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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舔了舔嘴唇:“你儿子的代理人。”

“什么?什么意思?”

“就这意思。”我走了出去。职员们让出门口,始终摆着要扑来的架势。我从他们中间穿过去,走出接待室,穿过店面。快到门口时我停住脚步,把左手捏着的纸币撕得粉碎.然后回过头,朝着呆若木鸡的职员们扔了过去。看着那像雪花一样飘舞的纸币我在想象,京极在抛撒那两亿元时,又是怎样一番心情呢?

那一夜,家里来了客人。是堂元。

“请你去一趟研究室吧。”他用恳切的眼神盯着我请求道,“不论怎样,我们一定会治好你!一定会把京极的影子从你脑子里抹掉!”

我对此不屑一顾,被这种戏言骗住才真是见鬼。

“如果就这么放任,基本上就没希望了。就算只有极小的可能,我们都应该赌一把,不是吗?”

我对此冷笑一声。“你终于承认可能性极小了?”

“但并不完全为零。”

“几乎为零,不是吗?”

“为什么你对我们这么反感?并不是要你对我们心存感激,但至少希望你能承认我们救了你一命这个事实。”

“你们对我隐瞒了重大的事实,而且竟没意识到自已犯下的罪孽,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

“当初对你隐瞒也是为了你好。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我们连做梦都没有想到。”

“当然,如果当初你们明知有这种结果还这么做,我去杀了你。”

堂元气得胡须上下颤动,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总之不能这样下去了。”他语气缓和了些,“我们想出了几个治疗方案,你来一次研究室吧,让我们给你说明一下情况,等你听完有所了解了,再决定接不接受治疗,好吗?”

“你要的回复我现在就给你,”我说,“给我出去。”

他苦着脸,紧皱眉头盯着我,慢慢直起身子。“我还会再来,作为医生,我不能退却。”

“我不认为你是个医生。”

他果然凶狠地瞪我一眼,走出了屋子。

绝不能信任他们,嘴上说说的话,再多也没有用。不能被这种救命恩人之类的说法给骗了,他们不过是出于一已私欲做了想做的事。

我要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就这么定了。

他的脚步声消先后,我拿起电话。按—下号码。铃声响了两下,传来直子的声音。

“怎么了?”她问。

“有件事想拜托你。在这之前,有件事想先告诉你。“我先说了今天去番场地产的事,她好像十分震惊,几乎没说话,一直听着。当我说到自己感觉到和番场脑波同频的时候,她开口了:“这是真的吗?”她的声音里掺杂着关心和疑惑。

“我代替京极感觉到他对番场的愤怒和仇恨,冷静想想,我能感受到到番场如此愤怒的情绪真是奇怪。不管怎么说,我当时可是真的打算杀他,才把那个壶砸过去的。”

“幸好对方没事,我真该感谢神灵啊!”直子的语气有些沉重,“如果对方死了,成濑纯一就会因为没有做过的事而背上杀人罪名,被关进牢房了。”

确实是是成濑纯一杀的。”

“不是这样的,做这件事的是京极的亡灵,你只是被恶灵附体了。如果只是被附体,那么总会有脱离他的一天,相信这一点吧!”直子苦口婆心地劝说着我。但我对这种所谓滑的希望无动于衷,把话题转到堂元来过的事上。当我说到拒绝治疗的时候,她又责怪道:“你还是接受治疗为好。”

”别说了,你已经和堂元没有关系了,不是吗?”

“没错,可是……”

“对了,有件事要拜托你,给我介绍一家医院。”

“医院,什么医院?”

“这不明摆着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