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燃尽一切,有了舍命的心才能赢(第2/2页)

“小兄弟啊,练功夫不容易,你这也是吃了不少苦吧。别让这尹锋拐着你,回头你再把命扔这儿,这多不划算?”

我端详冷子月说:“前辈意思是,我出来跟你打,是在找死,对吗?”:

冷子月笑了:“就是这么个理儿。”

我说:“那我要不怕死呢?”

冷子月摇头一笑:“你来呀,可以来!这随便,我可以跟你打。并且我说了,你能挺三秒,我都赞你一个赢。三秒后,你功夫废了,人死了,你回头可别找到我姓冷的身上。”

我淡笑:“这样,前辈。我这次到湖南来,除了看尹前辈我还是为一事来的。我感觉,前辈你,应该跟那件事有关。所以,如果我站了,你趴下了。前辈你能否答我一个问题呢?”

冷子月听这话,他笑了。

他笑着看了看身体附近的人,然后对我说:“行,小兄弟,你这口气说的挺大。行,我答应你!”

我说:“不许反悔。”

冷子月:“不反悔!”

“好!”

我低低说了个好字,一起念,把身上罩的那层“壳”就给碎了。

这精气神往外一放。

冷子月先是小惊了一下,转尔眸子里闪过一道异彩。

“小兄弟这是遇到过高人了呐。不错,不错!你别说,你要是这样的,我还真要用这忽雷劲来打你呢!”

一言落。

冷子月抬手对准八仙桌的边际,推了一下,他身体震了一震的同时我听到他腹腔深处好像忽隆响了那么一下子。

与此同时,我感觉我坐的八仙桌,稍稍颤了颤。

很微,很微的颤。

颤过后,我见冷子月,左右手一分。

这张厚实的八仙桌,就从中间被劈成了两半!

满桌的汤水,一滴没洒。

八仙桌从中间,裂成了两半,冷子朋起身,分开桌子,一步步对着正面的我走来了。

我起身。

尹锋伸手拉我,示意我别跟这人打。

他的眼神很明确,我还不是这人的对手。

我摇了摇头,把尹锋的手,推开了。

然后,我走到桌子旁的空地上,深深吸了一口南方深秋清冷的空气,拧头看冷子月好像一团随时会闪出霹雳的云团,一步步地朝我接近了。

老辈人给功夫起名字的时候,真的是特别的形像。

比如冷子月的这个忽雷劲,真的是腹腔里有股呼隆的声音,然后劲出来,像闪电一样,在空中一划而过。

疾,迅,猛,烈!

冷子月的功夫,绝对不是虚的,他是真强!

他进来那么傲,那么狂,是有理由的。

但他这功夫,不是用心,用神练出来的。而是拿钱,拿什么东西换来的。所以,他成了后,心性还是不行,有种理所应当得到这些的意思。是以,他还是收不住。

我也明白,他眼神为啥像钉子一样了。

这个劲的特点是,透,快,扎的很深,很猛。

我闪了下步,站定,脑子里想怎么跟冷子月打。

然后,我就想到了程瞎子跟我说的话。

在从山下往回走的路上,程瞎子告诉我,如果今后遇到功夫厉害的,没见过的,高明的人。我要有心里没有太大底,就用心识来托着自已打。

同时在运心识之前,要先把神,给烧起来。

烧神,就是一急,急就能激自已。

比如,人遇到危急关头,一下子爆出潜能,抬起很重的东西,又或是用很短时间,跑出很远距离。

这里面都有一个急字,火烧神,神燃起来,生的是水,嘴里会感觉唾液分泌的特别旺。

会不由自主地吞津咽液。

另外,运劲的时候,切记不要用力。要用心,要立一个目标。就好像砸砖头一样,我就要把它碎了!

立这样的一个目标,不用劲,不用心去调用身上的劲力。

这样来打,虽然可成,但对自身,却是一个极大的损耗。

“小兄弟,行了吗?”

冷子月抬头看我。

我笑了下。

一笑之间,引了一股子火,在脑子里一烧。瞬间,我感觉口腔里充满了许多的唾液。

我吞了一下口水。

“可以了。”

唰!

三米外,冷子月就到了眼前。

他到的同时,我感觉全身都燃起来了。

周师父说过形意里最著名的一句话,遇敌好似火烧身!

但他讲了,轻易不要悟这一句,因为这一句后边跟的就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损耗。人这么打,打的是自已的命!

不舍命,能成侠义吗?

尹锋前辈,手臂都舍了,我舍几个月的阳寿又如何?

上了!

砰!

我抬手就冷子月对上了。

叭叭叭……

砰!

哼!

我闷哼一声。

冷子月身子一个趔趄,扑通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感觉眼前一黑,心脏跳的太厉害了,几乎快超出我的极限。

急忙深吸几口气,再深吸,然后调,调……

刚才也就是一秒。

一秒内,我跟冷子月对了十五下。

他的劲,太猛了。说劲,都不太恰当,像是一道道的电流。一碰他胳膊,就仿佛能打透全身一般,唰的那么一下子,就钻进来了。

我激起全部的精气神,就在这一秒内,把全身的所有力量给燃起来了。

拿心神托着,把他打进来的劲,往外挤,震,颤,想尽一切办法,给它化出去。

同时,还要腾起拳劲来全力的反击。

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就像很多一下子爆了潜能的人,不知道怎么搬起几百斤的重物一样。

最后一下,一记蛇形,打中后,又换成了肘锤,结结实实撞在了冷子月的胸口。

我控制呼吸,心跳,尽量让自已稳住,然后一步步走到了冷子月面前。

他坐在地上,嘴角,鼻孔,都有一缕血渗出来。

然后,他微仰头,用不解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他说:“谁让你这么干的?是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