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 辞封前辈,见叶凝,泣灵归位(第2/3页)

聂政死后,他化成了灵,直至到了嵇康那个年代。

嵇康是个不得志的文人,那个时期,天下门阀制度非常残酷。甭管这人有多大才华,有多大的本事,只要不是出身名门望族,他就绝无出头的机会。

嵇康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文人。

然后,他习的是琴。

某一天,他就和聂政的大灵通上气儿了。后者,便将他一生的故事,合入了一个琴谱,传给了嵇康。

嵇康得传,便有了这名震天下的广陵散一曲。

今天,封前辈弹的广陵散,与我听过的有很大不同。

因为与其说是他在弹琴给我听,倒不如说是他在把一腔未了的心愿化为琴音弹给我听。

听了这琴曲,心中因愿便生志,有了这一志落定。

我这心,也就踏实许多了。

离开了封隐南前辈,我找到了来时开来的那辆帕萨特,坐上车,我发现大造化已经在车里等我很长时间了。

我坐进了驾驶室,大造化看了我一眼后,他对我说“我们先去深圳,在那里,你等人,然后我接你的家人和师长回北方。”

我想说一句多谢,可话到嘴边,便收回去了,于是只回了一句,道长大善。

不想这一句回过。

大造化终于笑了,他笑的很淡,很淡。然后轻轻说了一句话:“随缘罢了……”这句话说过,我心为之一空。

非空虚的空,而是空性的空。

一路开车,直抵深圳,旅途中的种种劳顿这些话且不再提。到了深圳后,大造化给我安排了一位他座下的记名弟子给我认识。

那人是一个大实业家。名下有很多的产业。近几年来,一直致力于发扬古文化。他因一本古籍同大造化搭上一点因缘。所以大造化就收他做了一个记名的俗家弟子。

大造化收这人做弟子,不要这人的钱财,物品。不需要对方提供什么大的经济供养,只求偶尔到这里住上几天,有几杯清茶喝,有几碗粥来吃,外加一间静室用来休息打坐,这就足够了。

大造化把这人介绍给我后,他就闪身离去了。

对方极是热情,拉着我的手,一再央求我给他讲讲道什么的。

盛情难却,我便传了他一个标准的浑圆桩架子,让他没事的时候,可以站一站袪病强身。

许是我沾了大造化的光吧,这么一个网上都传烂的架子,我也没过多指点,只是告诉了他一些松虚的要领,这人便奉为我神明了。他给我安排进他住的一间大宅子,奉上了好茶,好香。

可是我对这些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更喜欢的是……

新鲜,热呼的血食。

魔性不是那么容易去除的。

好在,我只在那人家住了一天,第二天的晚上,我见了叶凝。

记不得这是多少次,分别之后再相见了。

不过这一次最特别,因为我看到叶凝的一瞬间,我想到的不是,她这段日子多么辛苦,守在香江,多么的寂寞。

我想到的是……

她怎么这么漂亮呢?

原谅我身上的魔性吧。

不过,按大造化所说,这方面也应该是疏导为主,不能去堵。

所以,那一晚泣灵剑入鞘了!

第二天早上,叶凝很认真地跟我说,如果我想尝一尝人血的味道,她不介意,让我喝一点她身上的鲜血。

我拒绝了。

我告诉她,别拿这事诱惑我,我绝对不会上套。

叶凝听了这话,先是笑,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叶凝有她的任务,她要先去京城,把泣灵剑放好,锁起来。然后,她还要去崆峒找她的道家师父华阳散人,然后她要跟华阳一起,在国内寻找神仙地的线索。

所以,这只是小聚,小聚过后,我们又得分开。

那天中午,我和叶凝挥手道别,然后我在大造化的安排下去了香江。

到香江后,先是见了堂玉,堂玉马上安排我去了一间茶室找紫简。

当我在堂玉的带领下,走进这间很有历史的茶室,见到了喝茶的紫简时,我也一并见到了马玉荣和凌元贞。

见到两人,马玉荣告诉我,计大春去崆峒了,到时他会和叶凝一起,在华阳散人的指导下去寻找神仙地的线索。

而他和凌元贞,则要陪着我去印尼。

听过了这番的安排后,紫简拍拍手,让人给我上了一盘切的很薄的新鲜羊肉片。

我挑了一片,嚼在嘴里,慢慢吃的同时,紫简说:“关兄弟,这一行辛苦了。”

我说:“念子江的魂魄呢?”

紫简:“念子江已经出世,九岁后,他灵识开启,我会带他去九寨沟,接过那人的传承。”

我朝紫简一抱拳:“多谢前辈了。”

紫简喝了口茶:“都是这大大隐世界的事,我这么安排,也是当年伏魔童子的一番心愿。至于那符纸张,他前脚离开香江,后面的一些事情,我也安排妥了。”

堂玉这时说:“都跟他的弟子讲明了,他是在九寨沟伏魔时,不幸出了意外,然后死在了那里。魂魄散了,没法儿再找补回来。”

我点头说:“这也好,他本人不行,可他弟子当中,倒也有几个好人。他人坏,可是名号好,人死了,这名号得保全。”

紫简:“就是这个道理,另外,今晚我安排了一条船带你们三人过去印尼。船上有一个人,他会告诉你那人在印尼的具体位置。对了,他是叫茅戈对吧。”

我说:“就是这人。”

“金光天师!这是他当年的绰号!”

“二十几年前,印尼有一个巫师过来香江,想要开坛立宗,广收弟子。他那一套东西,都是邪的不能再邪的术法,他过来香江,肯定是要搞搞震。可香江形势你也知道,事情没出之前,都是各扫自家门前雪。没犯到自家身上,谁也不愿露那一个头。”

“我记得当初,茅道长好像只是路过香江,他之前在澳门隐居来着,他知道这事情,就过去了。听说只是用凌空画了一道符,那巫师就领了门下人,卷铺盖回印尼了。”

“印尼那地方,是东南亚为数不多的几个妖魔地之一,多的话不好说。对那块地方,外人最好不要过去打扰,一旦打扰了,大多是自讨苦吃,那属于一个,自生自灭之地。他们的文化,风俗等等一切,他们喜欢怎样,就怎样,外人没事儿最好不要去。”

“可就在前几月,茅道长去了。然后这个因缘落你身上,你得给他找出来。”

“走吧,今晚那条船上,有他的弟子,你们跟过去后,一路顺利的话,带上道长,去南边庙堂。再回来时,内地那边也能把神仙地的大概打听清楚了,到时,我看看,可以的话,我陪你们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