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八桂灵域 22.旗花(第2/4页)

陈静还真是开放,莫非非洲人从不穿衣服,所以不会害羞?我可是超级保守的男人,况且查老馆长也在这里,在长辈面前得保持良好形象。不可思议的是,陈静的脊背上也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这真是太巧了,只是这块胎记的形状是不是和我的一样就不得而知了,我又没亲眼看过自己的胎记。

“看完了没,看完了快转过身,我好穿衣服!”陈静背对着我们说道。

“哦,看完了。”我说完就要转身,谁知道信宏仍一动不动,呆望着陈静,还真看不出这小子这么好色。我使劲地拉着他转过身,他这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行了,转身吧。”陈静过了一会儿对我们说道。

“你给我们看这个做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你真笨,我再问你,”陈静显得激动万分,停了一会儿整理了思绪,才说,“你的爸爸妈妈是不是在以前去过一次非洲?”

“非洲?没听过?”我有点懵懂起来,不过真没听爸爸妈妈提过。

这个时候,信宏想说点什么,可是查老馆长却突然醒了过来。他惊讶地看着我们,信宏简单地把事情告诉他,这才暂时让查老馆长安静了下来。他们在交谈的时候,我扯了一朵陈静手上的旗花,然后轻轻地放在嘴里嚼了起来。这些花传说可以唤醒死者的记忆,或许它也能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反正这朵花没有毒,吃上几朵也没什么大碍。花瓣一入口,就有一种苦中带甜,甜中带涩的味道,有一种点飘飘欲仙的感觉。

忽然,我的头又开始剧烈地疼痛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股灼热,好像都要燃起了烈火。旗花果然不是开玩笑的东西,山中的奇珍异宝真多,它真的可以恢复我的记忆了吗?灼热过后又是一阵冰冷,冻得我直冒冷汗,好像还结冰了似的。一冷一热,把我折磨得难受不已,莫不是中毒的反应?来不及多想,我的眼睛居然也疼了起来,然后就是一片漆黑。我刚想大叫一声,谁知道五脏六腑也跟着疼痛起来,全身的神经都在疼痛,似乎要把我的全身经脉都毁掉一样。我实在受不了,就翻滚在地上,身上本来就已经有许多伤口,但是全身痛得不行,滚在地上的时候伤口碰到石头时也没什么感觉了。

我的五感也暂时消失,不知道此时陈静他们在旁边叫些什么,反正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像是被人丢弃在了一个真空的环境。终于,黑暗中出现了一幅幅图画,我的眼睛看见东西了,但是不是看见陈静他们,而是看到了小时侯的事情——爸爸妈妈拉着我,带我到了一个阴暗的环境,有一个女人,拿着刀,那我的头发都刮掉了,然后一针一针地在我的头上扎着,幼小的我在床上挣扎。爸爸妈妈很不忍心的样子,他们一脸泪水,最后不忍心再看下去,妈妈想阻止,爸爸却带着妈妈走出了房间。女人的手中,拿着一幅画,一只鸟的图画。我最后疼得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忘记了一些事情。

爸爸妈妈把我带到外地工作了一年,那个时候,我被锁在了房间里,与外界断开了一切联系。直到后来长了头发,爸爸妈妈才把我带回了家里,离开了暂时工作的地方。那一年,是我记忆空白的一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原来是这样!最后,眼睛里又出现了一幅画面,是爸爸妈妈把那幅画,那个用针扎我的女人拿着的画,他们把它烧了,彻底地烧了。弱小的我,偷偷地站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那幅画很古旧,在现在的我看来,那肯定是一幅古画,而且年月久远,只是他们为什么要烧掉,考古的他们怎么会烧掉文物呢。我对他们所作的事情只有不解,没有怨恨。最后,眼睛里的景象都消失,然后渐渐地出现了信宏,陈静,和查老馆长担心的面容。

我终于想起了事情,终于把失去的记忆找了回来。旗花果神奇,它连记忆都找得回,陈静拿着它,究竟是想给谁呢,又是怎么知道这里有旗花呢?

23.相认?

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那一年的记忆在脑海中回放,时间就如一年那样漫长。可是,当旗花的药力暂时退去,我清醒了意识,这才发现一切只是一两分钟的事情。扶着又冷又热的头,我似乎已经被时空撕碎了身体,看到查老馆长的苏醒后,我说:“查老馆长,你终于醒了,我们找得好苦!”

“你也真是的,旗花怎么能随便吃,”查老馆长还没说话,陈静叫抢先斥责我道,不过随后她的语气又平静了下来:“头还疼不疼了?”

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已经没有大碍。因为一瞬间脑子里浮现了大多的事情,别说是他们,就连我自己还没能完全接受,神也没有回过来。一切都太突然,没想到真的有一年的记忆被丢弃在了过去。陈静……一样的胎记……在同一个地方……一样的大鸟图案……难道……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

陈静盯着我,很久才转去询问查老馆长一些事情。陈静这个人真不简单,查老馆长才醒来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她马上和人家熟络了,真像个交际花。我心里一紧,想着不对不对,交际花是贬义词,应该是外交官才对。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陈静这样问道:“查老伯,陈今蔚的爸妈是不是去过非洲,在很久以前?”

我一听,心里着实一惊,只听查老馆长说:“很久以前?”他沉思了好一会儿回答道:“是有一次,那时候,今蔚的妈妈还怀着他呢。”

“你……你说什么?”我不敢相信地呢喃道。

“怎么了,今蔚,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疼?那我们先出去,过些时候再进来找小吕吧。”查老馆长以为我难受,于是想过来扶我。

“不,不是。”我阻止道,看了一下陈静,然后继续问道,“我爸妈去过非洲?他们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事儿,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这个……”查老馆长欲言又止,他只是搪塞道,“也没什么。”

“那,查老伯,你认识这种图案吗,今蔚头上也有的。”陈静平日习惯了一幅冷漠的样子,但是对长辈还是很恭敬的。

“这个……我好像见过,很久以前。”查老馆长迟疑地答道,看来他自己也不确定,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

“你们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一直很安静的信宏突然说道。大家听着有料,所以都静静地等着他说下面的事情,信宏会意地说道:“我记得,爸提到过,不过那时候我还小。他们在我出生前,去过一次非洲,而且那次去的不止他们两个,另外还有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