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 掌了他的生死(第2/3页)

“这到底是师父错了,还是世人错了呢?该死!”叭,马玉荣给了自已一巴掌,骂了一句说:“马玉荣你怎么又疑起师父的话了呢?唉,又不是这一次了,你收弟子,不也是违了师父的话吗?可那些孩子,真的好可怜……”

马玉荣喃喃,一边倒退,一边走。

正好,曾禹一拳打过来,我向后一闪的功夫,眼瞅就要撞到马玉荣身上了。

我一咬牙:“道长小心。”

说话间,我伸手抓了马玉荣,嗖的一下,就给他扔了出去。

这一下慢了半拍,等到曾禹一掌切来的时候,我肩膀就中了他一记掌劲。

咝!

这劲儿,真疼啊,唰的一下就钻到了骨子里。

我一个闪身,遁开后,一边忍了疼,架住曾禹打来的拳,然后不知怎么,我脑子里就浮出了马玉荣刚才说的话。

两人道相遇,则无可示,无可示者,无巧无拙,无胜无负。

我品着这句话的同时,曾禹笑话马玉荣:“哈哈哈,你就是那个笨老道吧,号称道门第一好说话的师父,道门第一杂家,道门第一坑,哈哈,我想起来,你是叫马玉荣对吧。哈哈,听说谁要是做了你的弟子,那人很快就是要死的。道途都传开了,都说你是天下第一害死人师父。”

马玉荣:“你放屁,我,我才不会害人呢。”

轰!

曾禹砸出一拳同时笑说:“你不会害人?那你怎么解释,你的那些弟子,一个个的全都死了呢。不是让人打死,就是入魔,自行灭亡。大前年,有三个住在巴西的东洋人,跟你修了一年,后来又回去修,结果就在巴西附近的一个岛上入魔了,哎哟哟,杀了六七个人呐。最后还是我们家少师父过去给那三个东洋人收了。”

“马玉荣啊,不是看你修的慈悲,少师父早就把你给废喽。”

“啊哈!关仁!来!再扛我这几拳。”

我架住曾禹的拳,脑子里想的还是那句,真正得道的人,无可示现。

因为,他已经是道了,他代表了这个天地间的一切,他就是天地,他站在这里,就是真正的天地,他有什么可拿的呢?

妙,果然妙极。

这么看来,马玉荣师父讲的是对的。我们这些人,都没有得道。

说什么持道,修道,守道,说什么修持自身,等等这些话,实际上都是在给自已做掩饰。

我们没有得道,远远的没有。

真的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马玉荣的这番话,就是一把剑,一把刀,把我,还有很多人,编织在外的所谓得道高人的光环,一下子给砍的支离破碎。

马玉荣是高人吗?他不是高人,他真的不是,他对这段话,尚且还存怀疑的态度呢。

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见过这段话,这应该不是道德经里的。

但我知道,最初说这话的人,他一定是一位高人,绝对顶尖的高人。

两个真正得道的人相遇在一起,他们互相打,等于是自已打自已,是不会有胜负的。

同样,一个没有得道的人,也不会去打一个真正得了道的人。因为那个人就是天,就是地,动手把天地打坏了,天地不在,他也不复存在了。

那才是真正的得道。

既然我没有得,那我就是一个虚态,还是一个受,弱的形态。

这样的话,我每使一分的力,都是在透,在虚耗,这与道的精神,是不相符合的。

真正的道,不会这么打。

真正的道,会像太极一样,面对力量大的人,他会采取一个合,一个化。

把自已变虚了,成为一团空气。

可我是人,是物质形态的人,我不可能变成一团的空气。

砰嗡。

我接了曾禹的一拳,刚猛的拳劲透到我身体后,我脑子里突然又响起了一句话。

“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

这段话我知道是谁讲的,他就是伟大的老子。

这话原本讲的是治国的道理。

可现在我已经齐过了一身之神,这一身的神,都听我的号令。那么,我就是这身体的真正一国之君了。

做为一国之君,我该怎么调用我的神呢?

齐前辈给我讲过道德经,他说过这段话的真解,虚其心,不是让人不思,不想,让人的心变的空虚,那是不对的。道家讲的虚,不是空虚无度的虚,而是一种能量的安静收敛状态。

虚则受之,不自大,不骄傲,不自满,永远处于一种自然合道的学习,体验状态。

只有这样,人民才能一天天的蓬勃向上发展,国家才能日见的富强。

实其腹,要正视后天生理的影响,保证后天生理循环的正常,让人民不会因为饥饿,结婚,生育,等等衣食住行而闹事。弱其志,不要存过高的大志,大向。

志向再高,都不如脚踏实地的做好当下之事。

强其骨,虽然志向不高,精神傲骨却一向要存在。

志向只是人想出来的念头,我们只是普通人,我们不能保证我们的念头都正确。

我们要做的是,做好当下的事,一步步的,选择对的方法,做到最优秀,这已经是足够,足够了。

这是道德经讲的,治理国家的方法。

那么我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我身体的亿万细胞就是我的子民,我应该怎么来治理我的子民们呢?

不要逆转五行,让它们处于原本合的状态,让它们虚下来,保持充份的学习,体验状态。然后,把全部的力量用于细胞本身的代谢和交换中。

学习什么?学习的是外神,因为我有了通外神的能力了。所以,我学习的就是这个。具体呢?

说不清,道不明。

因为,我还没有得道。

想通了这一切,我找个机会,闪过身的时候,我撤去了雷念,等等这一切的东西。只保留了接到的外神之力。

我再没有给外神加一个定性,说它是暗物质,什么粒子,能量。

因为,有了定性,就有了限制。

这一瞬间,我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很自然,淡定,微笑,一言不语。

哗!

洪流也不在激荡,它们冲进我的身体,冲击着每一个细胞,细胞需要代谢,它开始的时候,拼命去吸收能量,但后来,它无法吸收我身体后天通过摄取食物,清水而来的能量了。它只好,被动地吸收那道洪流中的,肉眼不可见的,微小的,介于物质与非物质之间的某个存在。

这一刻,曾禹突然愣了一下。

随之他说了一声:“聚顶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聚顶了,但我想,这应该是之前我看到过的,范前辈,还有马玉虚头顶上出现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