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天地之间,物物相生相克

他叫刘凯明。

他是气功热那会儿,为了躲避追查,跑到这里躲起来的特异功能者。

后来,他让鬼子找到,鬼子一直暗中在培养他。

现在他出来了。

而他的情况并不好。

他全身都瘫痪了,躺在担架上,头部下方有个枕头给他高高垫起来,他抬头,用无力眼神儿打了眼我们。

我看到此人瘦的是皮包骨样儿,满头的白发,一脸的皱纹,人已经是苍老的不成样子了。

而这会儿,那种躁热感渐渐就消除了。

取代的是……

咦,我手怎么动了。

我没有动手哇,我的手,怎么动了。

我发现,我的手,竟然不听指挥,然后慢慢抬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场人的手,都不由自主,抬起来,一点点举到了空中。

我想要奋力挣脱,我要把手放下来。

可是,我的手不听我指挥,它慢慢抬起,抬到一个高度,又放下,然后又抬起,放下。

我想要挪步冲过去,把这个刘凯明给干掉。

可是我动不了。

我的两腿,包括在场所有人的腿,都不属于自已,它属于那个刘凯明的。

就这么,我在刘凯明的注视下,举起,落下,又反复做了几次这个动作后,当我的动作越来越快时,我发现刘凯明的脸上露了一丝的微笑……

很得意的笑容。

此时此刻,我,包括在场的众人,终于知道小鬼子的可怕之处了。

也知道小鬼子为什么喜欢我们来这里了。

前面那些忍者都是炮灰,是为了试我们身手的。我们到了这里后,不管我们打与不打。最终,这个刘凯明都会把我们都控制,然后……

我不敢想,真的不敢想以后。

小鬼子不是没脑子的笨蛋!他们确实是有足够的能力来干这一切!来控制我们这一切。

我扫了一眼。

发现,现场中只有董老爷子,董前辈,他的手没有抬起,放下。

而他……

并没有动。

他仿佛胸有成竹般,在等待着什么人。

等待……

五秒后。

我感知到身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伴随的还有一股子我这辈子,下下辈子,几辈子都不想闻的臭气。

太臭了,我呕……

剧烈的呕吐让我一下子就弯了腰,然后张嘴大口干呕的同时。我看到大雨衣,用几层打湿的毛巾蒙了嘴鼻,手里拿一截拇指粗细点燃的香柱,就走进了这个大厅。

臭气,就是那香柱发出来的。

我。

咦,刚才我怎么弯腰了。这一晃神的功夫,我发现,我对身体的控制权,居然又回来了。

也是这一转念。

我在想,这招儿用的简直是太妙了。

这岂是一般妙啊。我身体神经不受我的控制,但是,我的一些植物神经功能,对方却控制不了。

大雨衣用这个臭的顶级的熏香,把我们一熏,就激活了神经,神经活跃,伴随的就是全身细微的组织器官全都活跃了。(PS:搁道家讲,就是把一身的神给激醒了。)

然后……

刘凯明这种以特异功能控人的法门。

彻底失败!

至于董前辈,我猜他是不受影响的,那是因为,他通了顶级的化劲,已经可以跟自已的植物神经,中枢神经对话了。他对身体,拥有了比我们更高的控制权!

很简单的道理。

修道也好,练武也罢,获取的就是对身体的至高控制权。拥有了这个,什么妖魔鬼怪,这个那个,都无法入侵。

而到那个境界,则需要先把身体练虚灵了之后,才可以做到。

大雨衣拿了那个让人作呕的香柱,一步步走来。

他朝我点了下头后,没理会现场仍旧在剧烈呕吐的人群,而是一步步走到了刘凯明的担架前。

他隔着毛巾对刘凯明说:“朋友,你身上有的,不是你该有的东西。我需要来把它收走!”

说完这话,大雨衣又扭头对众人说:“大家最好是把耳朵捂上。”

众人虽不解,可还是一面呕,一面捂了耳朵。

大雨衣这时把香柱放到担架一边,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好像是普巴杵,但又跟普巴杵结构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它更像是一个权杖,微小型,缩小版的,大概只有十公分长。

此外,在权杖顶端,还镶嵌了一块指头肚大小的,晶莹剔透的白水晶。

大雨衣把这个东西拿出来,伸手在刘凯明眉心位置摸了摸。转眼,它把那个杖杖的末端对准刘凯明的眉心用力一按。

噗。

就透进去了不到一公分的深度。

大雨衣接着又将附近的血擦干净。末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类似转经筒似的玩意儿。

那东西,直径大概有十公分吧,圆柱形,上面分布了许多细密的小孔。

他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又掏了一副木头的耳塞,把耳朵塞上后。他将这个经筒放到刘凯明的耳朵旁,然后他伸手对着握柄上的一个好像上发条的东西划弄了一会儿后。

他一松手!

经筒唰!疾旋的同时。

我听到了一阵吱……

说不出让人多闹心的声音,那声音好像能把人的心给逼出来。

我捂紧了耳朵,离这么远,感受还这么强烈,那刘凯明……

我放眼一望,就见刘凯明四肢挺直,一阵抽动,末了插入他眉心权杖上的小水晶块,叭!一声脆响后。

经筒停转。

大雨衣长舒口气,同时一伸手,把那个权杖式的东西拿下来了。

我看的仔细。

那水晶内部,好像什么东西炸裂一般,出现了一道又一道蛛网状的放射线条。

大雨衣把东西一一收好,拍了拍刘凯明的胸口说:“朋友,对不住了,再见。”

说完,他拧头走到我身边,伸手把捂嘴上的毛巾取下来递给我说:“这是浸了药的,你蒙上,就不会吐了。有空来西藏做客,我……呕……呕……不行,先走了!”

大雨衣一边吐,一边撒丫子遁了。

我吐的胆汁都快出来了。

急忙把这东西捂在了鼻孔上。

我吸了两口气,看了眼叶凝,叶凝脸都吐白了。

我把东西给她后,我闭了气过去,硬撑着,把那香柱在地上给摁灭了。

可气味还是很浓。

包括两个鬼子妹,都吐的翻白眼了。

这味儿!

说实话,我宁愿让人拿刀给我砍上十几次,打上百十来拳,我也不想去闻。

不过转念一想。

也恰恰是这难闻的味道,解了我等一干人的危。

这个中一克一制的玄妙,又岂是人心所能思量的?

妙。

天地之间,造化弄物,太妙,太妙了。

我闭了气,转过身,守在叶凝,马彪子中间,然后。叶凝又把蒙脸布给我,我捂住,呼吸几口,又给马彪子,就这么一个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