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得“阴阳图”玄机,灭一段过往恶缘(第2/3页)

我细细品味堂玉的话,发现心里有那么一丝儿的感觉了。

末了,我又最后看了一张图。

然后堂玉又说:“待有所感的时候,要忘了这张图。”

我会心一笑,明白。

来自精神层次的高深领悟,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要做到“非我”。

即忘了我的存在,但又不是完全忘去,而是那种我似乎存在于世间,但我又完全不存在的矛盾感。

这是一种境界上的体会。

我无法用理性,客观,直白的语言描述出来。

可我知道,我有本事达到那个境界。

此外,我相信,当我进入到这种……估且我称之为“阴阳图”的境界中时,我相信,我打的太极拳,会另有一番别样的味道。

就这样,我推门走了这间大宅子,一步步来到了雨幕之中。

天空很暗,仅能透过雨幕,看到远处香江闪烁的灯光。

我站在雨水里,伸手轻轻接着雨滴,那上面沾了一丝略显咸腥的海水气味。

我微笑着,伫立。

五分钟后,大门下的那个小门外。

传来了极轻微的脚步音。

对方走到那里,静立了两秒,轰!

在一记震耳的巨响声中,小铁门让人一脚就给踹开了。

来人穿了一件黑衣的雨衣斗篷,他低了头,一步步走到院中,站在宽大的院子中央,他在与我距离十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然后,他轻轻掀起斗篷。

我看清楚他的脸了。与此同时,我也确认,这个人正是之前我猜测到的那个家伙。

他的名字叫:沈北。

一个输不起的贵族,一个在喜峰口让我一拳震坐到地上的海外年轻高手。

一年多前,在长白山,他身上还覆盖了厚重的蜡壳状物质,然后我把他给重挫了。这一次,他身上的那层东西已经不见了,取代的是一种介于黑与红之间的古怪肤色。

然后他的身材高大了一些,肌肉线条更加的清晰。他全身的血液仿佛火焰一样在他体内流淌,他的身上堆积了难以计数的可怕能量。

这个沈北终于成了。

他通过某种方式,让自已身体在外力的帮助下,达到了一种,类似核聚变的状态。

我说不太清楚,类似能用科学举的例子,就在这样。仅仅是举例子而已,因为,我没有实验仪器,没有样本,不能观测,取证。所以,这不是最终结论。

但不可否定,他获取了一种很强大的力量。那是愤怒至极致时产生的强大能量。除外,他还可以自如驾驭它了。

好像沈北的老大担心,仅凭他一人还不能把我置之于死地。于是,他们又给沈北搞来了一个强大的助手。

那是一条蛇,普通的烙铁头。

可是它现在已经变异,它表面皮肤变的跟沈北一样,介于黑红之间,除外,它全身的鳞片闪闪发光,然后那上面依附的全是恶毒至极致的煞气。

那条煞蛇应该是大造化的三个弟子要护送的东西,想不到沈北最后成为了它的主人。

煞蛇缠在沈北肩上,绕劲而过,它咝……

朝我吐了一个蛇信,眼中充斥了无尽的怨毒之意。

这缕心意,与沈北的怨毒之念相融合,然后,他们就成为了很好的搭档。

“关仁,见到我,意外吗?”沈北用略显沙哑的嗓音问我。

同时,他伸出手,掌心内淡出的一缕劲气,将一道雨水截断下来,然后让劲气把这雨水笼成了一个球状的物体。

我看了眼他说:“不意外,真的一点都不意外。只是,你这样子,你……你自已不意外吗?”

沈北这时挺了下腰杆:“我的感觉很好,我充满力量。”

我皱了下眉说:“等下,你说你充满了力量,那么我想知道,巴特雷的子弹在近距离打中你的话,你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

呼!

沈北把托在手中的水球给扔出去了,砰!跟着水球在空中炸裂后,他咬牙对我说:“关仁,我发现你现在怎么学的油嘴滑舌。好吧,我承认,我挡不住那子弹,可你能挡住吗?”

我摊了下手说:“我挡不住,但我……我至少没让自已变成你这副样子。”

“啊,找死!我杀你了!”

沈北吼完了这一句,他就用一种很不理智的姿势奔我冲来了。

沈北是我的因缘,确实是我结下的一个大大的因缘。他因为我才变成了这样一副样子。咱不说谁对谁错,因缘之中,无对错,对错只有人基于自身的主观逻辑判断。

所以,他跟我没完,这一战,必需得打。

沈北现在显然掌握了一种可怕的力量,这力量是什么,我目前还不清楚,但直觉告诉我别跟这家伙的身体相撞,相撞的话没好果子吃。

我果断闪了一下身。唰,一移之间。沈北的身体仿佛一道箭,冲破雨幕,又轰的一声,将一棵种在院子里的芒果树辗压过去。

我眯眼打量。发现那棵树受过他碾压后,树叶居然在眨眼的功夫内就全都变成黑黄色的了。

果然跟那条蛇一样。

他体内有的全是冲天的煞气。

煞气是什么?放射性物质?有毒化学材料?我想这个科学解释不了。

唯一肯定的就是,我不能跟这家伙硬碰硬。

呼!

他又一次冲来。

我深吸了口气,把自已调整到了阴阳图中的状态。

进入状态之后,对应场中的形势,我即是理,即站在主宰的地位,沈北和那条蛇为气,我们两者相交战的这种局势则为数。

理是调动者,气为流动的,数为变化的。

心中领了这个念,当沈北冲来的时候,我自然运上了八卦掌的步子,贴身旋了一下,与此同时,沈北也旋身,然后他打出一拳。

拳劲极是刚猛,我朝一侧避让了一下,咝!那条怪蛇就朝我咬了过来。

我又一退,沈北疾步来追。我又一旋,脱开战圈的同时,怪蛇又咝……朝我咬了一口。

接下来的三分多钟内,我一直在跟沈北转着圈子,一次又一次的闪开他和怪蛇的联手攻击。

我没有跟他的身体产生任何的接触,只是让自身与这个气相交,然后随气而动,流转,借以再观察对方的变化。

不久,我发现怪蛇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如果我要赢得这一战交战,我就必需把这条蛇给斩了。

宫敬台说过,这条蛇的蛇身不能触碰,一碰之下,可能会有危险。直接不能用手碰,那何不用我的剑锋指,然后借透空的劲来打呢?

剑锋指,在十公分范围内,我可以无视一切阻挡。

而打蛇,打的就是七寸。所以,当我又旋了两个身后,我抓了一个机会,唰!出指如电,凌空一抖劲,迸指透空,浑身肌肉一震之间,一道劲就打在了这条怪蛇的七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