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码凶手18 插曲

一顿饭吃得众人心情舒畅,公孙一跃成为了白家妈妈最喜欢的儿子,一口一个策策,那叫得一个甜啊。

白玉堂和展昭端着饭后小点心,窝在沙发上吃,鲁班长久不见两人了,趴在展昭身边舔毛。白锦堂和展启天在一旁谈事情,好像是关于生意方面的,投资和金融。白允文走到白玉堂他们身边走下,问,“最近忙什么案子呢?”

“唉,还是那件鬼屋案。”白玉堂摇摇头,展昭突然想了起来,问白允文,“对了叔叔,十四年前,师范大学的火灾你知道么?”

白允文一愣,点了根公孙刚刚送的雪茄尝了尝,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案子我倒是有些印象……嗯,是不是有个学生受了重伤的?”

“对”白玉堂来了精神,“老爸,你知道啊?”

白允文想了想,问一旁的展启天,“启天,师范大学火灾的案子,你记得么?”

展启天想了想,道,“我记得那案子,当时那案子挺乱的。”

“有多乱?”展昭抱着枕头,好奇地问。

展启天回忆了一下,道,“校方告建筑商建筑结构上有问题、学生告校方疏于职责,视学生安全于不顾、烧伤的学生告校方,也告同学,本来闹得很大,事情也见诸各大报纸了……不过在庭审前一天却突然说要庭外和解。”

“哈?”白玉堂和展昭都吃惊地对视了一眼,看展启天,“这算什么?先闹得满城风雨,然后就说庭外和解?”

展启天点点头,道,“当时媒体关注度高,是因为大家觉得被烧伤的学生很无辜,而另一方面,也担心学校方面给了他压力,才让他放弃诉讼的想法。我当时还在做检察官,特意去见过那学生,他烧伤真的很厉害,我询问他要不要提起诉讼,有什么不明白可以问。不过他说他不想告了,因为失火的那个违规电器是他的……嗯,到时候如果校方和其他的学生反过来告他,他可能会更惨,起码现在校方已经答应保障他的生活了。”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展昭好奇,凑过去问,“爸,那人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么?”

展启天想了想,道,“姓陈,名字不记得了。”

“叔叔,你确定他当时能说话?”白玉堂问。

展启天愣了一下,点点头,“能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都有些纳闷。

“怎么了?”展启天不解地问。

“陈建先现在是又聋又哑,如果不是当年的伤造成的,那就有可能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者就是装的。”白玉堂琢磨着,“不过装聋作哑对他能有什么好处呢?”

“你俩吃饭就吃饭,歇会儿再想案情不行啊?”白允文摇摇头,问白玉堂,“这案子老包应该知道的,你们怎么不去问他?”

“唉,刚问了七年前的,这会儿又要问十四年前的了。”展昭有些无奈地说。

“七年前?”展启天想了想,“话说回来,这师范大学的确是经常发生火灾啊,短短十几年已经有三次了。”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惊得异口同声问展启天,“三次?!”

展启天见两人的样子也吃了一惊,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的确是三次啊。

“除了七年前和十四年前的那两次,还有哪一次啊?”展昭抱着枕头坐到展启天旁边,“是更早的?”

展启天想了想,“十年……不对,十一年的样子吧。”

“十一年?”白玉堂微微皱眉,“也是宿舍楼着火么?”

展启天摇摇头,道,“是职工宿舍楼。”

“职工?”展昭想了想,“那么就是说,烧的是老师,有死人么?”

“死了。”展启天摇摇头,道,“是个送快递的。”

“什么?”展昭吃惊,“为什么会死了个送快递的?”

“是职工宿舍楼一间房间里瓦斯泄露,送快递的去了,一按门铃,然后就炸了。”展启天道,“当场就死了吧,当时打官司也挺麻烦。”

“这简直就是撞大运给撞上了。”白玉堂无奈地摇摇头,道,“那个送快递的该有多背啊。”

“嗯。”展启天点了点头,道,“当时查出来,煤气泄露是因为煤气管子老化,这原因很难追溯,你说是校方吧,宿舍是老师在住,你说是生产煤气管道的厂家,这管子是老师在五金店买的,用了好几年了。”

“算是白死了吧。”白玉堂无奈。

“真是……”展昭摸着下巴道,“那几个师范大学的校长老师是在挤牙膏么,怎么有案件都不说,藏着掖着的。”

“毕竟也不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吧。”白允文道,“校方么,都是这样的。”

“嗯……”展昭突然托着下巴,靠在沙发上发起了呆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猫儿,怎么了?”白玉堂捅了展昭一下,“想到什么了?”

“小白,七年前被烧的宿舍门牌号是什么?”展昭突然问。

“311啊。”白玉堂回答。

“刘方家的门牌号?”

“……1102”白玉堂想了想,“十一年前的火灾……会不会只是巧合啊?”

展昭点了点头,“乔伟明的笔名?”

“……”白玉堂看展昭,“十一罪。”

“只是巧合?”展昭歪着头想了想,“但是也看不出什么具体的联系。”

“乔伟明啊?”展启天笑道,“这人你们也认识?”

“爸,你也认识他?”展昭看展启天。

“他去了监狱好多次,见重刑犯,花了不少功夫,法院的人大多数都认得他。”展启天道,“这人我也见过一两次,表面谦卑,骨子里自负,自以为是得很。”

展昭抬头看展启天,“爸,难得看你对人表示不满。”

展启天耸耸肩,“那些重刑犯身上都是背负性命的,没什么值得宣扬,强者不见得就是能害人的人,能救人的人怎么不见得有人追捧。”

……

吃完了饭,众人回家,出门前,白妈妈伸手拽了展昭一把,小声问,“你啥时候叫我妈?”

展昭尴尬得满脸通红,赶紧就跑了,进了电梯他还纳闷呢,两个妈妈的心理承受能力怎么这么强啊?

回去的时候,四人分两辆车,白锦堂和公孙先走了,展昭说想去兜一圈,白玉堂就载着他去绕城。

“对了。”展昭单手支着下巴,靠着车窗问白玉堂,“知道么,这次是公孙先打电话约你妈出来,两人聊了一下午,你妈才逼着你爸折腾出了这顿见面晚餐的。”

白玉堂听后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摇摇头,道,“公孙正经挺厉害,大哥那性子,也就配他正好。”

“对啊。”展昭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看着车窗外的夜景。

“猫儿,想什么呢?”白玉堂笑问,“这么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