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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拉准确地指出他的意图。“你赢了,她烧饭,”她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打开的纸板盒,眯着眼睛往里瞧,“现在我知道用波兰语怎么说‘扁豆’。”她打开冰箱,闻起来有一股过期奶酪和腐败水果的气味,冰箱门的架子上的塑料瓶里,变质的牛奶凝结成了固体。“好吧,这至少解答了一个问题。我不相信她真的回了波兰。她不可能把所有食物都留在冰箱里,就这么出门。那个周末她无疑没有回到这里,而是被劫持。她没有时间把腐败的食物扔进垃圾箱。”

托尼把注意力转回到公告板上。一张伊比沙岛的明信片。他取下钉子,把明信片拿下来。“阳光,便宜的酒,足够多的男人!你真应该来,阿什利×××。”他把明信片放回原位。旁边还有来自电脑维修店、哈里斯城的波兰熟食店、专门修改服装的裁缝和出租车公司的名片。他知道,警察已经检查过所有这些东西,他们非常有可能一无所获。不过阿什利的出现为娜迪亚的生活背景添上了一抹亮色。

还有一些当地乐队即将举办酒吧演唱会的传单。一张一八三路公交车的时刻表——这路车从哈里斯城开到领头羊广场。还有一幅关于波兰建筑工人的漫画。最后,他把注意力转向那些照片。一张折角并褪色的婚礼舞会照片——新娘和新郎,还有貌似是双方父母的两对夫妇。“她的妈妈和爸爸?”

“没有其他可能了。”

下一张照片上是三个女人,手挽着手,在一个夜总会或有趣的酒吧。照片中,三个人都已经烂醉如泥。在三十岁以下的英国女人中,有一半会在家展示这种照片,以纪念某个与女伴外出狂欢的夜晚。托尼正准备略过这张照片,但有东西让他感到不安。他把照片从公告板上取下来,近距离地研究。“中间这个,”他说,“看起来很眼熟。我想不起来了,她不是我认识的人,但我在某个地方见过她,”他抬头看着宝拉,宝拉的表情难以捉摸,“你们知道她是谁吗?”

“哦,没错,托尼。我们绝对知道她是谁。她就是受害者。”

他的困惑显而易见。“这就是娜迪亚·韦尔科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