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62章 奇变出绵绵(一)(第2/3页)

狭路相逢、拳脚说话,立马就是混战开始了,这十名如狼似虎的特警见人就打、见桌就踢,满场只见得钵大的拳影左捣右甩,夹杂着一声声惨叫;骄键的身影腾挪跃踢,沾上的不是摔个跟头就是被踢出几米之外,霎时间一片鬼哭狼嚎,一干看场的七八个和二三十名赌客被这十名队员赤手空拳逼到了墙角,满地的扑克牌、麻将子和牌九点子哗拉拉直响,最后一位持着砍刀还准备顽抗的看场人被一位高大的特警一个窝心脚踹骨碌碌滚到墙角的时候,一群人的斗志霎时被打得无影无踪。

根本不到三分钟优劣立现,这群吃喝嫖赌的混混那是这帮训练有素的特警对手,一个个龟缩在墙角生怕被揪出来现行,直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为啥跟人打起来了。

主角,出场了。

就见得韩功立两眼血眼、一脸悲戚,谁也不知道这悲从何来,环视着场子,蹬蹬几步走到窗前在一位尖嘴猴腮的人面前停下了,阴着脸,二话不说,一脚直踹了上去,王坚知道找着正主了,挥手示意的一位同伴,一左一右挟着这人,拖起来直架到了墙上,韩功立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拳打脚踢着,直把这人打得韩哥呀、韩爷呀,我服软,饶了兄弟,咱们没冤没仇……

“赖三发……让你传个话,怕你忘了,所以先让你长长记性,我说得你能记住吗?”韩功立此时像一群人的领头,很有气魄地站在被反扭着胳膊的赖三发面前。

“能……能……能,韩哥,不不,韩爷您说。”赖三发点头如啄米,道上只认拳头硬,今儿人家是专程挑场子来了,什么话也得听着不是。

“妈了逼的,商大牙干了什么鸟事栽我脑袋上,老子刚进局子里喝了杯茶,他居然砸我的车绑走我老婆女儿,你告诉他啊,老婆没了老子再娶一个,这次我要了他老命,看他上那儿找去。……能记住吗?今儿早上在邬城小区砸我车抄我家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韩功立照着任务安排,说了一番貌似寻仇的话。

“能能能能……”

赖三发一听,心里挖凉挖凉地,好像大牙哥确实吹嘘把仇家韩功立的坐驾砸了稀巴烂,这坏了,惹祸上了门了,不迭地应着,一转身韩功立又威胁着赌客们叫嚣着:“大家听好了,场子有的是,从今儿起我跟商大牙飚上了,这王八蛋砸了我车抄我家还绑走我家里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们再进商大牙的场子,要是丢了钱、折了胳膊断了腿,别说我姓韩的不仗义啊……兄弟们,走……”

一言说罢,挥手间豪气顿生,话说要真有这么一群如狼似虎一个打三五个的手下,不虎气都不行,而且这些人看样就是寻仇来了,地上扔得一张张百元大钞瞧也不瞧,雄纠纠、气昂昂地下了楼,上了车,呼啸而去。

过了很久,抱头缩脑袋的看场人和赌客才省过神来,第一个反应是:惊慌失措地乱抓着地上的钱,如鸟兽散了……

于是乎,商大牙不但栽赃陷害,而且绑人妻女的事传出来了;此事引发严重后果,南太堡场子被砸,也传出来了,据说韩车神这次和商大牙飚上了要不死不休,也绘声绘色地传出来了……

十五点四十分,第二家位于南城商贸宾馆的场子被砸,场子里看场的亮出了五连发,不过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韩功立的手下一把飞刀射穿了腕子,场主自然是又被威胁恐吓了一番,这些人才扬长而去,更背的是动静太大惊动公安了,有一半赌客被堵在宾馆里,光赌资被收了三十多万,赔大发了,不过有点奇怪的是这次派出所没像以前那样见钱才放人,而是登记造册了人名,下了罚单,钱没见面,倒先把人放了,于是这个消息传播的更广了……

十六点二十三分,第三家位于平南路一家配件商铺的地下赌场被砸,明眼人能看清了,这是要以秋风横扫落叶之势席卷商大牙的生意,除非有了死仇,否则没人敢这么干。

十七时十分,扬波苑洗浴中心,俩商大牙手下的聚赌的混混被堵在浴室里被人狠揍了一顿,据说在追问商大牙的下落,被揍了一顿还不算,又被韩功立绑着扔进了桑拿蒸房,六七十度的高温把俩货差点蒸成馍夹肉。

十七时三十五分,南关艳阳天KTV,商大牙经常光顾的销金窟里,都知道是受商大牙保护的产业,和商大牙关系密切的老板,被韩功立一顿耳刮子从四楼打到一楼,又放倒了七八名保安胖揍了一顿,也在追问商大牙的下落……

对照商大牙平时就抽水放水、收债逼人的行径,这栽赃陷害、淫人妻女的事,要说不是他干的还真没人相信,而韩功立和商大牙素有旧怨,韩功立的出手这么狠,还不由得人不信。

不管你是个多好的人,还是个多烂的人,让别人评价结果都一样:毁誉掺半。即便是商大牙这号烂人也不缺乏崇拜者和追随着,你看人家干得这栽赃陷害、淫人妻女的事,那是一般人干得出来的吗?简直可以堪作南城道上人中的楷模了。于是说活该的有、说报应的有、抱着仰视态度的也不缺,亲眼目睹的加上道听途说的,在吃喝嫖赌的场合里交口相传着,没多久街头混的和已经混出头不在街上找食的主,都知道大牙哥干了票大事,车神韩找了帮悍匪要把他往死里砍了。

十八时整,到王坚带着队友和嫌疑人归队复命,把现场参赌设赌人员录像和缴获的一支五连发猎枪上缴队里的时候,南城聚赌涉黑势力斗殴已经传到了三分局、四分局,分局长不敢怠慢,赶紧地上报,不过报到市局治安科再上一级的时候,被打回来了,据说梁局长大发雷霆,这下面人就是好大喜功,动不动就拿涉黑说事,这是国庆期间,谁拿这黑社会说事,谁就是居心叵测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形势……

于是,报告市局被打回来了,压到分局。分局干脆打回到了派出所,又压到了派出所,派出所息事宁人,只当是流氓斗殴地痞打架,干脆把平南路拘回来的俩也放了,像这号死皮货你别指望能从他们身上抠出罚款来,关着还得管人家吃喝拉撒不是?

放走了人,邬城路派出所这位所长的汇报没被重视,悻悻骂着:闹去吧,死一个少一个……

……

……

对了,商大牙呢?

外人或许都以为干了票大事的大牙哥到那儿躲风头去了,不过事实和猜想有时候背离很远,如果有人把镜头对准重案队的临时羁押所的时候,就会发现南城有名的大牙哥,从大中午喝酒时候被糊里糊涂传讯到这里已经几个小时了,而且不审不问,搞得一事是非的商大牙打破脑袋一直想自己那件事犯?按理说不应该呀?上午和警察还是阶级同志呢?这下午怎么就成阶级敌人了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