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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说，“刚才是我失言，对不起。那么说很不恰当。艾琳·韦德这个时候会在家吗——你是否知道？”

“我不知道，斯潘塞先生。你何不打个电话给她？”

“我认为她不会想和任何人说话。”他说得很慢。

“为什么不？她跟法医说话，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清了清喉咙。“你怎么连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罗杰·韦德死了，斯潘塞。他在世时是个浑蛋，大概也有些才气。这非我所能判断。他是个任性的醉鬼，他对自己恨之入骨。他给我惹来了很多麻烦，最终还让我感到悲哀。我他妈的为什么要有同情心？”

“我说的是韦德夫人。”他马上说道。

“我也是。”

“我到了之后再给你打电话，”他突然说道，“再见。”

他挂了电话。然后我也挂了。我一动不动地盯着电话看了好几分钟，然后将电话簿在办公桌上摊开，开始查找一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