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杀人魔术(第2/4页)

Jesse Short先生和R. G. Blackwin先生是从伯明翰来伦敦的旅客。他们去拜访一位住在街尾的朋友。在前往的路上他们走在右侧的人行道上,背对着街口。

当Blackwin先生转过身确认门牌号的时候,他注意到一个男人距他们一定距离走在后面。这个男人走得很慢,显的相当紧张,不住地东张西望好象在等着见附近什么人。他走在街的中央。但街灯太微弱了,除了看见他很高而且带着一顶懒汉帽以外, Short先生和 Blackwin先生都未注意别的什么。同时,沿着Lamb'sConduit大街而来的P.C. Henry Withers到达了CAGLIOSTRO街的入口。他看见了走在雪中的男人,但只回头瞟了一眼而没有特别留意。然后,在三到四秒间,凶案发生了。

Short先生和 Blackwin先生听到他们身后传来了更像是惊叫的惨叫。然后他们清楚的听到一个人说了一句:“第二发子弹是给你的”,接下来就是消了音的手枪枪响和一阵狂笑。他们回过头去,看见他们后面走着的那个男人跌跌撞撞地,又惨叫了一声,便脸朝下一头栽倒了。

街上完完全全空无一人。最奇怪的是,两位都声称除了走在路中央的死者的脚印外,他们没看到雪中有任何其他人的脚印,从街口跑来的P.C. Withers也证实了这一点。透过一家珠宝店的灯光,他们可以看见受害人头朝下,四肢张开地倒在雪地上,血从他左肩胛骨处的弹孔中喷涌而出。凶器——-一把三十年前的长筒点38柯特式左轮手枪,就被扔在尸体后面几十英尺的地方。

尽管证人们听到了那句话,也看到了一定距离外的手枪,但他们只是断定那个人是自杀,因为街上空荡荡的没有别人。他们发现受害者还活着便把他抬到了靠近街道尽头的M. R. Jenkins医生的诊所。但没过多久,受害者就死了,没有留下一句话。

随后发现的事情是最令人惊讶的。死者伤口周围的外套部分呈烧灼的焦黑状,这说明枪一定是顶着他的背部或是离背部只有几英寸远。M. R. Jenkins医生给出了他的观点——-随后也被警方所证实了——-死者不可能是自杀。他指出,没有人能以如此的方式拿着枪并从那样的角度射穿自己的背部,尤其是拿着一把长筒的枪。这是一桩谋杀,而且是一桩不可思议的谋杀。如果死者是被从一定距离外的窗户或门中伸出的枪杀害,那么没有凶手的踪影,甚至没有脚印的痕迹也就不足为奇了。可他是被站在他身后还跟他说了话的人杀害的,凶手竟消失了。在死者的衣服中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东西,而且似乎没人认识他。在耽搁了一些时候后他被送往了停尸所……”

“过去抓他的哈德利警官呢?”蓝坡问,“他没认出那个男的吗?”

“他过后是认出他了。”菲尔博士咆哮着回答,“不过当他赶到那儿时好戏已经演完了。哈德利说当Withers还在挨家挨户询问搜寻时,他碰见了那个案子的警察。然后他推断死者也许就是他们要找的皮尔·弗雷。同时哈德利派去剧场搜寻的人打电话说弗雷不在那儿。弗雷早前冷淡地告诉剧院经理说他那晚不想做他的演出了,然后边说着一些让人费解的话边走了出去……接着说,他们找来弗雷的房东去停尸房认尸体。为了确保那是同一个人,他们还叫去了剧院的什么人。哼,是的,那就是弗雷,他死了。我们现在简直是一团糟!”

“报道所说的确实是真的吗?”蓝坡沮丧地问。这时哈德利按响了急促交战般的门铃。他重步走了近来,带者他那好象战斧一样的公文包。连熏猪肉和蛋都没碰就一股脑宣泄起了他的牢骚。

“是真的,千真万确,”他在炉火前跺着鞋跟,表情严峻地说,“我让报纸把案子宣扬出去,这样就可以发出呼吁让任何认识皮尔·弗雷和他的——亨利兄弟的人告之些线索。天那!菲尔,我都快疯了!你起的这个该死的名字粘在了我的脑子里,我都不能把它甩掉了。我发现自己提起亨利兄弟来好象这就是他的真名了。至少我们应尽快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我已经发电报给Bucarest了。亨利兄弟!亨利兄弟!我们已经又一次抓住他的尾巴了,可又一次丢了。”

“看在主的份上放轻松吧!”菲尔博士鼓励他,费力地吹了口气说“别嚷了。已经够乱的了。我想你晚上都在忙吧?得到更多的线索了吗?对,现在坐下让内心平静下来。然后我们就可以接近--呃--哲学的灵魂了,是吧?”

哈德利说他什么都不想吃。不过他还是扫光了两份食物,喝了好几杯咖啡,然后点了一支烟,才渐渐松弛到了正常的情绪。

“好,现在我们开始吧”他坚定意志般直起了身子,从公文包中拿出了报纸,“让我们来一点一点检查报纸的叙述——还有报纸没报道的。首先是这两位证人Blackwin和 Short。他们是可靠的。可以肯定他们两都不是亨利兄弟。我们给伯明翰拍了电报,那边反映他们在当地一贯品行良好。他们都是那种成功的人,做这种事情的证人对他们来说都是头一回。那位警察--Withers,也是彻底值得信赖的人。事实上,他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如果这几位说他们没看到任何人,也许他们被蒙蔽了,不过至少他们说了他们看到的真实情况。”

“怎么被蒙蔽的?”

“不知道,”哈德利恼火地说,他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但我知道他们肯定被蒙蔽了。我去那条街草草看了一眼,那里没有皮卡迪利马戏团那样的照明,可也不至于暗到让任何五官正常的人看错。至于脚印,如果Withers发誓没有脚印,我相信他的话。”

菲尔博士只是咕哝了几句,哈德利继续说了下去,“现在再说说凶器。皮尔·弗雷是被那支点38发出的子弹射杀的,葛里莫也是。子弹铗里有两发子弹,只有两发,——而凶手一发分别解决掉一个。你知道现代左轮手枪发射子弹时都会自动吐出弹壳,可这把枪太老了,我们根本无法查到它的来源。它很好使,能发射出现代的铁壳弹药,某人把它藏起来有些年头了。”

“亨利没有忘记任何事。你追查弗雷的行踪了吗?”

“查了。他准备去拜访亨利。”

菲尔博士突然睁开了眼睛:“嗯?你是说你已经有收获了?”

“我们唯一的收获,”哈德利带着一种苦涩的满足感说,“要是几个小时内还没结果的话我就把那个公文包吃了。你记得我在电话里跟你说过弗雷昨晚拒绝演出并走出了剧院吗?没错。我的便衣警察从一个叫Isaacstein的剧院经理和一个叫O'Rourke的杂技演员那里了解了些事情。弗雷跟那个杂技演员最好,他后来还去认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