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午夜与献祭(第2/5页)

旁边的白笙吓了一跳:“你去

看看?万一伯爵夫人把你咔嚓了呢?”

乔云铮笑道:“好主意,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

白笙不说话了,反正她也是个被保护的菜鸡,管不了大佬们要去做什么。

“待会儿你就乖乖在房里睡觉。”傅蓝屿嘱咐她,“别乱跑,我们很快就回来。”

“放心,我肯定哪也不去,我哪也不敢去。”

于是三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一人一杯水打发时间。

期间傅蓝屿还顺便研究了一下屋中结构,这里的布局相对简洁,中间有一道帘子隔开,外面是沙发和洗漱间,里面是床和书桌。

值得一提的是,书桌与床是并排摆放的,桌上还立着一面圆镜,镜子不小,能完整照出人的上半身。

她正欲去近距离观察观察镜子,结果忽听古堡钟声响了十二下,午夜来临了。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靠楼梯那间房的门被敲响了。

半晌,听得那位麻花辫女生不安问道:“要带我去哪?”

威廉管家客气回答:“尊敬的客人,伯爵夫人诚挚邀请您参与她神圣的仪式。”

“……到底是什么神圣的仪式?”

“去了您就知道了。”

麻花辫女生似乎不太愿意,但管家的力气却远比她想象中更大。

傅蓝屿和乔云铮把房门推开一道缝,透过门缝,两人正好目睹了对方被管家强行拖走的一幕。

过程并没有发出太剧烈的声响,因为管家倒捆住了女生的双手,又用破布堵住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呼救。

傅蓝屿环顾一周,在确定四楼的其余女玩家都没出来后,便与乔云铮离开房间,悄悄跟随管家的脚步朝五楼摸去。

这座古堡的每一层楼梯都很长,向上蜿蜒延伸着,走也要走很久。

为避免发出响动,两人后半段甚至是把鞋拎在手里,光脚走上去的。

五楼的楼梯尽头竖着铁栅栏,没钥匙过不去,管家从里面又锁上了。

但栅栏间有缝隙,从最右边的地方,能窥见五楼走廊的一部分场景。

不一会儿,伯爵夫人出现了,她换了丝质的睡衣,披散着长发,肌肤胜雪,**曼妙,人间尤物。

她来到麻花辫女生的面前,在对方战战兢兢的眼

神里,抬手抚摸了一下对方的脸。

她笑了一笑,一面优雅解着睡衣扣子,一面走进了旁边的房间。

房间里具体有什么,在栅栏外已经看不见了。

但傅蓝屿发现,管家并没有跟随伯爵夫人进屋,而是领着麻花辫女生,走向了走廊的另一端。

为了调整视角,她不得不又挪到了铁栅栏的左侧,乔云铮也一起过来了。

两人相距咫尺,为保持平衡,乔云铮单手撑在栅栏边缘,乍一看好像把她圈在怀里的姿势。

“蓝妹。”他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用的什么香水?”

她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气,沁人心脾。

“我不用香水。”傅蓝屿说,“这是我洗衣液的味道。”

“噢……”他故意拖长了尾调,笑吟吟的,“很适合你。”

“……”

傅蓝屿莫名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不过调戏这事儿可以暂且忽略,因为她忽然看到管家停住了脚步。

管家在墙壁上有节奏敲击三下,启动机关,随着一阵颤动,其中一面墙壁翻转过来,露出了嵌入里面的一座人形装置。

那座人形装置重铁打造,两边有铁链连接,似乎是以中世纪贵族妇女为模板设计的,尤其头部,简直栩栩如生。

装置下面有座石台,石台四周有圆形凹槽,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管家侧身将装置打开,露出了装置的内部结构,并作势要把麻花辫女生推进去。

他背对着这边,挡住了大部分的视野,傅蓝屿和乔云铮看不清装置里面到底有什么。

但那女生是看得见的,且吓得几欲疯掉,她疯了似地摇头,惶惶然转身就想逃跑。

管家怎么可能允许她逃跑?他掐住她的脖子拖回原地,不顾她的大力挣扎,将其硬塞进了人形装置里,并重新把装置上了锁。

他从不远处的储物间里,取来了四只铁桶,分别放进石台边缘的四处凹槽。

然后他拧开了装置最底下的一处锁钮,片刻传来水流声,像是有液体正在灌满铁桶。

是什么液体呢?

水流声终于停止了。

管家关掉锁钮,控制机关,将人形装置再度转向了墙壁的另一面。

走廊里静悄悄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拎起四只水桶

,面带微笑走向伯爵夫人所在的房间。

他目不斜视,所以在路过铁栅栏的时候,也并未发现傅蓝屿和乔云铮躲在那里。

水桶随着他前行的步伐而微微晃动,透过缝隙,傅蓝屿看见了里面满溢的、鲜红粘稠的液体。

是新鲜的血。

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嗅觉敏锐的她,登时蹙眉。

乔云铮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走吧,久留无益。”

她点点头,随他一起离开五楼,以最快速度回到了房间。

果然,在回到房间不久,两人就听到了四楼走廊里的脚步声,是管家下楼去了。

“你俩有什么新发现?”白笙见两人的脸色都挺严肃,又紧张又好奇,“是瞧见那个神圣的仪式了?有多神圣?”

傅蓝屿道:“下次投票把你投出去,你将亲身体验有多神圣。”

“?”

乔云铮又给自己斟了杯水,在旁温温冷冷地笑:“蓝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知道,铁处女。”

“聪明。”

白笙一愣:“什么处女?”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傅蓝屿淡声解释,“铁处女,是中世纪欧洲的一种铁制刑具,两扇门罩挂铁链,里面布满大量铁钉,像座直立的人形棺材。”

白笙依旧纳闷:“那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既然是刑具,当然是刑讯逼供,或者折磨人用的。”乔云铮不紧不慢地继续讲,“将犯人夹在其中,再把两面合拢,框上突出的长钉就会贯穿犯人身体。手腕、脚、眼睛、胸口、肩膀、臀部……都不是致命的部位,但极其疼痛,血还会不停地流,直到流尽之后慢慢死去。”

“……”白笙沉默半晌,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所以今天被选中的那个女孩子,她就是……”

“对,她被钉进了铁处女,整整榨了四桶的血。”

尖锐的铁钉刺入身体,该有多么疼痛,可当时麻花辫女生嘴被堵住,手也被捆住,连惨叫也发不出一声,就这么安安静静在铁处女里,被扎成了筛子。

白笙单是想象一下那种画面,都忍不住浑身发冷,她不可思议地问:“放了血去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