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香格里拉舞会(第4/5页)

“我明白了。”

“除此之外,我们的警察局也不具备合适的指纹设备,你知道贝克上尉是一名博学的专家。而且,坦白地说,拿骚当局有些偏袒黑人。”

他呷了一口香摈。

“尊敬的殿下,伦敦警察厅刑事部可没那么多黑人。”

“确实是,但这是战争时期,黑勒先生,由于交通问题,伦敦的侦探到达拿骚可能要用几周时间,我知道麦尔岑上尉很可靠,他几次在迈阿密担任我的保镖,我也清楚他会对此缄口不语。”

“我明白了。”

他又微微一笑,“现在我得走了,尽管我讨厌德·玛瑞尼伯爵,我还是衷心祝你好运。”

“尊敬的公爵——请见谅,我一直想约您见面,但没机会,您能再和我谈几分钟吗?”

他的笑容消失在脸部的皱纹中,脸上那种孩子气的表情消失了,转成一种老气横秋的面容,“这个场合不适合谈论这样的话题。”

“除了您,还有谁能对我解释,为什么我被拒绝翻阅拿骚来往人员的官方记录?我找喷雾枪为什么总被阻止?以及

“亲爱的朋友,你不是这个案件的官方调查员,你的任务是协助保护德·玛瑞尼伯爵。从我个人看来,他是一位需要保护的绅士,但这无关紧要,请原谅……”

他走了,我没有跟过去。很快.他又回到他的“新娘”身边。迪和其他几位来宾正高兴地攀谈着。

在舞厅外,我注意到克里斯蒂和汉尼格夫人正沿着大象喷水池散步,他们热烈地讨论着什么。她看上去很疲倦,他则爱抚着她。我倒很想打扰一下他们,就这么办。

她先走上石阶,而我躲到门后,当克里斯蒂出现在门廊里时,我快步向他走去。

“克里斯蒂先生——多美的夜色,在你这些小岛上闲谈、散步真好。”

他皱起眉头,“是的,这是个美好的夜晚。请原谅。”

我用一只手握住他的胳膊,“一起走走,闲聊一会儿吧。”

“你弄疼我的胳膊了。”

我猜我用力大了一点儿,就松了手,“对不起,你还记得上周在你办公室里我提及的一个叫兰斯基的人吗?”

“不太记得,请原谅,我得走了。”

我又抓住他的胳膊,像刚才一样用力,“你不再否认你认识他,对吗?我在华盛顿的朋友们还告诉我你的另外一些经历。”

他挣脱了我,然后笑了笑,那可能是我见过的最不具说服力的笑容。他说道:“或许在我卖朗姆酒的时候,偶遇过叫那个名字的人。”他又抿嘴笑起来,仍不令人信服,“你知道,这儿的许多人都宁愿那段日子所发生的事儿从记忆里消失……”

“我听说兰斯基在哈瓦那的那希挪旅馆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他的老上司巴斯提塔的地位最近也发发可危。”

“我真的不知道。”

“把扩展到巴哈马的赌博业作为今后事业的一博,对兰斯基来说是一条很好的路。”

他长叹了一口气,“黑勒先生,赌博将于战后进人巴哈马,但是如果你要将它与哈利先生之死联系起来,我想告诉你,你犯了一个十分严重的错误。”

“你是说哈利先生不反对在这里赌博?”

克里斯蒂哼了一声,“他对此一点儿也不关心。现在,晚安吧,先生。”

他快步走回了舞厅。

我站在微风中,心想,如果赌场不出现,兰斯基与这件案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当然,克里斯蒂很可能故意置我于沼泽中,像他这样的房地产代理商不会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

午夜稍后,宾客们纷纷回家,我也回到客房。和玛乔丽的房间一样,这里有一个宽敞的浴室;不同之处就是这里的稍大一些,带一间起居室。屋内有一台高档的落地式收音机,及一个装着满满的酒的酒柜。我脱下礼服,坐在柳条长椅上,靠着柔软的椅垫,身上只穿着短裤,脚上趿着拖鞋,嘴里喝着我喜欢的朗姆酒。今晚就这样过去了,我已在心里数百次向迪安娜女士致谢。

今晚我喝了很多酒,以至于很难整理出和那几个人的谈话的头绪——我都做了什么?克里斯蒂好像为给汉尼格夫人带来麻烦而自责;而温莎公爵请那两个迈阿密警察来也有许多理由;哈罗德·克里斯蒂声称,哈利先生对赌博进人巴哈马保持缄默。

“黑勒?”

迪诱人的身影映在我的玻璃门上。

“我穿得很少。”我说。

“我知道。”她大笑着走进来,臂弯里抱着一瓶冰镇香摈酒,手里拿着两个酒杯。

她穿着件极薄的睡衣,外罩透明的长袍,你能看到一切,却又模糊不清。她高耸的胸脯、玫瑰色的乳头和两腿间神秘三角地带的暗影,都绰约可现。她走了过来,把酒瓶放在我前面竹制的咖啡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还有一些,想来点儿吗?”

“不,谢谢。”我举起手中的朗姆酒,说,“我已经有了。”

她用杯子撞了一下我的酒杯,举杯祝福。

“黑勒,今晚你怎么样?”

“我不太清楚,有人向你暗示,说你邀请我做客他们不太高兴吗?”

“没人敢这样做,即使是公爵也不例外,你知道我做事讲究原则。”

“我注意到了。”

她的身子散发出一股芬芳的气味,那气味很熟悉。

“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我问。

“我的罪过”

玛乔丽和我见面的当天,也用了同样的香水。

我站了起来,沿着房舍一侧向双层玻璃门走去,注视着棕榈树及树下的暗影,聆听着动人的鸟鸣以及海浪波涛汹涌的咆啸声。

她走到我身边,抚摸着我的胳膊,说:“黑勒,你穿短裤很迷人。”

“鞋和袜子摸起来也会不错的。”

她用一只胳膊搂住了我的腰部、“你的身材很棒。”

我咽了口唾沫,“所有的女孩儿都这么认为。”

“你怎么了?”

“没怎么。”

她托起我的下巴,张嘴吻了我,那是个既热烈又缠绵的吻,混杂着口红、酒及香烟的味道,既令人困惑又令人回味无穷,那柔软的红唇像在用我的嘴吹短号。

吻后,我说:“迪,这太快了。”

“对我们来说太快了?”

“你不了解,我——我还没做好准备——我正全力以赴同某人斗智。”

“嗯,你听我说,我弟弟曾经打橄榄球。”

“是吗?”

“他告诉我一位好教练常说的话。”

“是什么?”

“振作起来,全力以赴加入比赛。”

她双膝跪下来,一只手从前面伸进我的短裤,把我拿出来,握住了我,轻轻把玩着,又吻着我。