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四面皆楚歌 第33章 上钩何从容(第2/3页)

“呵呵……”简凡侧脸一伸,杨红杏不迭地后躲,就听得简凡很正经地说了句:“豺狼的豺。满意了吧?”

一句又把杨红杏噎住了,简凡虽然一番惺惺作态,但并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今天估计是借着几分酒兴的缘故,话很多了,也很露骨了,虽然杨红杏觉得有点刺耳,不过好像,好像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只不过对简凡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几分不屑有点怏怏不乐。

无聊似地看着自己的手,十指交叉着绕着,又看着刚刚摸着自己的手爱不释手的简凡,杨红杏实在理解不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如果男人想追一个女人,即便最傻最蠢的也知道把自己扮成忠贞不渝加海誓山盟,而简凡偏偏是个例外,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谁见谁讨厌的角色似的。俩个人现在彼此是既喜欢又有点抗拒、既想走近又保持着一段距离。

莫非……莫非他对我根本没有那意思?杨红杏暗暗地想着,不自觉地侧眼瞥瞥简凡,即便是喝了不少酒,驾着车的简凡依然是从容不迫,双手娴熟地打着方向盘,就像持着刀围着围裙做饭就菜一般地从容,杨红杏最欣赏的就是他这种从容不迫。细细地打量着简凡,挺直和鼻梁画着帅帅的脸的轮廓、半袖的警装看得见微微隆起的肌肉,如果不说怪话,不办胡事的时候,绝对是男朋友的最佳人选了。在自己社交范围内,比他帅的有、比他富的有、比他地位高的更多,不过要说比他更让自己喜欢的,好像还没有。

喜欢,好像不需要更多的理由,何况还可以找到很多理由。杨红杏心思转着,不自觉地一直在把玩着手指,似乎还在回味着俩人偷偷摸摸的感觉。那感觉嘛,很不错。

拐过解放街就是滨河路了,这条路是要通往自己家里,快接近路口的时候,杨红杏猛地喊了一句:“停车。”

简凡看了一眼,没反应,找了个路边停车位,缓缓地把车停下,愣声问了句:“怎么了,还不到你家……你不回家呀?”

“不想回家。”杨红杏说着,也不下车,反而侧过头来问着:“喂,豺子,你呢?下午干什么?”

“睡觉……好容易有个偷懒的机会,这可不能错过了。”简凡笑着道。

“咂……你除了吃就是睡,醒来就胡思乱想,就不能有点其他追求呀?”杨红杏学着简凡说话的口吻,眼斜斜的瞥了眼,眼神里好像放了只钩子,只等着简凡被钓上来,噢,最好是邀请。最好是一个拉近俩人彼此间距离的邀请。

却不料高估自己的魅力了,简凡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我还真没有其他追求,这大热天,逛逛吧,暑气重劳神伤身;进商场吧,一看都买不起伤自尊;这种天气,最好的休闲就是睡觉。”

“咱们玩去怎么样?好容易休息一个下午。”杨红杏提醒道。

“你平时都玩什么?”简凡道。

“上网、打游戏呗……每天都玩这个,没意思。”杨红杏悻悻说道。

“哎,我倒有个去处,就看你敢不敢去。”简凡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怪怪的起着杨红杏,现在下钩的,好像易主了。杨红杏看着这眼神,蓦地觉得有点脸红,蓦地想到了什么,伸手指着简凡警告道:“你别想啊,咱们关系还没到那种程度。”

“什么!?”简凡一愣神,再看杨红杏脸上飞红的表情,一下子哈哈笑了,笑着指着杨红杏不屑地道:“嘿哟,我说你小姑娘家家,思想这么不纯洁、行为这么不检点,想哪儿去啦?我像那种人吗?我就像那种人,我也不可能找不是那种人的干那种事呀?……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种那路的论调,再笨也理解得了,不过简凡说话的口气实在够呛,配着一脸邪邪的笑意,就没往那儿想没准也有那意思?杨红杏脸红耳赤,伸手作势要打,简凡嘻嘻哈哈地躲着,闪避了几下,手却是没有落下来,杨红杏嗔怒地问着:“那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

“我是说,咱们去警校的射击场玩怎么样?地下射击场,温度适中、条件尚可,休息间里还有空调音乐,比咱们队里那条件可好多了,怎么样,想去不?”简凡道。

杨红杏怪怪看看简凡,眼亮了亮,抚掌乐了:“好啊,走啊,等什么,我可有段时间没摸枪了。”

意见一致了,简凡倒着车上路了,看着杨红杏兴高彩烈的样子,简凡笑着诱道:“班长,当时学警队里女生你的射击成绩最好,咱们比比枪法怎么样?”

“就你一顺眼。”杨红杏几分不屑地说道:“我闭着眼睛都能打过你。”

“赌不赌不吧?”简凡道,这几个月,就队长知道自己天天在射击场。

“赌什么你都输。”

“我把我押上输给你得了,你敢赢不?”

“怕什么呀?你赌什么我都敢赢。”

简凡顺水推舟了:“那好,为了公平起见,咱们都押自己当赌注,你要是赢了,我输给你;你是要输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赌注可就得任凭我处置喽,敢不敢?要不敢呢,我就不开枪了,只看着你玩。”

“我看你是怕输了丢人吧?好啊,没问题。说好啊,输了不能耍赖。”杨红杏被简凡一将,来劲了,或许这可以成为要挟简凡的一个籍口。

“OK,赌了。舍命陪美女。输了你顶多逼着我当大师傅,要万一赢了么?嘎嘎……”简凡奸笑着,得意地看着杨红杏一眼,下面话省略了,这回可真是不言而喻了,不过杨红杏倒没有介意,简凡这嘴上跑火车说话漏风,多大的事都敢应承。此时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威胁可言。

一路驰向平日常去的射击训练场,杨红杏安坐着不以为然,对于射击好像几分胜券在握,而简凡呢,也是无动于衷,打靶打了几个月了,敢情今天才派上用场,要是……要是把她赢回来,是不是可以非礼非礼呢?简凡心里暗笑着,乐了。悄悄瞥了几眼杨红杏一本正经的样子,坏坏地想,如果这么个正经八百、不苟言笑连流氓话都受不了几句的班长,要被自己挤到墙角非礼一番,是不是会很有成就感呢?这时候似乎已经看到了杨红杏输惨了之后的糗相,噢,对了,射击厅可是封闭的,那地儿还真没人能看到,能摸手嘛,那就肯定能碰其他地方,什么地方呢?到什么程度呢?这都值得考虑……

一路坏坏地想着,净高兴了,至于赢不赢得了吗,好像没有什么悬念了。

不久便到了目的地,警校里已经放暑假的,偌大的校园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大热天里即便是在射击场玩的人这个时候也不会来,俩个警服一身的男女进了射击厅,现场服务的刚刚上班还揉着睡眼,不过让杨红杏诧异的是,居然还认识简凡,看样还很熟,开了移动靶厅,不一会带着托盘的枪和弹匣送上来的时候,只见得简凡嚓嚓嚓几声,拆卸着,又飞快的装好,卖弄一般地挽着枪花,这倒让杨红杏奇怪了,非常非常的奇怪,最奇怪的是那副气定神闲的表情,这种表情只在他持刀做菜的时候才出现过,依然是那么从容,偶而四目对视,那种戏谑的眼神,就像平时恶作剧捉弄了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