣押着刘金花走进来。便衣指着刘金花说:“王大顶的女人、刘金花。”

窦警长审视了会儿刘金花,掏出钥匙,为她打开手铐,握起刘金花胳膊,往电梯间走去。乔治白与瑞恩正好从电梯间走出,与刘金花打了个照面。刘金花诧异地看了眼乔治白,乔治白忙拉着瑞恩走开。

乔治白意味深长地说:“瑞恩,这个故事越来越值得参与了。”

正说着,他们已经到了西餐厅,陈敏章向他们招手,乔治白刚一坐下,陈敏章便说:“乔治,情节到高潮了,怎么才能再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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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铃响,王大顶去开门,只见窦警长与石原带着刘金花站在门外,他暗暗一惊。窦警长说:“王先生,我很佩服你几小时不下床的好身体,但据说,我身边这位才是你的女人。”

王大顶恨恨地说:“你可真能搅屎……”话音未落,头发有些凌乱的陈佳影捂着睡衣胸襟、面带错愕地出现在王大顶身后。

见此情景,刘金花顿时一怒说:“王大顶!”刘金花直奔进里间,抄起床头柜的大玻璃烟缸向陈佳影扑来。王大顶大惊,挡住刘金花,一把夺下烟缸,冲刘金花大吼:“你干吗呀?”

刘金花哭吼:“王大顶,我死心塌地做你女人,你他妈还睡别人?”

王大顶说:“什么睡不睡的,你低不低俗?我这叫爱情!”

刘金花说:“你说什么?”

王大顶咆哮:“你聋啊?我再说一遍,我跟她是爱情,跟你不一样。”

刘金花咬牙切齿说:“驴养的土匪!”扭头便向外面冲去。

刘金花直奔进西餐厅,大喊:“乔治白,假洋鬼子,你给我出来!”

餐厅众人惊讶地看着刘金花,刘金花扫了一眼众人,发现了乔治白,当即扑了上去,一把将他拽起说:“乔治白,你跟我来。”

乔治白说:“你想干什么?”

刘金花大吼:“装不认识啊?你那会儿不是想泡我吗?”

这时,王大顶、陈佳影、窦警长与石原也奔进了西餐厅。刘金花一见,猛就抱过乔治白的脸,嘴对嘴狠狠亲了起来。刘金花拽着乔治白指向王大顶与陈佳影说:“你帮我宰了他们,我就陪你睡。”

窦警长向石原示意说:“先把她弄到刑讯室里去。”

石原上前抓起刘金花往外拽,刘金花骂骂咧咧地被拖出西餐厅。

此时,大当家与傻狍子及煤球会到一起。大当家低声说:“刘金花被警务局给逮了,也不知跟我哥有没关系,我看她上的警车。”

话到这里,大当家忽然看到唐凌!唐凌也看到了他们,转身匆匆拐进一个胡同口。大当家说:“我觉着这家伙在刘金花那儿出现不是偶然。走,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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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顶跟着陈佳影匆匆走进316房间,一把关上门。王大顶说:“我们中计了!我说怎么就放咱俩回一块儿呢,他们就是要好让刘金花看到。这是离间计啊,那娘儿们要犯了浑,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陈佳影摇摇头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唐凌不会出什么状况吧?”

王大顶说:“别琢磨他了,现在惨的是刘金花没截住,咱俩咋办?”

陈佳影说:“在预估状况里,这就是过不去的坎儿,甭琢磨了。”

王大顶说:“实在没办法,咱就先把奸夫淫妇的感情夯实……”

陈佳影打断说:“你有病吧?”

王大顶说:“你听我说呀,咱俩谎言揭穿最怕的结果是什么?你的共党身份被刨出来,这也是窦仕骁他做梦都想要的,对吧?共产党品格高,这点妇孺皆知,不容易出这种下流关系,所以夯实它,至少能在心理上给人植入一种强烈的错位感,那么刘金花越急眼,就越容易让人觉得有蓄意迫害之嫌。应该至少能争到些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